北大门方向的上空,那团迟来的火球精准地追上了还在空中的水瓶,猛地撞击在一起!
装满清水的塑料瓶承受不住这瞬间的能量冲击和高温,轰然爆炸!
虽然不是剧烈的爆炸,但声响在寂静的夜晚格外清晰,同时炸开的水雾在月光下形成一小片朦胧的区域。
这突如其来的爆炸声和能量波动,立刻引起了一直看守着的那名二代导师的注意!
“什么情况?!”
他心中一惊,下意识以为北大门遭到了攻击或者有新生试图强行突破。
几乎是本能反应,他立刻朝着爆炸声传来的北大门方向疾驰而去!
然而,就在他冲到半路时,猛然意识到不对!
这会不会是声东击西?!
他立刻调转方向,以更快的速度朝着南大门方向赶去!
当他气喘吁吁地赶到南大门时,仔细感知探查,却发现这里一切正常,大门紧闭,能量屏障稳定,没有任何被破坏或闯入的痕迹。
他有些不放心,又迅速打开了南大门的一道小侧门,与外面闻声赶来的保卫处和医疗处工作人员确认了一下。
“刚才有异常吗?有人从里面出来吗?”
“没有,一切正常,我们也是听到北边有动静才过来的。”
确认无误后,他这才松了口气,重新关好南大门,带着满腹疑惑,又返回了北大门去查看那爆炸的源头,只找到一些塑料碎片和水渍,并加强了警戒。
而他不知道的是,就在他打开南大门侧门与外面工作人员交谈确认的那短短几十秒时间里——
早已利用爆炸声吸引注意、并潜伏在南大门附近的时缘,如同一条滑溜的泥鳅,趁着门开、所有人注意力都被吸引的刹那,从视觉盲区悄无声息地溜出了学生宿舍区!
成功突围后,时缘并没有远离,而是立刻隐藏在校园其他区域的黑暗角落里,开始了更加隐蔽和忙碌的行动。
他时而东跑跑,利用地形和阴影穿梭;时而西跑跑,似乎在寻找着什么,或者在某些关键位置留下不起眼的标记。
时缘的动作极其敏捷,始终完美地隐藏着自身,如同一个真正的暗夜行者。
直到半个小时之后,天色已经微微泛亮,时缘才再次悄然出现在南大门外侧。
他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了一件类似工作人员的反光背心套在外面,稍微改变了些走路的姿态,伪装成一名普通的安保或后勤人员,混在了正在逐渐增多、准备迎接新生大会的工作人员队伍边缘,冷静地观察着周围的一切。
然而,时缘不知道的是,从他溜出南大门开始,一直到他在外面忙碌的两个小时里,他的身后,始终如影随形地跟着一个人。
这人穿着一身毫不起眼的宽松睡衣,看起来就像是某个起夜溜达的懒散教职工。
他半靠在一棵大树的阴影里,或者随意地倚在墙角,双眼微闭,呼吸近乎停滞,身上没有散发出一丝一毫属于活人的气息或能量波动,整个人仿佛与周围的黑暗融为一体,变成了一件没有生命的死物。
唯独他的眼睛,是睁着的。
那双眼睛里没有任何情绪,只有一片深潭般的平静和洞察。
他就这样,如同一个沉默的幽灵,一直默默注视着时缘的所有行动——看他溜出封锁,看他在校外谨慎而富有目的性地穿梭忙碌。
直至时缘消停下来,伪装好身份,混入南大门外的人群中,这个“睡衣幽灵”才慢悠悠地、如同雕像复活般动了动。
他嘴角勾起一抹带着慵懒和玩味的笑容,用低不可闻的声音自语:
“这小家伙……心思缜密,行动果决,下手也……真够狠的啊。看来这一代的武能者里……总算出了个有点意思的家伙了。”
他眼中闪过一丝欣赏,但随即又微微蹙眉,似乎在回忆什么,“不过……不过这小子,好像是……?”
他正思考着,目光瞥见远处,那个负责封锁的二代导师,在检查完北大门无果后,正一脸懊恼和警惕地匆匆赶回南大门,似乎想再次确认情况。
看到这一幕,这位一直隐藏在暗处的“睡衣幽灵”,脸瞬间黑了下来,那点慵懒和玩味瞬间被一种“恨铁不成钢”的怒气取代。
“妈的!”
他忍不住在心里爆了句粗口,
“一代辛辛苦苦,言传身教,磨了他们五年时间,究竟都教出了些什么玩意儿?!
一个个跟死脑筋一样!脑子里装的都是肌肉吗?
墙翻不出去了,你特么不会打个电话问问外面的同事啥情况么?非要傻乎乎地开门亲自去问?!
这下好了!唯一一个够狠、够聪明、知道主动出击寻找机会的‘好苗子’,就这么被当成漏网之鱼给放出来了!”
那位隐于暗处、穿着睡衣的一代高手,无声地瞥了那个还在南大门附近茫然四顾、显得有些傻乎乎的二代导师一眼,嘴角嫌弃地撇了撇。
他也懒得现身指点,只是身形微动,便如同无视物理规则般,轻而易举地穿透了那道对于二代导师来说坚不可摧的“空气墙”,如同穿过一层水膜,轻飘飘地落回了学生宿舍区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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