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平分站在风暴中心，听着导师们的议论和秦无余那强词夺理却又莫名契合他此刻心境的“激励”，心中五味杂陈。
他知道，经过秦无余这么一闹，今天自己算是和这位“理论无敌”的奇葩导师绑死了。
如果他此刻再选择罗成或者其他导师，难免会落下一个“被吓退”、“不敢冒险”的名声，虽然他自己并不太在意虚名，但这终究不是件痛快事。
更重要的是，秦无余那番关于背景、关于依靠自己的话，确实像一根刺，深深扎进了他的心里。
他虽然怕死，怕事，但也渴望能闯出一番天地，渴望证明自己仅凭自身也能走出一条通天大道！
李平分轻轻吐出一口浊气，仿佛要将胸中的郁结和犹郁全部排出。
目光重新变得坚定，他看向还在那梗着脖子和罗成“辩论”的秦无余，朗声开口，打断了两位导师的“交锋”：
“秦导师！”
秦无余和罗成同时停下，看向他。
李平分目光平静，问道：
“如果我跟您学习，和跟其他导师学习，在日常修炼和未来发展上，具体会有什么不同之处吗？”
李平分需要最后确认一下细节。
秦无余见李平分主动询问，脸上顿时露出了笑容，那是一种混合着得意和“你终于开窍了”的表情。
他整理了一下衣领，清了清嗓子，摆出一副导师的派头，淡笑道：
“不同之处？其实也没太多花里胡哨的。
无非就是，我布置的任务可能会多一些，杂一些；需要你们去实地考察、验证理论的地方会多一些；相应地，你们能见识到的、接触到的事物，也会比按部就班待在学院里更多一些，更广一些。”
他话锋一转，语气变得坦然：
“当然，与之相对的，外出实践时遇到的风险和不确定性，肯定也会更大一些。
毕竟，真理往往藏在危险之地。”
秦无余看着李平分的眼睛，补充道：
“不过你放心，我秦无余别的不敢说，但在投入上是绝不会吝啬的！
我在你们身上花费的时间、精力，绝对会比在场任何一位导师在他们学生身上花费的都要多！这一点，我可以保证！”
最后，他摊了摊手，露出了狐狸尾巴：
“至于其他的，比如顶级的功法、稀有的资源、珍贵的药剂……这些，都需要你自己，通过完成我布置的任务、做出相应的研究成果来争取和兑换！
难不成你还真以为，我库房里那些压箱底的宝贝，会白白送给你，免费让你看，让你用？小子，天底下哪有那么好的事！之前逗逗你罢了！”
这番话说得……相当实在，也相当“资本家”。
李平分听完，非但没有失望，反而一脸无语地松了口气，心中暗道：‘果然如此！’
周围其他竖着耳朵听的学生们，也都想笑又不敢笑，愈发觉得这位秦导师行事风格诡异，极不靠谱。
但李平分反而因此安心了不少。
他其实从来就不相信天上会掉馅饼。
如果秦无余真的说什么功法任选、资源管够，他反而要怀疑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巨大的坑，比如修炼了会走火入魔，或者需要付出某种不可挽回的代价之类的。
现在这种“按劳分配”的模式，虽然听起来苛刻，但至少明码标价，相对公平。
不再犹豫，李平分迈步走上前，来到秦无余的桌前，神色郑重地躬身行了一礼，恭声道：
“秦导师，以后学生李平分，就跟您学习了！还请您多多指点！”
这一刻，他终于做出了最终的选择，踏上了一条与大多数人不同的、充满未知与挑战的道路。
秦无余脸上露出了灿烂的笑容，满意地点点头，拍了拍李平分的肩膀：
“好！有眼光！以后你就是我秦无余门下二弟子了！放心，跟着我，保证让你……嗯，见识非凡！”
一旁的罗成导师见状，也没有再出言劝诫，只是深深地看了秦无余一眼，语气复杂地说道：
“秦无余，既然收了学生，你就要对你的学生负责！别忘了之前在科学院的时候，你那些实验项目和结果，可是……”
他的话没有说完，但那股欲言又止的意味，以及提到的“科学院”和“实验结果”，瞬间让周围的气氛又是一凝！
李平分脸色猛地一变，心脏都漏跳了一拍！
其他几个原本被秦无余的条件说得有些心动，正准备走过来询问的学生，听到罗成这话，如同被浇了一盆冷水，猛地刹住了脚步，脸上露出惊疑不定的神色。
李平分心里简直快要破口大骂了：
‘我靠！罗老师您倒是早点说啊！这都拜完师了您才提这茬？！科学院？实验结果？听起来就很危险的样子啊！’
秦无余的脸色也瞬间阴沉了下来，显然对罗成提起旧事非常不满，他冷冷地打断道：
“不劳你费心！过去是过去，现在是现在！我自有分寸！”
罗成看着他，最终只是叹了口气，重复了之前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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