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说这话的时候,眼神里满是“失望”,就是想勾起何雨柱的愧疚感,让他乖乖听话,继续帮衬贾家。
可何雨柱却笑了,那笑容里带着几分自嘲,还有几分看透一切的清明:“一大爷,我和我妹妹雨水,从来没忘过你和一大妈当初接济的那几个馒头,也没忘过你给我的那件打了补丁的旧棉袄。
所以我刚发第一个月工资的时候,就去百货商店给你和一大妈各买了双新鞋,尺码都是我偷偷量了你们的旧鞋挑的,生怕不合脚。”
他顿了顿,脸上的笑容消失了,语气也冷了下来,带着几分疏离:“这么多年,我也一直听你的话,帮衬贾家。贾家借我的钱,后来是还了;可那些粮食,一袋袋的白面、玉米面,还有我从食堂带回来的饭盒,依着贾家现在的情况,肯定是还不上的,我也没要,就当是偿还你和一大妈当年的帮助了——这份情,我早就还清了。”
易中海彻底愣住了,眼神里满是难以置信——他怎么也没想到,何雨柱心里是这么算的!
他让何雨柱感激自己,是为了让何雨柱记着这份情,将来给自己养老送终,可不是让他把这份“感激”都用到贾家身上!可让何雨柱帮着贾家确实是他提的。
他心里隐隐发慌,甚至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以前跟何雨柱说帮衬贾家的时候,说得不够清楚,才让这个蠢货理解错了自己的意思,把给贾家的好处,当成了还自己的情?
“柱子,贾家日子是真的艰难,你就多帮衬……”他还想再劝,试图把话题拉回“帮贾家”上。
可话没说完,就被何雨柱毫不留情地打断了。何雨柱的语气里带着几分不耐烦,还有几分压抑的怒火:“一大爷,贾家日子真的困难吗?还是说谎话说多了,连你自己都信了?
你去后院看看,张大爷家儿子瘫在床上,一家五口就靠张大爷一个人做手工品的工资过日子,顿顿吃野菜团子,连盐都舍不得多放。
还有李奶奶家,无儿无女,就靠那点微薄的低保过日子,冬天连炉子都舍不得烧,冻得手都生了疮——他们哪个不比贾家困难?
贾家别说有你帮衬,有我帮衬,平时我还从食堂给他们带吃的,就算没有,日子也比院里大多数人都好了,还说什么困难?”
易中海的脸色微变,眼神闪烁了一下,很快又恢复了镇定,顺着他的话往下说,把责任推得一干二净:“后院……后院是你二大爷刘海中管辖的,我平时管前院的事多,没怎么留意后院的情况。
不过你说得也在理,回头我跟你二大爷好好提一下,让他多盯着点,争取也多帮助后院的困难家庭。”
这话滴水不漏,既没否认何雨柱的话,又把“没帮后院”的责任推给了二大爷,完美地摘清了自己,仿佛他之前只帮贾家,只是因为“没留意”。
何雨柱看着他这副嘴脸,心里的厌烦更甚,语气里的不耐烦也藏不住了:“我不想和你废话了,一大爷,因为在你心里,我何雨柱拒绝那都是不对的。我必须让着贾家这个寡妇窝,必须把自己的工资、粮食都送过去,必须无条件帮衬他们,才算‘善良’,才算‘懂事’。可凭什么?”
他深吸一口气,胸口的怒火再也压不住,声音陡然提高了几分,震得周围的空气都仿佛颤了颤:“你要是这么在意贾家,这么心疼秦淮茹,你可以自己去帮助,没人拦着你!
你是厂里的八级工,一个月九十九块工资,加上各种补贴都一百出头了,你和一大妈两个人,吃喝顶天了也就三十块,就算一大妈有妇科病,每个月买药也就二十块,你每个月还能剩下一半的钱!这钱可比我的工资高多了,你怎么不拿自己的钱接济贾家?怎么偏偏要让我去当这个冤大头?”
“我不接济,你就说我不善良,说我是孤家寡人,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可一大爷,你是不是忘了?我还有个妹妹雨水,将来要嫁人,我得给她存嫁妆。(改了,谢谢指正)
我自己也快三十了,还没结婚,我得给自己赚彩礼!你让我把一个月所有的钱都接济给贾家,我自己怎么办?我妹妹怎么办?我们喝西北风去吗?”
他眼神里满是愤恨,死死盯着易中海,音量丝毫没控制,几乎是吼出来的:“我今天在这里把话撂下,以后秦淮茹家的事情,跟我何雨柱没有任何关系!我已经虚岁三十了,我也要结婚,也要过自己的日子!
再听你的话接济秦淮茹,我的名声都被她毁完了,到时候谁还愿意嫁给我?我真就娶不到媳妇了!你一而再再而三地让我帮贾家,你是想让我绝后吗?
我何雨柱到底是刨了你老易家的祖坟,还是杀了你父母,你要这么对我?”
他的声音又大又急,像一颗炸雷在走廊里响起来,很快就吸引了几个办公室的人,还有几个看热闹还没走完的工人,大家本来就好奇这边的动静,这会儿听到何雨柱的话,七嘴八舌地议论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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