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我的情绪已经有些失控了,我提高了音量说道:“你的意思是我要跟你吵架是吧?行,那我告诉你,明天要么你别去,要么去了之后不能跟她坐在一起,也不能跟她说话!”
东的脸色也变得有些难看,他的声音也不自觉地大了起来:“我肯定会去的,至于怎么交流,我自己心里有数!”
我气的发抖, 东也明白说话太大声啦, 过来想抱住我给我安慰, 但东触碰到我那一刻, 我甩开:“别碰我! 去碰她啊!”他指尖刚触到我肩膀,我条件反射挥开,玻璃杯在茶几上晃出涟漪,映得他瞳孔里的愕然碎成光斑。
东被我的话激怒了,他的脸色瞬间变得很难看,但他显然不想跟我吵架,于是他强忍着怒火,猛地站起来,快步走到门口,打开门,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并留下一句:“大家都冷静一下。”
随着“砰”的一声关门声响起,我整个人都愣住了,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击中,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东出去的那一瞬间,我突然意识到自己可能做得太过分了,心中充满了懊悔和自责。
原本,我只是想开个玩笑,调侃一下东,事情怎么会发展到如此激烈的争吵。我呆呆地站在原地,脑海里不断回响着刚才的争吵声,心情愈发沉重。
不到十分钟,我再也无法忍受这种煎熬,决定冲出去找东。我像无头苍蝇一样在小区里四处寻找,每个角落都不放过,可就是不见东的身影。我开始感到恐慌,心里越来越着急,泪水也不争气地流了下来。
我一边哭,一边颤抖着手指拨通了东的电话。电话接通的那一刻,我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对着电话那头的东大声喊道:“樊振东!你太过分了!你到底在哪里?你给我马上回来!”
然而,东并没有被我的情绪所影响,他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大家都冷静一下。”然后,毫不犹豫地挂断了电话。
我不甘心,继续拨打东的电话,可这次,电话那头却传来了“嘟嘟嘟”的忙音,东不再接听我的电话。我气得浑身发抖,愤怒地发了一条信息给他:“有本事你就别回来!”
发完信息后,我怒气上头毫不犹豫地删除了指纹锁里东的指纹,然后“砰”的一声关上了门,并反锁了起来。
我像一具尸体一样,软绵绵地躺在床上,双眼紧闭,努力让自己的大脑停止思考,进入睡眠状态。枕头边缘已经被泪水洇出深色的痕,像朵枯萎的蓝玫瑰。我蜷缩着,强迫自己数羊,可每只羊都长着东的眉眼,在黑暗里冲我笑。
我不停地告诉自己:“睡吧,睡吧,明天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可是,眼泪却像决堤的洪水一般,不受控制地从眼角滑落,浸湿了枕头。我就这样睁着眼睛,默默地流泪,一直到天亮。
为了不错过东的任何一条消息,我将除了东之外的所有人都设置成了信息免打扰,同时把手机的提示音调到了最大。这样,只要东给我发信息,我就能立刻听到提示音,第一时间看到他的消息。
我在心里暗暗祈祷:“只要东给我发一条信息,哪怕只是一个字,或者就一个表情包,我都会立刻回复他,不!立刻给他回电话,向他道歉。我真的只是想要一个台阶下,,我一定会好好说话的。”
然而,一整个晚上,手机都安静得像被施了魔法一样,没有收到任何一条来自东的消息。我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心情愈发沉重。
第二天早上,我强忍着身体的不适,艰难地爬起来,洗漱、换衣服,然后打车去上班。我不想让别人看出我和东吵架了,毕竟这是我们之间的私事。如果被太多人知道,可能会引发大家对我们感情状况的猜测和议论,到时候东肯定会更加生气的。
所以,我选择了沉默,不去问东的队友他今天过得怎么样。我默默地工作着,心里却始终惦记着东,不知道他现在在做什么,有没有想我。
晚上我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家,一路上我机械的刷着手机,看到国乒晚宴正在直播。我立刻点开了直播链接,眼睛紧紧地盯着屏幕,拼命在人群中搜寻东的身影。可是,我找了很久,都没有看到他。 。
钥匙插进锁孔的瞬间,指尖因彻夜未眠而发颤。楼道声控灯忽明忽暗,在门把手上投下摇晃的光斑。恍惚间看见玄关处蹲着个黑白团子,毛绒熊猫公仔怀里紧抱着张卡纸,歪歪扭扭的“sorry”被画成哭脸,眼泪是两颗歪掉的爱心——是东的字迹,带着刻意笨拙的讨好。心脏猛地漏跳半拍。
我意识到是东放的, 马上转身搜寻。 楼道空荡荡, 我攥着卡片转身,运动鞋底蹭过地面发出细碎声响,楼梯间的声控灯在寂静里显得格外敏感,啪嗒一声亮起,又在十秒后啪嗒熄灭,我想要是藏,只能藏在楼梯间。
我冲进楼梯间, 楼梯间的黑暗,加上我一晚没睡,本就精神恍惚 ,一下不知踢到什么, 眼见就要摔倒 ,那一瞬, 东拉出我,从背后抱住我。腰间突然缠上的手臂像道温暖的锚。“小心!”他的呼吸掠过耳后,带着熬夜后的沙哑,掌心滚烫地按在我后腰,替我挡住即将撞上台阶的膝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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