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的秋阳透过故宫的琉璃瓦,洒在“文物回归特展”的红绸上,折射出温暖的光。太和殿广场上挤满了人,有文物专家、媒体记者,还有从两岸三地赶来的华人——他们都是为了沈氏的“梧桐仕女图”而来,为了那段跨越百年的守护故事而来。苏软站在人群中,手里紧紧攥着梧桐纹玉佩,外婆的银簪被她别在发髻上,冰凉的玉质贴着头皮,让她紧绷的心绪安定了几分。
“别紧张,我们在展柜周围布置了三层警力,‘先生’就算插翅也难飞。”陆星辞站在她身边,低声汇报布控情况,“沈修文和燕青云带着家族宗亲守在东、西两个出口,陈港生负责监控室的实时画面,江辰他们伪装成游客,盯着每个可疑人员。”他看向苏软的发髻,“外婆的银簪戴在你头上,真像沈曼卿女士画像里的样子。”
外婆被沈修文搀扶着走过来,身上穿的藏青色旗袍是特意定做的,领口绣着小小的梧桐叶:“丫头,曼卿女士托梦给我,说今天是沈氏的大日子,也是周记的大日子。”她轻轻抚摸苏软的脸颊,“别怕,太外公和列祖列宗都在看着我们,我们一定能守住沈家的清白,护住国家的宝贝。”
上午十点,特展开幕仪式正式开始。故宫博物院的副院长走上台,声音透过麦克风传遍广场:“今天,我们要迎接的不仅是一幅宋代古画,更是一段华人守护家国的传奇。沈氏家族的后人苏软女士,将用祖传的信物,为我们开启‘梧桐展柜’,让流失的文物真正回家!”
聚光灯齐刷刷地打在中央的展柜上。那是一个定制的梧桐木展柜,柜门上雕刻着和苏软玉佩一模一样的纹路,柜顶摆放着两盏仿宫灯,暖光将展柜照得通透。苏软深吸一口气,走上前,先将梧桐纹玉佩嵌入柜门的凹槽,再取下发髻上的银簪,对准玉佩下方的莲心锁孔——“咔嗒”一声轻响,展柜的门缓缓向内打开。
展柜里铺着明黄色的锦缎,《梧桐仕女图》静静躺在中央。画轴展开的瞬间,全场都安静了——画面上的仕女身着宋制襦裙,手持一片梧桐叶,背景是江南水乡的梧桐巷,远处的秦淮河波光粼粼,笔触细腻得连仕女发簪上的珍珠都清晰可见。更令人惊叹的是,画的左下角,盖着一枚极小的“沈氏家藏”印章,与苏软手里的“家国同心”印章纹路同源。
苏软按照外婆的嘱咐,用银簪的簪头轻轻挑起画的右下角——那里果然有一道极隐蔽的夹层。她小心翼翼地将夹层打开,里面没有金银珠宝,只有一张折叠的宣纸和一枚铜制的小令牌。宣纸是太外公的字迹,写于1950年,令牌上刻着“沈氏守护者”五个字,背面是一个“明”字。
“这是太外公写给‘沈氏守护者’的信!”苏软轻声念出信的内容,“吾弟沈砚明,当年因误会与家族决裂,投身军统。然其良知未泯,暗中助我转移文物,后牺牲于重庆。此令牌为其遗物,今藏于画中,盼后人知晓其苦衷,为其正名。‘先生’若为沈氏后人,当以家国为重,莫再执迷不悟。”
话音刚落,人群中突然响起一声冷笑:“正名?沈砚明是军统特务,是沈家的耻辱,凭什么正名!”一个穿灰色中山装的男人挤了出来,他五十多岁,眉眼间和沈修文有几分相似,手里举着一个扩音喇叭,“苏软,你拿着伪造的书信混淆视听,就是为了霸占沈氏的文物!今天我沈明远,要替沈家清理门户!”
“沈明远?”沈修文脸色一变,“你是沈砚明的孙子!当年你祖父的后人因为家族偏见,早就脱离沈氏宗亲,怎么还有脸回来认祖归宗!”沈明远冷笑一声,从包里掏出一份泛黄的族谱:“我才是沈氏的正统继承人!沈砚堂隐姓埋名,根本没资格代表沈家!”
陆星辞立刻示意监控室放大画面,陈港生的声音很快传来:“软姐,沈明远就是‘先生’!他名下有一家文化公司,长期走私文物,还和张念祖的黑帮有资金往来!我们查到他三个月前就买通了故宫的一个保洁员,在展柜里装了微型炸弹!”
“炸弹?”苏软心里一紧,立刻看向展柜底部——那里果然有一个指甲盖大小的黑色装置,正闪烁着红色的灯光。沈明远得意地大笑:“没错!这炸弹的遥控器在我手里,只要我一按,‘梧桐仕女图’就会化为灰烬!苏软,把‘家国同心’印章和文物总目交给我,我就放大家一条生路!”
“你以为我们没防着你?”燕小雨突然从人群中走出,手里举着一个信号屏蔽器,“你装的炸弹是无线遥控的吧?这个屏蔽器能让你的遥控器彻底失效。”她晃了晃手里的手机,“而且你和黑帮交易的录音,我们已经交给国际刑警了,你的同伙现在应该已经被捕了。”
沈明远脸色煞白,掏出遥控器疯狂按动,可展柜里的炸弹毫无反应。他气急败坏地从怀里掏出一把匕首,冲向展柜:“就算我得不到,也不让你们好过!”江辰和几个便衣警察立刻上前,三两下就将他按在地上。沈明远挣扎着嘶吼:“我不服!沈氏的文物就该是我的!沈砚明不是叛徒,他是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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