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星辞的手机屏幕还亮着,联盟成员发来的监控截图上,“嫌疑人”穿着和他昨天一模一样的深灰西装,连袖口露出的手表款式都分毫不差。苏软指尖划过截图边缘,注意到“嫌疑人”的皮鞋鞋底沾着暗红的泥土——陆星辞昨晚一直在工作室整理申报材料,鞋底只有办公室的地毯纤维。“是伪装,”她抬头看向陆星辞,眼神坚定,“暗味派想用这种方式困住你,阻止我们去星味海。”
窗外的天刚蒙蒙亮,陆星辞已经联系了技术团队:“查监控的时间差,还有西装的购买渠道——这种定制款全市只有三家店,肯定能查到线索。”苏软却突然想起什么,翻出手机里的合作协议:“泉州大学的‘非遗进校园’活动今天启动,我们不能缺席。”她将防护箱里的梧桐叶模子拿出来,“课堂上有上百位学生,还有媒体,这是证明你清白的最好场合——暗卫派越想搅局,我们越要把传承做下去。”
泉州大学的活动中心早已布置妥当,长桌上摆着筛好的糯米粉、新鲜的桂花蜜,还有苏软特意带来的外婆旧物——竹制量勺、铜质糖罐,最显眼的是那台老式石磨,是舅舅连夜用货车从老宅运过来的。负责对接的李老师迎上来,手里拿着厚厚的签到表:“报名的学生太多了,我们临时加了两排桌子,连隔壁美术学院的都来凑热闹。”她看向陆星辞,眼里带着歉意,“昨天的消息我们都看到了,我们相信你。”
活动开始前,几个扛着摄像机的记者围了上来,问题直指陆星辞:“陆总,陈老板糖水铺的投毒嫌疑人与你高度相似,你怎么解释?”陆星辞刚要开口,苏软抢先接过话筒:“各位可以看一下这份监控细节分析,”她将技术团队的报告投影在屏幕上,“嫌疑人的身高比陆总矮3厘米,而且他鞋底的红泥,来自城郊的废弃工厂,陆总昨晚的行踪有工作室监控和员工作证。”她举起梧桐叶模子,“今天我们不谈争议,只谈味道传承——这才是大家该关注的。”
学生们的涌入打破了记者的追问。一个扎着高马尾的女生举着笔记本跑过来:“苏总,我是食品专业的,我想问您,传统酥饼的起酥温度怎么把控?我上次在家做,烤出来全散了。”苏软笑着拉她到石磨旁:“来试试磨糯米粉,传统手艺的精髓,都在‘手感’里。”她握住女生的手,推动石磨,“力度要匀,就像揉面时的力道,太轻磨不细,太重粉会发热变质。”石磨转动起来,细腻的米粉簌簌落下,混着桂花的香气,瞬间吸引了一圈学生。
课堂正式开始,苏软站在讲台上,身后的屏幕播放着外婆当年做酥饼的老照片。“这是1985年的周记甜品,”她指着照片里的竹制烤炉,“我外婆用这个烤炉,一天能烤两百斤酥饼,每一个的火候都要靠听声音判断——‘滋滋’声变小,就说明熟了。”她拿起一块生坯,用梧桐叶模子压出纹路,“核心工序从来没变:选料、磨粉、揉面、塑形、烘烤,变的只是工具,不变的是用心。”
学生们分组动手实践,场面热闹却不混乱。美术学院的男生突发奇想,把模具刻成了校徽的形状,“这样烤出来的酥饼,就是我们的‘专属非遗’”;食品专业的女生则尝试用本地的龙眼肉替代部分糖,“既保留甜味,又增加果香”。苏软巡回指导,走到一组女生面前时,发现她们的面团发得过硬,“水要分三次加,每次加完都要揉到面团能‘挂住’筷子”,她握住女生的手示范,“就像这样,力道要柔,让水和粉真正融合。”
陆星辞则在一旁负责食材溯源讲解,他指着桌上的桂花罐:“这些桂花来自泉州洛江的百年桂树,我们和当地农户合作,每年霜降后手工采摘,自然晾晒,没有任何添加剂。”他打开手机里的直播画面,“这是我们的食材基地,大家扫描二维码,就能看到桂花从采摘到加工的全过程。”学生们纷纷掏出手机扫码,直播间里的弹幕刷个不停:“原来非遗甜品的背后,还有这么严的品控”。
中途休息时,林薇带着“薇甜”的团队赶来,送来满满两箱包装好的“校园限定款”酥饼——包装盒上印着学生设计的插画,一面是梧桐叶,一面是校徽。“这是我们联合开发的,”林薇递给苏软一份合作协议,“利润的30%用来设立非遗传承基金,资助想学传统手艺的学生。”她压低声音,“我查到张副会长最近在学校附近活动,好像在找什么人,你们要小心。”
苏软的心一沉——张副会长被协会除名后,一直销声匿迹,怎么会突然出现在大学?她刚要追问,李老师急匆匆跑过来:“苏总,校门口来了一群家长,举着‘拒绝商业入侵校园’的牌子,说是有人举报我们的活动是为了卖甜品。”苏软和陆星辞对视一眼,都明白这是张副会长的手笔——他拿不到结晶,就想破坏非遗传承的根基。
校门口的家长情绪激动,为首的中年男人举着宣传单:“你们就是借着非遗的名义赚钱!这些甜品那么贵,不是坑学生吗?”苏软刚要解释,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这位家长,我是买过‘软糖甜品’的老顾客。”是那位给苏软发消息的退休记者,他举着当年的报纸,“他们家的酥饼,三十年来价格只涨了两块钱,用料比以前更好,这才是良心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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