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许同样特殊。”玥瑶道:“李先生没有交代清楚,陈长老也未曾说明白,但是,你很特殊,阿楹,所以,你要保重自身。”
百里东君皱眉:“我现在给父亲母亲去信,你现在就回镇西侯府…不,我让他们现在派兵来接你!”
你哭笑不得:“哥哥,等等,怎么就到这一步了?玥瑶姐姐不是说了吗?她要回天外天了,如果能劝说北阙放弃复国,那一切自然无事发生,如果不能,你以为,躲就有用吗?”
你眼神一暗,天外天…若是真的铁了心要做什么事情,哪怕躲到天涯海角,又有什么用呢?
瞧见他们紧张的眼神,你耸耸肩,故作轻松的笑笑,安慰他们道:“不要担心。比起这个…我更担心云云哥的下落。”
……
南诀。烟雨朦胧的江南小镇。
细雨如丝,打湿了青石板路。
一条临河的小酒馆里,人声嘈杂。
靠窗的位置,坐着一个头戴斗笠、身着青衫的年轻男子。他面容清俊,眉宇间却带着一丝化不开的孤寂与沧桑。正是叶鼎之。
他面前放着一壶酒,几碟小菜,却并未动筷,只是静静地望着窗外潺潺的流水,眼神空洞,不知在想些什么。
“听说了吗?良玉榜重开了!”邻桌几个江湖客的议论声传入耳中。
“榜首是谁?”
“这次是并列首甲!稷下学堂百里东君,还有一个…叫叶鼎之的江湖剑客!”
“叶鼎之?没太听说过啊?什么来头啊?”
“谁知道呢?不过和李先生的关门弟子百里东君并列首甲,想来也是个了不起的人物呢!”
叶鼎之握着酒杯的手微微一紧。
良玉榜…首甲…
他唇角勾起一抹苦涩的弧度。
昔日,他入江湖之时,想的是剑荡江湖,问鼎天启。
可如今,他却觉着,名扬天下…又如何?
他要的,不是这些了。
他仰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辛辣的酒液灼烧着喉咙,却无法驱散心底那份刻骨的思念与深埋的担忧。
小阿楹…东君…你们…还好吗?
还有…师父…
对不起,师父,我还是没有如您所愿的走下去。
他低低叹口气,近几日,他一直在与刀仙烟凌霞前辈过招,提升境界最快的办法,就是高手对招,他也知道,如今的自己,有些急于求成了,更何况,他修炼的还是不动明王功与魔仙剑,两大邪功。
可是他没有时间了。
只有努力的,尽快变得更强,才有资格站在心爱之人的身边,才能亲自为将军府报仇雪恨,不是吗?
他下意识地摸了摸腰间那柄古朴的长剑——琼楼月。剑身冰凉,却仿佛带着一丝熟悉的温度。
方才有些摇晃的心,再一次变得坚定了起来。
……
收到百晓堂消息和小师兄的信的时候,是在次日一早。
还是清晨,熹微的晨光透过窗棂,洒在桌案上静静躺着的两封信笺上。
你神情复杂的打量了一下两封信。
小师兄的信你倒是不太意外,想来天启城内,一定发生了什么事情,所以小师兄必须联系你们。
可姬若风也递来了消息,这就很有问题了。
你心头有一股子不好的预感。
百里东君安慰道:“没什么,说不定是好消息,我看看。”
说罢,他先打开了小师兄的那封信。
司空长风和玥瑶都坐在旁边,三人都好奇的看他。
百里东君的目光在信纸上快速扫过,脸上的轻松笑意如同潮水般迅速褪去,神色也渐渐凝重起来,他放下信,沉声道:“这是一封…请柬。”
你心咯噔一跳,拿起信仔细看完,神情也渐渐凝重起来:“是景玉王府…和文君姐姐的婚事。”
明明当时天启一别,文君姐姐说婚期至少在半年之后,怎么你们才离开天启两个多月,就要完婚了?
司空长风不明觉厉:“阿楹,是你们认识的人?”
“是我们幼时的好朋友…被赐婚嫁给了自己不爱的人。”你解释道,心里已经有了想法:“小师兄请我们,提前回天启一聚。看来,这婚宴,我们必须要参加。”
萧若风现在请你们回去,只怕也是为了这婚宴,你想起离开天启那日,他眉间掩藏不住的愁容,心下微微一叹,小师兄...也不想和你们站在对立面吧...
“自然。”百里东君点头:“我们答应过文君的。”
司空长风点头:“你们去,我自然也要去!”
百里东君看向玥瑶:“那你呢,瑶儿?”
都已经叫上瑶儿了,你耸耸肩,抖了抖鸡皮疙瘩。
玥瑶却摇了摇头:“东君,阿楹,此行,我就不随你们去了,我要回天外天一趟,我欠他们的交代,必须要还。”
百里东君有些担心:“真的不用我陪你去吗?”
“我可是北阙帝女。”她笑道:“能有什么事,相信我,我会劝他们的。”
你抿抿唇,道:“尽管如此,姐姐还是须备下万全准备,须知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就怕…你已经劝不住他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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