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官尸!”守村老者突然瘫坐在地,声音抖得不成样子,“是百年前守星眼井的星官!传说他们被星魂吞噬后,尸身永远困在葬星原,只有寅时三刻才会爬出地面……”
罗烟看着那些缓缓走来的星官尸,脸上露出病态的笑容:“这些可是我用三百个活人的精血喂了三年才唤醒的宝贝。陈观棋,你刚才引雷破了我的星魂蛊,现在就让他们来陪你玩玩?”
星官尸的动作很慢,却带着股令人窒息的压迫感。他们手中的骨剑在地上拖出“哗啦”的声响,每走一步,脚下的蓝火就暴涨一分,空气里的阴气浓得像要滴出水来。
陈观棋迅速扫视四周,村民们大多受了伤,能战斗的只有寥寥数人。陆九思的唤魂术刚才已耗尽力气,此刻连站都站不稳。而他自己,强行引雷后阳气大损,星象仪的铜盘也出现了裂纹,显然不能再用风水引雷术。
“九思,还记得师父笔记里写的‘星煞畏龙元’吗?”陈观棋突然低声道,他将星象仪塞给少年,自己则捡起地上的桃木剑,“这些星官尸是星魂与尸身的结合体,既怕阳气,也怕龙元玉的金光。”
陆九思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将龙元玉佩举过头顶,尽管金光微弱,却还是让最前面的星官尸顿了顿,眼眶里的蓝火闪烁了两下。“我用玉佩护住村民,你趁机用桃木剑破他们的尸身!”
“好!”陈观棋应声冲了出去,桃木剑上的阳气虽不如刚才强盛,却依旧是星官尸的克星。他避开骨剑的劈砍,剑尖精准地刺向星官尸的胸口——那里的胸骨有处细小的裂痕,显然是当年的致命伤。
“噗嗤”一声,桃木剑没入半寸,星官尸发出意义不明的嘶吼,蓝火瞬间黯淡。但陈观棋刚想拔剑,就被对方的骨爪抓住了手腕,冰冷的触感顺着手臂蔓延,让他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陈哥!”陆九思急得大喊,龙元玉佩的金光猛地暴涨,逼得星官尸松开了手。陈观棋趁机后退,却发现手腕上已结了层薄冰,寒气正往骨头缝里钻。
“没用的。”罗烟的声音带着嘲讽,她站在星官尸后面,悠闲地看着这场单方面的碾压,“这些尸体被星魂养了百年,寻常阳气根本伤不了根基。除非……”她故意顿了顿,眼神扫过星眼井的方向,“你能让地脉先生的魂魄出来帮你?但他现在自身难保吧?”
井中突然传来“哐当”的巨响,像是锁魂链彻底断裂的声音。紧接着,地脉先生的声音断断续续地传来,带着前所未有的虚弱:“观棋……星官尸的弱点……在头顶的星冠……”
陈观棋抬头看去,果然发现每个星官尸的头顶都戴着顶残破的星冠,上面嵌着的宝石虽已失去光泽,却隐隐与空中的乌云产生共鸣。“是星冠在维持他们的形体!”
“算你还有点脑子。”罗烟拍了拍手,星官尸突然加快了速度,骨剑雨点般朝着陈观棋劈来。他左躲右闪,桃木剑虽能勉强格挡,却渐渐被逼到了星眼井边,背后就是深不见底的井口。
陆九思看得心急如焚,突然想起父亲笔记里的一句话:“人枢之血,可染星冠,破星魂之契。”他猛地咬破舌尖,对着最近的星官尸喷出一口精血——血珠在空中划过道红线,不偏不倚地落在星冠上。
“滋啦——”
血珠与星冠接触的瞬间,竟燃起了金色的火焰。星官尸发出凄厉的嘶吼,骨身迅速风化,眨眼间就散成了堆白骨,只有星冠还在火焰中燃烧,最后化作缕青烟。
“有效!”陈观棋又惊又喜,“九思,再试试!”
陆九思刚想再催精血,却眼前一黑,差点栽倒在地——刚才那口血几乎抽干了他残存的力气。守村老者赶紧扶住他,看着那些步步逼近的星官尸,突然咬了咬牙:“后生,让开!”
老者从怀里掏出个油布包,里面是十几根裹着桐油的火把。他将火把分给其他村民:“当年我爹说过,星官尸怕桐油火!烧他们的星冠!”
村民们虽惊魂未定,却也知道此刻是生死关头,纷纷点燃火把,朝着星官尸冲去。桐油火虽不如阳气和龙元金光厉害,却也让星官尸的动作慢了下来,星冠上的宝石在火光中滋滋作响,渐渐失去了光泽。
罗烟的脸色终于难看起来,她没想到这些普通村民竟能拖延这么久。银表上的指针已经指向寅时四刻,她眼神一狠,突然从袖中掏出个黑色的骨哨,放在唇边吹了起来。
哨声尖锐刺耳,那些星官尸突然变得狂暴,不顾火把的灼烧,疯了般朝着星眼井扑去,仿佛要冲进井里。
“不好!他们想毁了封印!”陈观棋心头大骇,星眼井的封印刚才被紫雷劈中,本就出现了裂纹,若是被这些星官尸冲撞,后果不堪设想。
他想也没想,纵身跃到井口边,将桃木剑插进封印的裂缝里,同时将最后一丝阳气全部注入剑身。“师父,弟子不孝,只能陪您了!”
就在这时,井中突然爆发出耀眼的蓝光,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明亮。地脉先生的声音清晰地传来,带着种释然的决绝:“观棋,接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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