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刚漫过晚香斋的木质窗台，苏晚就攥着手机站在操作区的案板前，指尖反复摩挲着通讯录里 “王工” 的名字。这个做食品机械研发的朋友，是去年参加传统糕点技艺交流会时认识的，当时王工聊起如何用技术优化传统工艺，苏晚还觉得和自己没关系，可现在，这个人却成了机械臂揉面方案能否落地的关键。
“别紧张，就把咱们的需求说清楚，问问他柔性机械爪到底能不能揉面。” 林默端着两杯热豆浆走过来，把其中一杯递给苏晚。他昨晚熬夜把 AutoCAD 草图里的机械爪参数又核对了一遍，特意标注出 “防粘”“力道精度” 两个核心需求，此刻正摊开放在案板上，旁边还压着上次测揉面力道的笔记本。
苏晚深吸一口气，按下拨通键。电话响了两声就被接起，王工爽朗的声音带着机器运转的背景音传来：“小苏啊，稀客！是不是传统糕点又出新花样了？”
“王工，这次是想请教您个技术问题。” 苏晚走到窗边，避开操作区的嘈杂，“我们想做个机械臂揉面的设备，用来替代人工揉蟹壳黄的面团，可担心柔性机械爪不适合 —— 您知道，揉面要力道准，还不能粘面团，普通机械爪能做到吗？”
电话那头的王工顿了顿，声音严肃了些：“揉面啊，这个还真有点讲究。普通的柔性机械爪我见过，大多是工业用的，材质要么是橡胶，要么是普通硅胶，揉面的时候特别容易粘面团，而且力道控制精度最多 ±5N，你们手工揉面不是分阶段调力道吗？差 5N，面团要么揉不出筋，要么揉死了，肯定不行。”
苏晚的心一下子沉了下去，手里的豆浆杯都微微发颤：“那…… 就没有适合食品用的机械爪吗？我们测过手工揉面的力道，初期 35N，中期 32N，后期 28N，误差不能太大，不然糕团口感就毁了。”
林默凑到手机旁，补充道：“王工，我们还担心面团粘在机械爪上，每次揉完都要清理，反而影响效率。有没有防粘的材质？”
王工沉默了几秒，接着说：“防粘倒是有办法，食品级硅胶就行，这种硅胶表面光滑，耐高温，还符合食品安全标准，揉面的时候不容易粘。但力道精度是个坎 —— 我手里有三种不同精度的柔性机械爪参数，你们可以看看哪种适合。”
他一边说，一边让助理把参数表发到苏晚的微信上。苏晚点开文件，林默也凑过来看，表格里清晰列着三种机械爪的核心数据。
“你们揉面的精度需求是 ±3N 以内吧？” 王工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高精度款虽然准，但 元太贵了，你们小作坊怕是预算不够；基础款 5000 元便宜，可 ±5N 的误差，揉面合格率估计不到 60%，和新手差不多；适配款 ±3N，刚好卡在你们的需求上，单价 8000 元，还能配合算法优化，把误差再缩小一点，应该能满足。”
苏晚盯着表格里的 “适配款”，手指轻轻点着屏幕：“王工，算法优化能缩小多少误差？要是能到 ±2.5N，就和手工揉面的误差差不多了。”
“最多能缩到 ±2.8N，再小就需要定制算法了，又得加钱。” 王工笑着说，“不过 ±2.8N 足够了，你们手工揉面也有 ±3N 的波动吧？我之前帮一家馒头店做过类似的设备，用适配款加算法，揉面合格率从 60% 提到了 85% 以上，顾客根本尝不出和手工的差别。”
挂了电话，苏晚和林默坐在休息区，把参数表摊在桌上，旁边放着揉面力道的测试数据，开始细细测算。林默拿出计算器，先算成本：之前预算的 3 万元里，控制系统 1.2 万元，底座和机械臂 1 万元，现在适配款机械爪 8000 元，刚好 3 万元，没超预算。
“再算合格率，” 林默指着笔记本上的数据，“新手揉面合格率 60%，返工成本占 12%；要是机械臂能到 85%，返工成本能降到 5% 以下，每月至少能省 2000 元的原料浪费。按这个算，不到半年就能把机械爪的成本赚回来。”
苏晚却还有些顾虑：“防粘性能真的靠谱吗？要是揉的时候粘面团，还得人工清理，反而增加工作量。” 她想起上次用普通硅胶垫揉面，面团粘在上面扯都扯不下来，最后只能扔掉，心里还留着阴影。
“王工说会寄样品过来，咱们先试试。” 林默安慰道，“他做食品机械这么多年，不会骗人的。而且咱们可以在机械爪上做些小改动，比如每次揉完面，喷一点点食用油，既能防粘，又不影响口感 —— 手工揉面不也会抹点油吗？”
正说着，李萌萌裹着护腕走过来，看到桌上的参数表，眼睛一亮：“这就是咱们要的机械爪吗？要是能成，我以后就不用揉面揉到手腕疼了！” 她凑过来，指着 “防粘性能” 那一栏，“苏姐，咱们可以先找块食品级硅胶试试，看看粘不粘面团，就用上次测力道剩下的面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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