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后,二人怒目切齿,上来举起木棒就是一阵暴打,急得黄婆扑在废物身上,哀求二位夫人不要打,他这就带废物离开。
柳氏立在一旁没参与,他是来看戏的,他不好过,旁人也休想好过了。
姚、何两位夫人哪里听得进去,手中的木棒向黄婆没头没脑地砸去。
是可忍孰不可忍,忍无可忍无需再忍,废物忍着剧痛拳打脚踢,打得两个婆娘哭爹喊娘,跟着来的丫头媳妇见主子被这乞丐打了,膀大腰圆的十几个妇人一哄而上,亦被废物打得鬼哭狼嚎,毫无还手之力。
见他等不敢上前了,废物挽着黄婆一瘸一拐地离开了李府,去了黄婆的那所破宅。
进了屋,黄婆说他没事,黄婆扶他躺下,废物亦没推辞,倒在床上,后背的伤还没好,今又被那两个婆娘棍棒相加,即便是铁打的汉子亦撑不下去了。
黄婆摸了摸他的额头,道:“身上烫得如火,我去请医生。”
黄婆刚要出门,见一辆豪华马车在他家门口停下了,李梦含从马车里出来。
黄婆一见他纡尊降贵来此,心里恐慌不安,岂敢留悦心一人在此。黄婆紧忙上前与他俯身见礼,他连眼皮也没抬就进了屋里。黄婆殷勤地用袖子擦了擦凳子,请他坐下。
废物想从床上撑起来,因伤势颇重,未能成功,气喘吁吁地说道:“废物因身体不佳,不能给夫人行礼,请夫人海涵。”
李梦含从鼻腔发出一声轻哼,“免了。”然后坐在黄婆擦过的那张凳子上,一声叹息,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道:“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行。”
废物淡然一笑了之。
李梦含冷笑,莫在我面前装样,你那点心思本夫人岂能不知?于是道:“夫人我可怜你收你为媳,你却不愿,今日里被人逐出家门,弄得如此狼狈不堪,惹世人啼笑皆非。”一声叹息,“李府如此行径岂止是打你的脸这般简单,完全是赤裸裸地与张氏宣战。”
说到此,他那双桃花眼瞅了废物一眼,见他不为所动,又道:“虽然你累次辜负本夫人的一番好心,夫人看你年小,乃受人挑唆,不怪罪于你,只要你真心悔过,过去之事夫人我既往不咎,依旧收你为媳,做人要知好歹,莫要轻重不分。”
不知内情的黄婆恐悦心出言不逊再惹怒了这位大神,悦心就更没法在长安立足了,小心翼翼地应付道:“大小姐说的是,大小姐收他为媳,那真是他的造化,只可惜他那堂兄早已把他许了夏大公子,婚期已定在后年的秋上,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岂好反悔。”
李梦含讥笑道:“我季氏乃名门望族,夏家岂可跟我季氏相比,凡人之论,智圆行方。弟弟为何把你与夏公子的婚期推后两年,不说你亦该明白,你若是不拿出那个东西,要想嫁人实乃不成,识时务者为俊杰。”
废物依然淡淡笑了一下,没有说话。
见他好歹不说,李梦含心里有些烦躁,可又不得不耐着性子,于是道:“夏家岂能玩得了弟弟那怪异之人,要想进李府不难,可想有出头之日乃难上加难,弟弟大妻大妾已满了位,哪还有你的位子,固然弟弟念你拿出了那东西,赏你一个大妾的名分,也是那中看不中用的虚名,你与弟弟年岁悬殊颇大,将来李氏是由大房长子李弘波掌管,长幼有序,嫡庶有别,弟弟岂敢违背那公理,交给你大妾所生养的庶子?到最后必落得个竹篮打水一场空,为他人做嫁衣。你为人若是不痴呆,便改选季府,这季府今后不就是你与文儿说了算。人无远虑必有近忧,夫人我这是看你父母早亡。这京城想进季府的名门望族的千金数不胜数,来给文儿说媒的媒人都要踩破我季府的门槛了,大小姐我念着你祖上的功德,肥水不流外人田,给你留着呢。”
他的话外之音废物岂会听不出来,心中冷笑,猫不吃死耗子假慈悲。
面上不露声色,“废物手上哪有夫人心心念念的东西,无功不受禄,交易不成,岂敢奢望季府少奶奶的位子。再则,明人不说暗话,头几年废物便与夫人说过,若真是想要那宝物,夫人何不再去打听一下那枯井的传说。”
稍作停顿,废物又道:“李大人与废物命中相冲相克,他从来不曾想要纳我做那大妾,即使先父在世,大人亦只是愿纳我做小妾,现如今人走茶凉,废物有自知之明,从未奢望进李府的门,夫人该静下心好生想想,若真是那宝贝在废物手上,大人为何这般憎恨吾,吃他家那残茶剩饭,三番五次想要结果我的性命,更不会娶那何家小姐。若是连这点笼络人心的小恩小惠都做不到,岂能被世人公认为奸诈之人。”
听了废物这番话,李梦含心里亦没了主张,坐了一小会,自觉无趣,便起身走了。
李梦含出了黄婆那破宅,见时辰尚早,便去了外祖父家,向成家发提出疑问,“藏宝图是否真乃子虚乌有?若李氏先祖持有宝图,又岂会落入旁人囊中,外孙女闻李氏先祖杨兴能文能武,最擅长运筹帷幄,世间少有的英才,岂会连一张藏宝图都能够弄丢,令孙女费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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