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斗打响之前,吴谦不敢有一丝大意。
虽然他信得过覇信,但信不过禁卫里所有人。
万一走漏消息,让张甲余知晓有两大宗门,不仅影响计划,还会对清净门和炎阳宗不利。
所以当覇信问到底牌时,吴谦不敢直说,只是高深莫测一笑道,
“这是皇上钦点的底牌,我哪敢乱说!”
吴谦没说谎,他的想法确实曾给刘玉说过,并且得到了皇帝的赞同。
如今只是避重就轻,换个角度说出来罢了。
果然,覇信一听皇上给的底牌,立马疑虑全消,反而注意起别的事情。
“吴公公……还能见皇上?”
这点吴谦倒是很确定,立马开始装逼,昂首挺胸的说道,
“要不是皇上一直请我出山,咱家多这事干嘛,老老实实在药膳房呆着不就完了!”
想到这次吴谦的统领身份,正是皇上亲口册封,覇信当即便深信不疑。
更是觉得抱上了大腿,哪还敢有半点犹豫,立即便开始行动。
与城外大军传信,约定好随机应变的策略,让他们等候新的命令。
然后便部署防御,将随行禁卫高手,安排在仙京楼各处要道。
做完一切,再回到吴谦身边时,态度已无比恭敬。
往吴谦身后一站,已然把自己当做亲随的位置。
吴谦却并不着急,毕竟张家什么时候自投罗网,要通过张辛柔略施小计。
不是说打来就打来。
记得来仙京楼的正事还没办,吴谦喊来张辛柔,淡淡道,
“弟兄们还都饿着肚子,去三楼安排几桌硬菜,先吃饱再说,把账记到钦天监就行了。”
张辛柔还能说什么,只能黯然答应下来。
如今她被拿捏的死死的,就算吴谦牵条狗在仙京楼吃饭,她也不能拒绝。
接着吴谦又说道,
“咱家就不用那么麻烦了,你挑最贵的菜,弄一桌放四楼,咱家随便对付两口。”
张辛柔不可思议道,“你自己一个人,能吃一桌东西?”
吴谦摇摇头,“当然不是,还有我朋友呢,是两个人。”
覇信自觉傍上了皇上近人,不放过任何表现的机会,闻言喝道,
“让你弄你就弄,钦天监还能欠你钱么!”
覇信这种小角色,张辛柔平时都看不进眼里,如今却也吆五喝六。
张辛柔虽然不悦,也不敢表现出来,只能忍气吞声的解释,
“我只是怕东西太多,公公吃不下。”
“胡说!”
覇信当即喝断,“吴公公德高望重身份尊贵,在宫里哪顿饭不是好几桌,吃不完喂狗!”
虽然是恭维的话,但吴谦怎么听怎么别扭,不悦斜了覇信一眼。
覇信知道说错话了,连忙补救道,
“吃不完的拿三楼去,我们吃!”
话都说到这了,张辛柔还能说什么,只能垂头丧气的离开,去安排一百人的伙食。
张辛柔走后,毕构走了过来。
他见覇信和吴谦交头接耳半天后,覇信便焦急的开始部署,认为肯定有事发生。
来到吴谦身旁,毕构故作无事的问道,
“有什么情况,为何突然加强防御,咱们不是要冲击张家么?”
他越是关心,吴谦越觉得他在探听消息,当然不会说出真相。
“这不是要吃饭么,咱家怕张家偷袭,以防万一还是小心点。”
这个说法很合理,毕构也挑不出毛病,皱眉问道,
“如此大吃大喝,咱们什么时候才能开始行动。”
覇信此时已听了吴谦的话,对毕构起了防备之心,闻言替吴谦解围道,
“哎呀,毕官士急什么,这比上回快多了,上回我们准备三天赶到呢,这才哪到哪。”
关于覇信边走边尿的事迹,毕构从钦天监中听说消息,知道确有其事。
当下也不便再催促,说一声知道了转身离开,下楼等着吃好的。
“吴公公在这坐镇吧,刚好还能去密室慰问……不对,是审问一下人质,末将去楼下盯着!”
打发走毕构,覇信也不久留,去厨房盯着仙京楼做饭,借口说怕张辛柔投毒。
只是他走时,肚子响起的轰鸣,让吴谦知道这是饿了,想先去厨房偷吃。
知道吴谦的爱好,和张甲余大差不差。
覇信走时还不忘把所有人带走,给吴谦留出一方净土。
高寿常命虽不想走,奈何覇信给太监们也安排了防守任务,而吴谦又明显没有留人的意思。
无奈之下,只能留下一个小太监守在门口,然后悻悻离去。
所有人离开后,月镜辞也已忙完,从密室默默走了出来。
她也听到覇信临走时的话,来到吴谦身旁,警惕的问道,
“你不会真要去密室吧,那可都是苦命的母女和姐妹……”
不等她说完,吴谦便拍案打断。
“你把咱家当什么人了!”
“咱家是那种欺男霸女,无恶不作的败类么?”
“她们已经够悲惨了,我怎么可能还去火上浇油,除非……她们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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