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宗城,这座吞噬了无数生命的巨兽,终于在官军持续不懈的围困和攻心下,显露出了疲态与裂痕。城墙上的守军身影愈发稀疏,旗帜也显得无精打采,城内不时传来的隐约骚动和夜晚骤然响起的喊杀声(营啸),无不预示着其内部已到了崩溃的边缘。
刘辩通过【探索技能】清晰地感知到,城内粮草储备已降至“极度匮乏”,士气跌落谷底,甚至核心区域的能量波动(张角所在)也呈现出一种紊乱和焦躁。时机,已然成熟!
中军大帐内,最后的作战会议肃穆而凝重。油灯的光芒跳跃在每一位将领和谋士坚毅的脸上。
“诸位,决战的时刻到了!”刘辩的声音打破了沉寂,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连日围困,贼寇饥疲,军心涣散,正是破城良机!”
郭嘉立于地图前,虽面色因酗酒而略显苍白,但眼神却亮得惊人:“殿下,诸位将军。张角虽困兽犹斗,然其注意力必集中于我军主力所在的北面,尤其是曹洗马‘网开一面’之策实施后,其潜意识中,北面压力最重,突围希望亦在于此。我军可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他手指重重点在西门:“根据殿下洞察与斥候回报,西门守军相对薄弱,且城墙有一段旧伤未愈。我军可派一支偏师,大张旗鼓,佯攻北门,吸引张角主力。同时,集结所有精锐,猛攻西门!待西门突破,大军涌入,则广宗可下!”
戏志才阴冷地补充:“锦衣卫已设法在西门守军中散播恐慌,言北门将破,西门必被放弃。届时,抵抗或会减弱。”
卢植抚须颔首:“奉孝之策,正合兵法虚实之要。老夫愿率本部兵马,并皇甫义真、朱公伟所部,合计三万,负责北门佯攻,定造出雷霆万钧之势,使张角无暇他顾!”
“好!”刘辩环视众将,“便依此计!卢中郎负责北门佯攻,务必逼真!其余各部5万人,随孤主攻西门!”
“高顺!”
“末将在!”高顺踏前一步,如同磐石。
“陷阵营为先锋!城破之前,你部先登!不惜一切代价,为大军打开缺口!”
“陷阵营,有死无生!”高顺的回答简短而决绝。
“张辽、徐晃!”
“末将在!”
“待陷阵营打开缺口,你二人率并州铁骑、斧骑兵,立刻跟进,扩大战果,向城内纵深突击!”
“得令!”
“赵云、黄忠!”
“末将在!”
“子龙白马义从游弋策应,射杀城头顽敌,封锁街道!汉升神射营占据制高点,压制敌军反扑!”
“遵命!”
“太史慈、张合、周泰、文聘、张绣,曹操!”
“末将在!”众将齐声应诺。
“随孤中军,依次入城,清剿巷战,务必尽快控制全城!”
“诺!”
一道道命令下达,战争的巨兽彻底苏醒。
**黎明时分,战鼓擂响!**
北门方向,率先爆发出震天的杀声!卢植指挥三万大军,推着密密麻麻的云梯、冲车,如同潮水般涌向北门城墙!箭矢如同暴雨般倾泻向城头,擂石滚木轰鸣落下,场面极其浩大,仿佛官军主力尽在于此。城头上的张角果然被吸引,急忙调动预备队增援北门,各种滚油、火把不要钱地向下抛洒,战斗从一开始就进入了白热化。
而与此同时,西门却显得相对“平静”。但在这平静之下,是更致命的杀机。
高顺的陷阵营,如同暗夜中的幽灵,借着晨曦的微光和北门震天的喧嚣掩护,悄无声息地运动到西门之下。他们身披重甲,手持巨盾和环首刀,背负着飞钩绳索,眼神冰冷,如同即将扑食的猎豹。
王五是陷阵营的一名新兵,加入不过数月,此刻紧握着刀盾的手心满是汗水,心脏狂跳得几乎要蹦出胸腔。他看着前方那道如同天堑般的高墙,听着远处北门传来的恐怖厮杀声,喉咙发干。然而,当他看到身前队率那沉稳如山岳的背影,以及周围老卒们那视死如归的平静眼神时,一股莫名的勇气也渐渐从心底升起。他想起了家中嗷嗷待哺的幼弟和饱受欺凌的父母,握刀的手渐渐稳定。“为了家人,为了活下去!”他心中默念。
“登城!”高顺冰冷的声音如同出鞘的利刃,斩断了最后一丝犹豫!
数百架飞钩同时抛上城头!陷阵营锐士口衔利刃,如同猿猴般沿着绳索向上攀爬!城头的守军终于发现了这里的异常,惊慌失措地呼喊起来,零星的箭矢射下,滚木礌石也开始落下。
“举盾!”队率嘶吼。王五奋力将巨盾举过头顶,沉重的撞击声接连传来,震得他手臂发麻。身边一名同袍被巨石砸中,惨叫着坠落下去,但他无暇他顾,只能拼命向上!向上!
第一个陷阵营士兵跃上城头,立刻陷入了守军的包围,他奋力劈砍,瞬间砍倒数人,但很快被更多的长矛刺穿。第二个,第三个……不断有勇士登上城头,用生命开辟着立足点!
高顺亲自攀上城头,他的铁枪如同毒龙,每一击都必有一名黄巾军倒下!他沉默地杀戮,一步步扩大着突破口。王五紧随其后跃上城头,血腥气扑面而来,脚下是滑腻的血液和尸体。他看到一名狰狞的黄巾兵挥刀砍来,下意识地举盾格挡,随即奋力一刀捅入对方腹部,温热的血液喷溅在他脸上,他愣了一瞬,随即被求生的本能驱动,怒吼着继续向前冲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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