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
顺着目光看过去。
晋国公看到了自己曾经寄予厚望的大儿子。
“便宜爹,你说呢?”
“这么重的伤,还要来这里见证。是觉得自己计划没有成功吗?还是觉得自己的做法天衣无缝。”楼檀月指着宸安大长公主府的方向,轻飘飘的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卧榻岂能他人酣睡?”
“你和皇帝联手了?”楼大老爷惊恐的看向这个孽障,自己的一切算计,竟然都被这个孽障看在眼中。
“各取所需罢了。”楼檀月神情淡然。
“混账!”
“你知道晋国公府死了多少人吗?”
“你知道死了多少,你的兄弟姊妹吗?”
晋国公气的头晕眼花。
这孽障下手真狠,血脉亲情都不顾。
“死了几个?”楼檀月给自己搬了一个椅子,像一个单打独斗的将军,坐在晋国公对面。
说出的话,能把人气死。
“我要是没记错,就当年我进府,我这便宜爹已经说过,我并不是晋国公府的血脉。”
“而且,当年若不是锦乡侯,言家……众多家族反应的快,晋国公不会让我们活这么多年,蹦跶这么多年。”
当年的事发,若不是锦乡侯和其他几家来的快,晋国公一定会为自己的儿子收拾烂摊子。
而收拾烂摊子的第一件事,就是打死自己这个不知真假的孙女。
一个不知真假的孙女,和整个晋国公府比起来微不足道。而且打死一个小娘子,对晋国公府来说没有任何代价需要付出。
而当年的自己只有任人宰杀的份。
只能借力打力。
当年射出去的箭终于回来,直中命门。
“你想要什么?”晋国公气的头晕眼花,这混账,搞这么大事儿到底想做什么。
“宸安大长公主的封地。”楼檀月道。
“什么?”
晋国公以为自己听错了。
这孽障要什么?
宸安大长公主的封地,知道那是什么地方吗?
是宸安大长公主豢养部曲的地方,别说程家,就连皇帝都不可能轻易的把宸安大长公主的封地给出去。
突然。
晋国公反应了过来。
“你和皇帝做好了约定。”如若不然,为什么这个孽障,敢如此大胆。
原来是皇帝那小儿,给这个孽障了如此丰厚的条件。
楼檀月眼中带着志在必得的笑意,一步一步朝晋国公走去,强烈的威压压下来,带着一身的血气,让晋国公的手不由自主的打颤。
这孽障和别人不一样。
心中没有天地君亲师,随时有可能去自己这个祖父的性命。
靠自己这么近,难道是想要杀掉自己这个祖父吗?
“我给皇帝下了绝子药。”楼檀月眼中的笑不达眼底,看的晋国公背脊生寒。
当年他们四位辅政大臣最嚣张的时候,也没敢给皇帝下绝子药。
这孽障,是觉得自己手段不够狠辣吗?
“你要宸安大长公主的封地干什么?”这孽障不会想要起兵造反吧!
楼檀月嚣张无比的看着晋国公,给出了正确答案。“就是你想的那样。”
“你疯了?”晋国公难以置信的看向这个孽障。
就算自己也从未想过干那么惊天动地的事。
“那是你没志气,都已经是辅政大臣了,除了激流勇退之外,你见过哪一位辅政大臣有好结果的?”楼檀月翻了个白眼,让人给自己搬了个椅子,坐在晋国公身边,歪头,痞里痞气道。
“你养的儿子不行啊。”楼檀月看向逆光走进来的楼二老爷。
楼二老爷的一只手臂已经被砍断,他的仕途自此要丢失了。
楼二老爷身后跟着一个陌生的少年。
那少年龙行虎步,每步都比走在前面的楼二老爷更加有气势。
“白序,见过你祖父。”楼二老爷用那只完好无缺的手拍了拍楼白序的肩膀。
“楼白序,见过祖父。”
楼檀月翘着二郎腿,撑着下巴,看向这个一眼就能看出是被精心培养过的楼白序。
此人,龙行虎步,行走坐卧之间,皆是世家公子风范。甚至,身上还有经年历练出来的气势,这人比晋国公府里的其他人都难对付。
没想到,二叔竟然还藏了一个这么大的惊喜。
怪不得,放任府里的内斗。让自己妻子和妻子所生下的子女在这整个府中挣扎的活着。
原来,是有这么出色的儿郎在外面。
“既然回来了,就接手府邸中的事吧。”晋国公起身,把自己的家主令递给了这个才回来的孙子。
楼檀月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自己的便宜爹,以及其他楼家子嗣。起身不管这里的热闹,回到自己的院子。
“娘子,石锤送回来的那个小娘子生命力十分顽强,现在已经醒了。”鸢尾的双眼亮晶晶的,期待的看着自己家娘子问。“能给我做药人吗?”
“你要问问她自己愿不愿意。”这个世界的天道之女,有着不同寻常的特殊,鸢尾能发现楼袭月身上的问题,在楼檀月的预料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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