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琳懒洋洋地“嗯”了一声,任由孟枭揽着她穿过拥挤的舞池。
经过凌峰的卡座时,她困得连眼皮都没抬一下,倒是孟枭礼貌地朝凌峰点头致意,嘴角挂着若有似无的微笑。
直到两人的身影消失在酒吧门口,顾轩才猛拍了下凌峰的大腿:“凌大!他挑衅你!”
凌峰眉头微蹙,收回目光:“有吗?人家那是礼貌。”
顾轩简直想敲开这个榆木脑袋看看里面装了什么。
“你傻啊!他明明看到你了,还特意往这边点头,这不就是宣示主权吗?!”他夸张地比划着,“那眼神分明在说‘这我女人,别惦记了’!”
凌峰晃了晃酒杯,冰块碰撞发出清脆声响:“你想多了。”
虽然这么说,胸口那股莫名的闷痛却骗不了自己。
“我真是服了!”顾轩仰头灌下一大口酒,“你平时在部队里不是挺敏锐的吗?怎么到感情上就迟钝得像块木头!”
凌峰没有反驳,只是沉默地望着酒吧门口。那里早已没有江琳的身影,但他仿佛还能看见她靠在孟枭肩上的样子,那么自然,那么信任,那么…亲密。
“行了。”凌峰突然站起身,“我也该回去了。”
顾轩瞪大眼睛:“这才几点?夜生活才刚开始呢!”
“明天还有工作。”凌峰扯了个借口,实际上他刚刚收到两天休假批准,但此刻只想一个人静静。
——
回庄园的路上,江琳靠在副驾驶昏昏欲睡。
车窗外的霓虹灯在她脸上投下光影,忽明忽暗间,她突然眼睛一亮,弯腰从脚边捞起背包。
“在拿什么?”孟枭余光注意到她的动作,轻声问道。
江琳从包里掏出两本黑色证件,献宝似的摊开:“用核工程机密跟他们换的两本持枪证,咱俩一人一本。”
证件在车内灯下泛着冷光,烫金的印章彰显着它的分量。
“好。”孟枭宠溺一笑,单手握住方向盘,另一只手揉了揉她的发顶。
江琳指尖摩挲着证件封面,忽然叹了口气:“怎么就没有淡蓝色封面的证件……”她望着窗外飞逝的灯光,“还得继续努力。”
孟枭笑了笑没说话,只是将车内温度调高了些,让疲惫的江琳能够睡得更舒服。
车子驶入北家庄园时,江琳已经半梦半醒。
孟枭轻手轻脚地把她抱回卧室,两人早早睡下,只有月光透过纱帘,笼罩着相拥而眠的身影。
第二天午饭时分,孟枭的手机突然响起。
他看了眼来电显示,走到一旁接听,片刻后回来放下筷子:“我去庄园门口拿个东西。”
江琳正专心对付一块排骨,只是点点头,连眼皮都没抬。
孟枭回来时手里多了个精致的盒子,边走边拆包装。
江琳虽然装作不在意的样子,但耳朵明显竖了起来。
“是什么?”她终于忍不住,状似随意地问道。
孟枭却把盒子往身后一藏,神秘地眨眨眼:“等会儿回房间你就知道了。”
“切,不说就不说,我还不稀罕知道呢。”江琳撇撇嘴,筷子却不由自主地加快了速度,没几分钟就把碗里的饭扒拉干净了。
孟枭看着她这副口是心非的样子,眼底漾开温柔的笑意。
回到房间后,江琳故意坐在沙发上玩手机,坚决不问那个盒子的事。
孟枭也不急,钻进卧室不知在捣鼓什么,出来时还把手背在身后。
江琳强迫自己盯着手机屏幕,直到身旁沙发下陷,孟枭的气息靠近。
她终于忍不住偷瞄一眼,只见孟枭变魔术般掏出几本证件。
“你不说想要淡蓝色的证件吗?”
江琳接过一看,顿时愣住了。
她的四本证件——西医资格证、中医资格证、持枪证、联合国医疗队ID,此刻都穿上了淡蓝色的定制卡套。
卡套上还印着可爱的小云朵和海洋动物图案,摸上去有细腻的凹凸质感。
心头突然涌上一股暖流,她只是随口一提,这个男人又放在心上了。
“这样的证件拿出去,”江琳努力绷住上扬的嘴角,“别人会认为我不专业。”
孟枭笑着凑近:“相信你能用实力让那些人闭嘴。”
江琳终于绷不住笑了,美滋滋地翻看着这些焕然一新的证件。
孟枭凝视着她满足的侧脸,心里泛起甜意。
他太了解江琳了,嘴上总是嫌弃这些“幼稚”的东西,眼里却会不自觉地流露出向往。
心理学上说,童年缺失的人,长大后往往会喜欢那些童趣的物品,像是在宴请小时候的自己。
“幼稚鬼。”江琳小声嘟囔,却小心翼翼地把证件收进包里最安全的夹层。
——
凌峰罕见地睡到了正午。
阳光透过窗帘缝隙洒刺入眼帘时,他恍惚了一瞬。在军营里,他向来是五点准时起床,雷打不动。
这一晚的沉睡,不知是酒精作用,还是某种难以言说的……戒断反应。
梦境的碎片仍在脑海中闪烁:江琳背对着他坐在钢琴前,修长的手指在黑白琴键上翻飞。那首曲子他不认识,但美妙得让人心尖发颤。最美好的是,演奏结束后,她转过身,冲他绽开那个只对孟枭展露的灿烂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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