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本来应该有一块的。”林晚喃喃自语,困惑地皱起眉头,伸出苍白的手指想要触碰那个空置的展位。就在她的指尖即将碰到灰尘时,闻弦歌看见,她的指甲盖下迅速蔓延开一片青灰色的阴影。
“你看这个!”闻弦歌几乎是怒吼着,随机指向旁边一块完全普通的石英石,“这个纹理好特别!是天然形成的吗?”她的心脏在胸腔里狂跳,几乎要撞碎肋骨。
林晚猛地回神,指甲下的青灰色像退潮般瞬间隐去。她转向石英石,眼神重归“正常”,语气又带上那股熟悉的傲慢:“这个?普通得很。我有块更好的……”
闻弦歌一边机械地点头附和,一边用余光快速扫视整个收藏室。这个房间的布置处处透着刻意的痕迹。它不像为了陈列收藏而存在,更像某种试图掩盖真相的伪装。
收藏室里的空气越来越稀薄,那股混合着陈腐与虚假香氛的气味让她窒息。她知道自己必须立刻离开。
“林晚同学,今天真是大开眼界。”闻弦歌努力让声音听起来充满感激,“素材已经非常丰富了。为了明天的报道更出色,我想邀请你明天下午去拍几张户外照片,可以吗?就是那种…能登上报纸头条的精彩照片。”她抛出了一个极具诱惑力的条件。
“上头版?”林晚的眼睛瞬间亮了,那光芒异常灼热,“好啊!我正好有几套新衣服还没机会展示。”
离开林家时,闻弦歌在玄关处“不小心”碰翻了上面的一株水培植物,水渍在她浅灰色的裤脚晕开一片深色。
“哎呀!真抱歉!”闻弦歌连忙道歉,脸上写满恰到好处的懊恼,“这身工作服明天拍照还得穿呢。阿姨,您知道附近有靠谱的干洗店吗?我得赶紧送去处理。”
林母毫无怀疑,热情地指路:“街角就有一家洁净干洗,我家的衣服都送那里。特别是晚晚那些贵的衣服,一直都洗得很仔细。”
闻弦歌道谢后快步离开,直奔那家干洗店。
“叮铃——”
推开干洗店的玻璃门,一股浓烈的化学溶剂味扑面而来,呛得人鼻腔发紧,隐约还压着点铁锈般的腥气,像被清洁剂盖着的伤口。店内灯光惨白,一排排衣物挂得笔直,静悄悄的,像一串串等待认领的无主遗物。
闻弦歌的目光刚扫过衣架,就顿住了——资料里提过的那条白色连衣裙,正挂在柜台旁。款式别致,料子看着就不便宜,标签上“林”字清晰可见。
让她惊恐的是裙摆上的痕迹。
那根本不是污渍。大片暗红近褐的血渍像张狰狞的地图,从腰腹往下蔓延,有些地方已经发黑板结,还黏着几缕深色的、说不清是毛发还是别的什么的碎屑。裙子侧面有几处撕裂口,边缘毛糙得像是被硬生生扯破的。
任谁看了都知道,这裙子裹着一场血腥的灾难。
“取衣服吗?”一个年轻店员走过来,脸色红扑扑的,看着挺精神。
闻弦歌压着狂跳的心脏,指尖指向那条裙子:“那条白裙子……”
“哦,这个啊,是老主顾的。”店员笑得挺甜,“她妈妈送来的,说是沾了果汁。你看我们洗得多干净,跟新的一样!”
干净?
在店员眼里,这裙子竟洁白得发亮?她强装镇定地扫向店里其他顾客——有人正低头翻着取衣单,有人在寻找自己的衣物,还有个大妈盯着那条裙子,啧啧称赞:“这料子真好,一看就不便宜。”
只有她看得见那片触目惊心的血污!
“是……是挺干净的。”闻弦歌的声音干干的,一阵眩晕感涌上来。眼前的世界像块裂了缝的玻璃,底下藏着的疯狂正一点点渗出来。第二个问题的答案就摆在这:裙子上沾的是林晚的血,被当作普通脏衣服送来清洗,而活着的人,根本看不见这死亡的印记。
出了干洗店的门,午后的阳光砸在身上,却暖不透那层从骨子里冒出来的寒。
第二个答案找到了,却如此瘆人。那哪是裙子,分明是件只有她能看见的、染满血的寿衣。
瞬间,问卷实际上要她去查明的问题彻底在她脑中清晰起来:
1. 最珍视的物品 = 随身的遗物;
2. 白色连衣裙 = 死时的穿着;
3. 一直想联系的人 = 遇险时的求救对象;
4. 钟乳石样本 = 死亡的具体位置;
5. 手表 = 死亡时间;
6. 奇怪声音 = 不幸降临的预兆;
7. 最具代表性的照片 = 灾难的关键线索。
七个问题就是七个死亡坐标,只要触碰它们中的任何一个,就会让林晚“醒”来!
正在闻弦歌往下细想时,手机工作群震动了一下。她点开,是王主管发的消息:
「所有实习生,立即返回公司会议室,有紧急事项通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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