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贾张氏坐在炕上,三角眼斜睨着她,阴阳怪气地开口:“又空着手回来?你说你有什么用?连个傻柱都笼络不住!我看你就是成心想饿死我们老贾家!”
秦淮茹咬着嘴唇,没吭声。她默默地生火,准备熬点棒子面粥。看着跳跃的火苗,她想起了早上何雨柱那香喷喷的葱花饼和煎蛋,再对比自己锅里清汤寡水的粥,一股巨大的落差感让她鼻子发酸。
但她很快压下了这股情绪。不能放弃!她想起车间里小姐妹的议论,说傻柱在厂里现在可威风了,连领导都敢顶。这说明什么?说明他更有本事了!也说明,他可能更需要一个“知冷知热”的人照顾家里。对!不能光指望他主动给,得让他感觉到“家”的温暖和需要!秦淮茹暗暗给自己打气,眼神重新变得坚定而充满算计。
前院,三大爷阎埠贵正在灯下仔细核对这个月的开支,嘴里念念有词:“煤球又涨了一分钱,这日子没法过了……诶,解成,你明天去胡同口看看,有没有便宜点的烂菜叶子……”
二大爷刘海中则在家里,端着搪瓷茶缸,对两个儿子刘光天、刘光福进行着“官威”教育:“……在厂里,要尊重领导,团结同志……当然,该表现的时候也要表现!就像我,当年……”他唾沫横飞,两个儿子低着头,面无表情,显然早已习惯。
后院,许大茂一瘸一拐地回到家,把放映机箱子往墙角一扔,瘫在椅子上直哼哼。娄晓娥看他那副样子,又是心疼又是生气:“你说你,整天琢磨着跟傻柱斗,这下好了吧?把自己弄成这副德行!”
“你懂什么!”许大茂没好气地吼道,“那傻柱肯定给我下了降头!不然我能这么倒霉?此仇不报,我许大茂誓不为人!”他眼里闪烁着怨毒的光,琢磨着更阴损的招数。
而聋老太太的屋里,依旧安静。她坐在炕上,就着昏暗的灯光,慢条斯理地喝着何雨柱之前给她做面条时顺便多留的一点高汤,浑浊的眼睛望着窗外沉沉的夜色,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她的存在,仿佛一个沉默的观察者,冷静地注视着院里的一切悲欢闹剧。
何雨柱提着装有招待餐精心预留的、油水十足的饭盒回到院里时,感受到的就是这样一种复杂而微妙的气氛。羡慕、嫉妒、怨恨、算计、冷漠……各种目光交织在他身上。
但他浑不在意,甚至觉得有点好笑。他哼着歌,打开新换的锁,走进自己的小屋。关上门,将外界的纷扰隔绝。他打开饭盒,里面是色香味俱全的糖醋鱼块和溜肉片。
“嗯,手艺没丢!”他满意地点点头,美滋滋地开始享用自己的晚餐。
至于院里的风风雨雨?让他们闹去吧!哥有系统,有手艺,有来自未来的见识,还怕玩不转这小小的四合院?
吃饱喝足,才是硬道理!
(第十四章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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