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站在一片狼藉的屋中央,周身散发出的寒意几乎让空气凝固。他没有立刻咆哮,也没有冲出去找人算账,那种极致的冷静,反而比暴怒更让人心悸。他先是轻轻将吓坏了的何雨水扶到里间炕上坐好,递给她一个系统里拿出来的、还带着包装的苹果。
“雨水,乖乖在屋里吃苹果,哥收拾一下,很快就好。”他的声音异常平静,甚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但那双眼睛里的冰冷却让何雨水果真感到了安心,她用力点点头,小口啃起了苹果。
何雨柱转身,开始默默地收拾屋子。他将倒地的桌椅扶起,把散落破损的书籍一本本捡起,抚平褶皱,动作有条不紊,仿佛只是在做一件寻常家务。但每一个动作都带着一股压抑的、即将爆发的力量感。
院里的邻居们透过窗户或门缝窥视着,都被他这种反常的平静弄得心里发毛。他们预想中的暴怒没有出现,反而更让人不安。
阎埠贵在自己家门口探头探脑,对上何雨柱偶然扫过来的冰冷目光,吓得一缩脖子,赶紧关紧了门,心里七上八下。
何雨柱很快将外屋收拾出个大概,至少能落脚了。他走到被撬坏的门锁前,仔细看了看锁芯的破坏痕迹,眼神更冷。这绝不是小孩子恶作剧能弄出来的,分明是用了工具,蓄意破坏!
他没有去找工具修理,而是心念一动,直接从系统空间里取出了一副他从2025年视角认知中、这个时代绝对没有的、结构更复杂、更结实的暗锁和配套的崭新合页。这是他之前考虑到安全问题,用系统奖励的特殊金属材料,在空间内利用“意念加工”功能自行制作的,本打算找个机会悄无声息地换上,没想到这么快就派上了用场。
他动作麻利地拆除坏锁,安装新锁。崭新的金属部件在昏暗中泛着冷光,与周围老旧的门窗形成鲜明对比。这一幕,又被几个胆大的邻居看在眼里,心中更是惊疑不定——傻柱从哪儿弄来这么高级的新锁?看着就结实!
换好锁,何雨柱“咔嚓”一声将门从里面闩上,彻底隔绝了外面的视线。他这才走到里间,坐在何雨水对面。
“雨水,跟哥仔细说说,棒梗都带了谁?除了抢东西,还说了什么?三大爷具体是怎么‘不管’的?”他的语气依旧平静,但眼神专注,如同猎手在确认猎物的一切细节。
何雨水见哥哥如此镇定,也慢慢平静下来,一边抽泣一边更详细地回忆:“除了棒梗,还有前院阎解旷和胡同口那个二毛子……他们三个人一起进来的。棒梗说……说哥你以前拿过他们家好多东西,现在该还了……我说没有,他就推我,阎解旷和二毛子就进屋乱翻……三大爷当时就在前院浇花,我都喊他了,他就抬头看了一眼,说‘小孩子闹着玩’,然后就回屋了……”
阎解旷!二毛子!阎埠贵!
何雨柱心中冷笑,好,很好。棒梗是主犯,阎解旷和二毛子是从犯,阎埠贵是纵容甚至默许的帮凶!贾张氏和秦淮茹知不知道?恐怕脱不了干系!
“哥,我的新棉袄……还有你给我的零花钱……都没了……”何雨水说着又哭了起来,那棉袄和零钱对她来说,是哥哥回来后美好生活的象征。
“没事,丢了哥再给你买更好的。”何雨柱揉了揉她的头发,眼神却愈发锐利,“钱和东西不重要,哥会让他们连本带利吐出来。重要的是,他们吓着你了。”
他站起身,从系统空间里又拿出一包牛奶糖和一本崭新的《新华字典》递给何雨水:“你先看着书,吃糖,哥出去一趟,很快回来。记住,除了我,谁敲门也别开。”
“嗯!”何雨水用力点头,紧紧抱着字典和糖。
何雨柱打开新换的门锁,迈步走了出去,反手又将门仔细锁好。
他站在自家门口,目光如同冰冷的探照灯,缓缓扫过中院和前院。
几个原本在窥视的邻居立刻缩回了头,假装忙碌。
他没有立刻去找棒梗,也没有去前院找阎埠贵,而是径直走向了中院的正房——易中海家。
“咚咚咚。”他敲响了易中海家的门。
易中海开门看到是他,脸上闪过一丝复杂,但很快恢复了一贯的沉稳:“柱子?回来了?有事?”
何雨柱没有废话,直接说道:“一大爷,我出门这几天,家里遭了贼。门锁被撬,东西被抢,我妹妹也受了惊吓。棒梗带着阎解旷和二毛子动的手,三大爷在场目睹,未加阻拦。您是院里的一大爷,这事,您管是不管?”
他的语气平静,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质问意味。
易中海眉头皱了起来。他当然听说了这事,本想装糊涂,等何雨柱闹起来再出面“调解”,没想到何雨柱如此冷静,直接找上门来,将问题摆在了台面上。
“有这事?”易中海故作惊讶,“柱子,你别急,孩子们打闹没个轻重,可能只是……”
“打闹?”何雨柱打断他,声音陡然提高,清晰地传遍了安静的中院,“撬锁入室,明抢财物,推搡恐吓幼女,这是一大爷您口中的‘打闹’?如果这是打闹,那是不是我现在去把棒梗家也这么‘打闹’一遍,也算合情合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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