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历十六年的夏天,嘉班寨外的麦田一片金黄,风吹过麦浪,传来 “沙沙” 的声响,像是在奏响丰收的序曲。努尔哈赤带着安费扬古,正在麦田里查看麦穗 —— 这是建州推广新种子后的第一个夏天,麦穗比往年饱满不少,麦粒也更圆润,一看就是好收成。
“少主人,您看这麦穗,比咱们以前种的小麦,每穗至少多结十粒!” 安费扬古摘下一穗麦子,搓开麦粒,兴奋地说,“按这个收成算,今年的粮食至少能比去年多收三成,咱们的粮仓肯定能装得满满的!”
努尔哈赤也很欣慰,他接过麦粒,放在手心轻轻摩挲。这新种子是明朝商人带来的,一开始还有部落首领担心 “外来的种子不适应辽东的土地”,不愿意种植。努尔哈赤亲自在嘉班寨附近开辟了 “试验田”,亲自参与耕种,看到试验田的麦子长得好,其他部落才跟着种 —— 现在看来,这步棋走对了。
“光有好种子还不够,” 努尔哈赤指着田埂上的水渠,“咱们修的这些水渠,也要派上用场。夏天雨水多,要是麦子被淹了,再好的种子也没用 —— 让各个部落派些人,把水渠再挖深一点,确保雨水能及时排出去,也能在天旱的时候引水灌溉。”
安费扬古连忙点头:“我这就去安排!一定让大家把水渠修好,绝不让麦子受损失。”
农业是建州经济的根基,努尔哈赤看得很重。除了推广新种子、修水渠,他还让人从明朝商人那里买了一批新的农具,比如能深耕土地的曲辕犁、能快速收割的镰刀,还派农人种田能手,到各个部落去教大家如何使用新农具、如何给麦子施肥 —— 以前部落族人种地靠的是 “看天吃饭”,现在有了新种子、新农具、新技术,种地的底气也足了不少。
有一次,努尔哈赤去巴尔达部查看麦田,看到部落族人正用新的曲辕犁耕地,比以前用的老犁快了不少,族人脸上满是笑容。巴尔达部首领说:“首领,有了这新犁,咱们种地比以前省了一半的力气,还能耕得更深,麦子长得也更好 —— 今年肯定是个好收成!”
努尔哈赤笑着说:“只要大家好好种地,以后年年都会是好收成。等麦子收了,咱们留够自己吃的,剩下的粮食,还能跟明朝商人换些铁器、布匹,让大家的日子过得更好。”
农业之外,贸易是建州经济的另一大支柱。自从成立了 “贸易队”,建州的贸易做得越来越红火。何和礼带着贸易队,每个月都会去抚顺关和明朝商人交易,把各个部落收集的药材、兽皮、人参卖出去,再把粮食、铁器、布匹买进来,不仅自己赚了差价,还让各个部落都分到了好处。
这年夏天,何和礼又带来了一个好消息:明朝商人愿意跟建州合作,在抚顺关开设 “建州特产店”,专门卖建州的药材、兽皮和人参,还愿意让建州的人在店里帮忙,学习如何跟关内的商人打交道 —— 这意味着,建州的贸易不再局限于 “上门推销”,有了自己的固定店面,影响力也更大了。
努尔哈赤很高兴,立刻派了几个精明能干的族人,跟着何和礼去抚顺关打理特产店。他叮嘱族人:“到了店里,要好好跟明朝商人学习,看看他们是怎么卖东西的,怎么跟客人打交道的;也要把咱们建州的特产介绍清楚,让关内的人都知道,建州的药材好、兽皮好、人参好。”
族人领命而去。没过多久,就传来消息:建州特产店的生意很红火,关内的商人都喜欢买建州的特产,觉得 “质量好、价格公道”,有的商人还特意跟建州约定,以后要长期合作,大量收购建州的特产 —— 建州的贸易之路,越走越宽了。
除了农业和贸易,手工业也是建州经济发展的重要部分。以前建州的手工业很落后,只能打造一些简单的铁器、缝制一些粗糙的兽皮衣服,很多东西都要靠从明朝商人那里买。努尔哈赤知道,要想让建州真正强大起来,不能一直依赖明朝,必须发展自己的手工业。
于是,他让人扩大了铁匠铺的规模,从各个部落里挑选了一批有手艺的人,让他们跟着穆尔哈齐学习打造铁器。穆尔哈齐以前在明朝边境的铁匠铺当过学徒,手艺很好,不仅能打造铁刀、铁箭,还能打造新农具、新武器。
为了提高铁匠的手艺,努尔哈赤还让人从明朝商人那里买了一批打造铁器的 “秘方”,比如如何让铁刀更锋利、如何让铁箭更耐用,还让穆尔哈齐把这些秘方教给其他铁匠。铁匠们学得很认真,没过多久,就能打造出和明朝商人卖的一样好的铁器了,有的铁器甚至比明朝的还好 —— 建州的士兵们用上了新打造的铁刀,都说 “比以前的刀锋利多了,砍东西也更省力”。
除了铁匠铺,努尔哈赤还让人开设了 “制衣坊”,让部落里的妇女们集中起来,学习如何缝制更精致的衣服。以前妇女们缝制衣服用的是兽皮,又厚又重,还不保暖;现在从明朝商人那里买了布匹、棉花,缝制的衣服又轻便又保暖,族人穿起来也更舒服。制衣坊还会缝制一些好看的衣服,卖给明朝商人,也能赚些钱 —— 建州的手工业,慢慢发展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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