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历十七年四月的西拉木伦河沿岸,春风吹绿了草原,成群的牛羊在草地上吃草,远处的蒙古包前,飘着袅袅炊烟。努尔哈赤带着额亦都、何和礼等二十名随从,牵着十匹驮满礼物的马,踏上了科尔沁部的土地 —— 这是他第一次亲自拜访科尔沁部,目的是与翁果岱举行正式的盟誓仪式,将双方的合作,从 “口头约定” 变成 “铁盟誓言”。
得知努尔哈赤亲自前来,翁果岱带着儿子奥巴和部落首领们,早早地在营地外迎接。看到努尔哈赤,翁果岱热情地走上前,用蒙古语说道:“努尔哈赤首领,欢迎您来到科尔沁部!您能亲自来,就是对我们最大的信任!”
努尔哈赤笑着回应,虽然他的蒙古语不算流利,但语气里的诚意却很真切:“翁果岱首领,咱们之前达成的合作,只是个开始。我这次来,是想跟您立下盟约,以后咱们就是一家人,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说着,他让人把带来的礼物卸下来 —— 里面有五十把穆尔哈齐打造的精致铁刀、两百斤晒干的人参、三百匹从明朝商人那里买来的布匹,还有十石新收的小麦粉。这些礼物,既有建州的特产,也有实用的物资,看得科尔沁部的首领们眼睛发亮。
“努尔哈赤首领太客气了!” 翁果岱连忙让人把礼物收下,热情地邀请努尔哈赤进入大帐。大帐里,早已摆好了烤全羊、奶茶和马奶酒,科尔沁部的首领们围坐在一起,气氛热闹而庄重。
酒过三巡,翁果岱站起身,拿起一把镶嵌着宝石的蒙古弯刀,对着帐内的首领们说:“今天,努尔哈赤首领亲自来咱们科尔沁部,是想跟咱们立下盟约。叶赫部欺负咱们这么久,抢咱们的牧场,断咱们的贸易,现在有建州愿意跟咱们结盟,咱们再也不用怕叶赫部了!”
努尔哈赤也站起身,接过何和礼递来的青铜酒爵,里面盛满了马奶酒:“翁果岱首领说得对!叶赫部不仅是科尔沁部的敌人,也是建州的敌人。咱们今天立下盟约,以后:第一,互不侵犯,建州不抢科尔沁部的牧场,科尔沁部不扰建州的部落;第二,互相帮助,要是叶赫部来犯,建州出兵,科尔沁部出马,一起对抗叶赫部;第三,贸易互通,建州给科尔沁部提供铁器、药材和粮食,科尔沁部给建州提供马匹、皮毛和草原特产,价格永远比明朝商人优惠一成。”
说完,他举起酒爵,对着翁果岱说:“翁果岱首领,我努尔哈赤以建州祖先的名义发誓,绝不违背今天的盟约!若违此誓,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翁果岱也举起酒爵,语气坚定:“我翁果岱以科尔沁部祖先的名义发誓,也绝不违背今天的盟约!若违此誓,部落离散,牛羊死绝!”
两人同时饮下酒爵里的马奶酒,然后将酒爵摔在地上,“哐当” 一声脆响,宣告着盟约正式生效。帐内的首领们纷纷鼓掌,有的还唱起了蒙古的祝酒歌,气氛达到了高潮。
盟誓仪式结束后,翁果岱带着努尔哈赤参观科尔沁部的牧场。看到成群的骏马在草原上奔跑,努尔哈赤心里很是羡慕 —— 这些马匹,正是建州骑兵队急需的。翁果岱看出了他的心思,笑着说:“努尔哈赤首领,我已经让人准备了两百匹上好的战马,等您回去的时候,一起带走。以后咱们每个月,都给建州送一百匹战马,保证您的骑兵队够用!”
努尔哈赤连忙道谢:“翁果岱首领,您真是太周到了!有了这些战马,咱们建州的骑兵队,一定能打更多的胜仗!”
可就在这时,一个科尔沁部的士兵匆匆跑来,神色慌张地对翁果岱说:“首领,不好了!叶赫部的人,带着两百多骑兵,在咱们的东部牧场抢牛羊,还说要您立刻断绝跟建州的往来,不然就踏平咱们的营地!”
翁果岱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他没想到叶赫部竟然这么快就找上门来。努尔哈赤也皱起眉头,心里却有了一个主意 —— 这正是检验双方盟约的好机会。
“翁果岱首领,别慌!” 努尔哈赤语气坚定,“咱们刚立下盟约,叶赫部就来挑衅,正好让他们看看咱们的实力!我带了二十名随从,都是建州最精锐的士兵,再加上您的骑兵,咱们一起去教训他们!”
翁果岱心里一暖,他没想到努尔哈赤竟然愿意亲自出手帮忙。他立刻召集了三百名科尔沁部的骑兵,和努尔哈赤一起,朝着东部牧场赶去。
赶到东部牧场时,叶赫部的士兵正在忙着抢牛羊,看到翁果岱和努尔哈赤带着人赶来,领头的叶赫部将领不仅不怕,反而嚣张地喊道:“翁果岱,你敢跟建州的人勾结,就不怕叶赫部灭了你们吗?赶紧让努尔哈赤滚,不然今天我就踏平你的牧场!”
努尔哈赤没跟他废话,对着身后的随从和科尔沁部的骑兵喊:“兄弟们,给我杀!让叶赫部的人知道,咱们的盟约不是摆设!”
话音刚落,建州的随从们就冲了上去。这些随从都是建州的精锐,手里拿着新打造的铁刀,动作迅猛,没一会儿就砍倒了十几个叶赫部的士兵。科尔沁部的骑兵也不甘示弱,他们骑着骏马,挥舞着蒙古弯刀,从两侧包抄,将叶赫部的士兵团团围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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