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得陈到,刘云心中大感振奋。一行人稍作休整,处理完战场痕迹后,便继续向颍川进发。陈到及其麾下仅存的五名伤痕累累的护卫,也自然融入了队伍。陈到骑在刘云赠予的骏马上,沉默地跟随在刘云侧后方,目光不时扫过周遭环境,已然进入了护卫统领的角色。他感受着体内新敷金疮药带来的清凉,再回想起刘云那番“共闯事业”的言语,心中那份刚刚投效的志忑渐渐化为沉甸甸的责任与效死之心。
行了半日,前方出现一座略显繁华的县城。为补充干粮饮水,并让陈到等伤员得到更好的休养,刘云决定入城暂歇一日。他依旧保持低调,选择了城中一家不算起眼、但还算干净的客舍入住。
安顿好之后,刘云唤来陈到与赵桐,于客房内商议后续行程。“叔至,你与兄弟们有伤在身,不妨在此多休养两日。颍川已近,不必急在一时。”刘云关切地看向陈到手臂上重新包扎过的伤口。
陈到闻言,立即挺直身躯,抱拳道:“主公放心,些许小伤,并无大碍,绝不耽误行程!”他神色坚定,不愿因自己拖累整个队伍的进度。
刘云见他态度坚决,也不再强求,点头道:“既如此,明日一早便出发。赵桐,派人去打探一下城内情况,尤其是……”他话音未落,客舍楼下突然传来一阵嘈杂的喧哗声,夹杂着店家伙计惶恐的劝阻和几个嚣张跋扈的呵斥。
“滚开!知道爷是谁吗?公路公子府上办事,也敢阻拦?”
“听说你们这儿住进了一伙外地人?还有个挺标致的小娘子?赶紧叫他们出来,我们校尉要问话!”
刘云眉头瞬间皱起。公路公子?那是袁术的字!他与赵桐、陈到交换了一个警惕的眼神。没想到,在这远离南阳的汝颍交界之地,竟然会碰上袁术的人马!而且听其言语,竟是冲着他们来的?
“主公,来者不善。”陈到低声道,手下意识地按向了腰间佩刀。他初来乍到,便遇到此事,心中更是憋着一股要证明自己价值的劲头。
刘云神色不变,缓缓站起身,整理了一下布袍,“走吧,下去会会这位袁公路的门下校尉。”
一行人走下楼梯,只见客舍大堂内,站着七八名身着统一青色劲装、腰佩环首刀的汉子,为首一人约莫三十岁年纪,面色倨傲,正用马鞭轻轻敲打着掌心,斜睨着瑟瑟发抖的店家伙计。周围零星的食客早已躲得远远的,不敢靠近。
那校尉见刘云等人下来,目光首先落在了气质不凡的刘云身上,又扫过他身后神情精悍的赵桐与陈到,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冷笑:“就是你们?打伤了歇马亭张老爷家的人?还敢管我们公路公子府的闲事?”(歇马亭的豪强显然与袁术势力有所勾结)
刘云心中了然,原来是为昨日之事寻衅而来。他淡淡开口:“路见不平而已。至于公路公子府……阁下如此行径,莫非是袁公子授意,专司在这两地交界之处,纵容豪强,欺凌百姓?”他语气平静,却字字带刺,直接将一顶大帽子扣了过去。
那校尉脸色一沉,他没想到对方不仅不惧,反而敢出言顶撞!“放肆!”他厉声喝道,“黄口小儿,安敢污蔑将军!看来不给你们点教训,你们不知道这汝南地界,是谁说了算!”他显然不愿多费唇舌,猛地一挥马鞭,“给我拿下!尤其是那小子,打断他的腿!”
他身后那七八名豪奴齐声应和,拔出腰刀,便凶神恶煞地扑了上来!这些人与歇马亭那些乌合之众不同,显然是经过训练的私兵,动作迅捷,配合也颇有章法。
“保护主公!”赵桐大喝一声,与众护卫瞬间结阵,迎了上去!铿铿锵锵的兵刃交击声顿时响彻大堂。
陈到眼中精光一闪!这正是他展现价值的最好时机!他甚至没有请示刘云,身形一动,便如同猎豹般窜出!他没有用长枪(在客舍内不便施展),而是反手抽出了腰间佩刀!
只见他刀光如匹练般展开,身形在敌人的攻击缝隙中穿梭!叮的一声,他格开一柄劈来的腰刀,顺势一脚踹在那人小腹,将其踢得倒飞出去!旋即刀锋一转,又架住另一人的攻击,手腕一抖,刀背重重拍在对方手腕上!
“啊!”那豪奴惨叫一声,腰刀脱手落地。
陈到的打法,并非一味狠辣夺命,而是高效制敌,充分展现了其精湛的武艺和战场上磨练出的应变能力!他如同一道坚固的堤坝,将试图绕过赵桐等人直接冲击刘云的敌人,一一拦下,并迅速击溃!
刘云负手立于后方,并未出手。他冷静地观察着战局,尤其是陈到的表现。见其勇猛而不失分寸,心中更是满意不已。
那袁术门下的校尉见自己手下转眼间便被放倒了三四个,而对方显然还未尽全力,脸色顿时变得极其难看。他怒吼一声:“废物!”亲自拔出佩刀,纵身一跃,刀锋带着破风之声,直劈陈到面门!这一刀势大力沉,显然也是有几分本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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