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三点的婴儿房静得能听见加湿器的嗡鸣。乐乐的小床被月光镀上一层银边,小家伙攥着半截安抚奶嘴,眉头皱得像只刚睡醒的小猫——显然是饿了。
沈文琅轻手轻脚地推门进来时,正撞见月嫂F要冲奶粉。他比了个噤声的手势,接过奶瓶低声道:“我来。”
温水倒进奶瓶的声音格外清晰,他盯着刻度线的眼神比看合同还认真,连勺奶粉都要抖三下,生怕放多了伤着孩子。月嫂F憋笑退到门口,看着沈总把奶嘴凑到唇边试温,烫得舌尖一缩,那模样活像被烫到的大型犬。
“饿坏了吧,小不点。”沈文琅把乐乐抱起来,小家伙立刻抓住他的衬衫领口,小嘴在他胸前拱来拱去,带着奶香的呼吸喷在皮肤上,痒得人心里发软。他笨拙地调整姿势,奶瓶递过去时,乐乐“咕咚”一口含住,小腮帮子鼓得像塞了颗芒果干。
月光落在两人身上,沈文琅低头看着怀里的小团子,忽然想起高途刚怀孕时的样子——那时候他总爱在深夜饿醒,抱着枕头蹭到自己怀里,眼睛亮闪闪地说“想吃芒果糯米糍”,声音软得像棉花。
“等你长大,爸爸带你去吃遍所有芒果做的甜点。”他用下巴蹭了蹭乐乐的软发,声音轻得像叹息,“但不许跟你爸爸抢,他是我的。”
乐乐似乎听懂了,含着奶嘴哼唧两声,小手却抓得更紧了。
主卧的门没关严,高途被婴儿房的动静弄醒时,正看见沈文琅抱着乐乐站在门口,月光勾勒出他挺拔的侧影,平日里凌厉的眉眼此刻软得一塌糊涂。
“怎么不多睡会儿?”高途的声音带着刚醒的沙哑,往床边挪了挪,给他们腾出位置。
沈文琅把吃饱的乐乐放在两人中间,小家伙打了个奶嗝,小脑袋往高途怀里拱了拱,立刻呼呼睡熟了。他趁机往高途身边凑,呼吸带着淡淡的奶香,刚要吻下去,却被高途用指尖抵住唇。
“有孩子呢。”高途的眼尾泛着红,显然是没睡够,声音却带着笑意。
“他看不见。”沈文琅抓住他的手腕按在枕头上,吻还是落了下来。这个吻轻得像羽毛,带着奶香和月光的清冽,在唇齿间缠得黏糊糊的。高途的呼吸渐渐乱了,指尖攥紧他的睡衣,直到乐乐在中间不满地哼唧,才轻轻推开他。
“你看,”高途喘着气笑,“他都嫌你吵。”
沈文琅却低笑出声,翻身把两人都圈进怀里,下巴抵着高途的发顶:“那就让他当见证。”他的手轻轻覆在高途的手背上,两人的指尖同时碰到乐乐温热的小手,那点柔软瞬间像电流般窜遍全身。
清晨的阳光漫进来时,月嫂们在监控里看到了这样一幕:沈总把高先生和小少爷圈在怀里,三人的呼吸在晨光里交织,奶香混着淡淡的雪松信息素,甜得像罐刚开封的蜂蜜。
“啧啧,这哪是婴儿房,分明是撒糖现场。”月嫂B举着手机偷拍,“昨天的‘奶香陷阱’还没编完,今天又来新素材了。”
张妈端着燕窝进来时,正撞见沈文琅在偷吻高途的唇角,而乐乐的小手正抓着沈文琅的头发——显然是被这黏糊劲儿弄醒了。
“沈总,高先生,该吃早餐了。”张妈把托盘放在床头柜上,故意把碗碟碰得叮当响,“再腻歪下去,小少爷该吃醋了。”
沈文琅这才不情不愿地松开,却没起身,反而拿起勺子舀了口燕窝,吹凉了喂给高途。奶香混着燕窝的甜在空气里漫开,高途刚要张嘴,乐乐突然“哇”地哭了起来,小手指着勺子,像是在喊“我也要”。
“你看你,”高途笑着推他,“都教坏孩子了。”
“是他自己贪吃。”沈文琅挑眉,往乐乐嘴里塞了安抚奶嘴,“等你出了月子,我们把婴儿床挪到主卧,晚上他再闹,我就……”他凑近高途耳边,声音低得像耳语,“把他丢给月嫂。”
高途的耳尖瞬间红了,刚要反驳,却被他捏住下巴吻住。这次的吻带着燕窝的甜,比刚才更急,更烫,像要把这清晨的温柔都揉进彼此骨血里。乐乐在中间哭得更凶了,小拳头捶打着沈文琅的胳膊,活像只被抢了地盘的小奶猫。
“行了行了,”张妈在门口喊,“沈总再不去公司,王总监的电话该打到我这儿了。”
沈文琅这才松开高途,低头在他唇角又啄了一下:“等我回来。”他捏了捏乐乐的小脸,“看好你爸爸,别让他偷偷吃芒果干。”
乐乐含着奶嘴瞪他,像是在说“才不”。
沈文琅走后,高途靠在床头看着乐乐。小家伙不知什么时候不哭了,正抓着自己的手指啃得欢,奶香混着婴儿特有的奶味,在房间里漫得满当当的。他忽然想起昨夜沈文琅的话,心里甜得发涨——原来被两个“小祖宗”惦记着,是这种踏实又温暖的感觉。
月嫂C进来换尿布时,笑着说:“高先生,您没发现吗?小少爷只要在您怀里,就特别乖,跟沈总一个样,黏人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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