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病,也要讲理啊,方绪九段。”白川试图和他轻松沟通,调侃的语气却点了炸筒。
“你再叫我方绪试试?”喊全名割袍断义?
炸毛大狗用力仰着头,半点听不得白川叫他全名,像在做分离,整齐有序地切割关系。
白川咬牙,感情你叫我就可以?
再忍忍,病好了再一块儿收拾,把大狗头塞回肩膀,从善如流。
“小白,小白。”一声妥协,另一声是安抚。
微微翻了个白眼,“还生着病呢。晚上气温低,湿度大,你要我怎么放心?
这么大人了就知道任性,半点都不省心,时光说你成熟了,哪呢。
还知道跟我耍横,长本事了。”
说着说着,忍不住教训他。
再次被做决定的气闷,被直呼其名的敏感反应,带动出几个月的情绪,方绪没压住,借着病气一并爆发。
“你上次不是挺放心的吗?说走就走,一次又一次。”
方绪这么一下,粉饰的太平皲裂了。
两人都记起了那段莫名的对话和此后几个月的沉默疏远。
尤其是白川,拥着方绪的双手皆松开垂在被面。
方绪心里头慌张,懊悔自己一时意气的口不择言,强装镇定地反手抓回去,放回自己身上。
白川只是顺着浅浅搭在上头,再没有刚刚的主动。
方绪感受到了,双手小心翼翼锁在白川的腰间,“好不好?”
“师兄。”
方绪得不到回应,一声声叫着师兄,求饶。
别松手,别丢下他,好不好?
他还想做小白,爷爷白爸白妈芳芳都不在了,家里,只剩他和师兄了。
其他话都怯懦地反复吞没,唯余喊“师兄”的胆量。
师兄二字,从不只是一个简单称谓。
这个叫法不会在这个时候火上浇油,白川会纵容他的,会的。
一声声师兄,一次次无声深呼吸,起伏的胸膛连接两人压制的情绪,呼吸声交错在深沉的夜色里。
白川长长叹了口气,那叹息声里带着无尽的疲惫和挣扎。
“小白,你不能那么贪心,什么都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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