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突然抓住林风的手,将桃木梳按在他掌心,声音又恢复了之前的沙哑:“继续梳。” 她的指甲泛着黑气,深深掐进林风的手背,留下道黑色的印记,“梳完这最后一次,我就告诉你真相 —— 关于万妖录,关于猎妖盟,还有…… 柳如眉的孩子的下落。”
林风的心脏被 “孩子的下落” 这几个字攥得发紧。他看着镜中虚弱的墨灵,又看了看眼前女子剥落的脸皮,深吸一口气,继续梳理着她的白发。混沌血脉的金光顺着桃木梳渗入,试图化解女子的怨气,却被一股更强的力量反弹回来 —— 那是属于枉死咒的力量,比之前遇到的任何怨气都要强大。
“你是谁?” 林风的声音带着凝重,他能感觉到女子的身份不简单,她的怨气里不仅有枉死的悲伤,还有属于妖修的力量,“你不是柳如眉,柳如眉的怨气已经消散了。”
女子突然笑出声,脸皮剥落得更快,露出下面完整的骷髅头,眼窝中泛着淡淡的绿光:“还算聪明。” 她的声音变得空灵,“我是这面镜子的器灵,柳如眉的怨气只是我的养料。” 她的骨手轻轻抚过镜中的墨灵,“这只小猫的幻术很有趣,正好用来完善我的幻境。”
林风的混沌血脉骤然沸腾,他举起桃木剑,金光对着女子的骷髅头斩去:“放开墨灵!不然我毁了这面镜子!”
“你不敢。” 女子的骷髅头泛着绿光,镜中的锁链突然收紧,墨灵的妖气几乎消失,“这面镜子是找到万妖录第六块碎片的关键,你要是毁了它,就再也找不到碎片,也找不到柳如眉的孩子了。”
林风的动作突然僵住。他看着镜中奄奄一息的墨灵,又看了看女子手中泛着绿光的骨手,混沌血脉在体内剧烈挣扎 —— 他知道女子说的是实话,这面镜子里藏着太多线索,一旦被毁,之前的努力就都白费了。
“那你想怎么样?” 林风的声音带着妥协,他放下桃木剑,混沌血脉的金光在掌心凝成个小小的盾牌,“只要你放了墨灵,我可以帮你做一件事,除了伤害我的伙伴。”
女子的骷髅头转向镜中的墨灵,眼窝中的绿光闪烁:“很简单。” 她的骨手轻轻划过镜面,浮现出段模糊的影像 —— 个穿黑袍的人正拿着万妖录碎片,对着一面古镜祈祷,镜中浮现出万妖坟的轮廓,“帮我找到这面古镜,它是我的本体,只要找到它,我就放了这只小猫,还会告诉你第六块碎片的下落。”
林风的心脏猛地一缩。影像中的古镜,与之前在游乐园找到的古镜碎片一模一样,显然女子的本体就是那面古镜的一部分。混沌血脉在体内沸腾,他看着镜中虚弱的墨灵,又看了看女子眼中的绿光,突然握紧拳头:“我答应你,但你必须先放了墨灵,让她离开幻境。”
女子的骷髅头点了点头,镜中的锁链突然松开。墨灵的妖气瞬间恢复,她跌跌撞撞地冲向林风,尾巴紧紧缠上他的腰,左金右银的异色瞳里满是后怕:“人类,你疯了吗?她是骗你的!这面镜子的器灵最擅长说谎!”
“我知道。” 林风的声音带着坚定,他拍了拍墨灵的背,混沌血脉的金光将她包裹,“但现在只有这个办法,我们需要找到她的本体,也需要第六块碎片的线索。”
女子的骷髅头突然泛起强烈的绿光,整个幻境开始剧烈晃动。梳妆台的镜面出现裂痕,黑色的雾气从裂痕中渗出,将整个卧室笼罩:“时间到了,你们该出去了。” 她的声音变得遥远,“记住你的承诺,找到我的本体,不然…… 我会让这只小猫永远困在幻境里。”
林风抱着墨灵,转身冲向镜面的白雾。身后传来女子的笑声,带着诡异的回响:“我在万妖坟等你…… 带着古镜碎片来见我……”
穿过屏障的瞬间,林风就被一股温暖的力量抱住。苏小漓的九尾紧紧缠着他,粉色狐火在掌心燃烧,将他身上的阴气灼烧得滋滋作响:“你没事吧?里面发生什么事了?”
林风摇摇头,将墨灵放在沙发上,混沌血脉的金光在她周身流动,帮她驱散体内残留的怨气:“镜子里的不是柳如眉,是镜子的器灵,她用墨灵要挟我,让我帮她找本体。” 他的指尖划过掌心的黑色印记,那是器灵留下的咒符,“她还说,第六块碎片的线索在万妖坟。”
苏小漓的琥珀金瞳里闪过丝凝重,她的指尖轻轻抚过林风掌心的咒符,妖力顺着纹路渗入:“是‘共生咒’,她在你身上留下了印记,能感应到你的位置。” 狐火在掌心燃烧得更旺,却只能勉强压制咒符的黑气,“看来我们必须去万妖坟了,不仅要找第六块碎片,还要解决这个器灵。”
墨灵蜷缩在沙发上,尾巴紧紧裹住身体,左金右银的异色瞳里满是后怕:“那个器灵好可怕,她的幻境能让人分不清现实和虚幻。” 她的妖气在掌心凝成个小小的镜子虚影,“我在里面看到了好多过去的画面,都是柳如眉被害死的场景,差点就陷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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