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图穷匕见。目标明确——他和苏沫。
李信心中冰冷,脸上却反而露出一丝似笑非笑的表情:“陈处长真是为我们考虑周全。不过,我习惯了在C区,沫沫也离不开我。委员会的好意,心领了。”
“不识抬举!”陈明远彻底撕下了伪装,眼神阴鸷,“你以为靠着一点觉醒的歪门邪道,就能对抗整个委员会?李信,我告诉你,像你这样的人,我见得多了!最后不是死了,就是成了怪物!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服从,或者……”
他话音未落,办公室两侧原本看似装饰的柜子突然无声滑开,两个穿着黑色紧身作战服、脸上戴着简易呼吸面罩、手持加装了消音器手枪的身影闪电般窜出!枪口瞬间锁定李信的头颅和心脏!动作迅捷凌厉,绝非普通治安队员可比!
与此同时,李信脚下的地板传来极其轻微的机括声响,两根带着倒刺的金属箍环猛地弹起,眼看就要扣住他的脚踝!
电光石火之间!
李信的身体仿佛没有重量般向后飘退半步,恰好避开脚下弹起的箍环!他双手在身前虚虚一划,一股无形却坚韧的力场骤然成型,如同透明的盾牌!
噗!噗!
两声极其轻微的枪响,子弹射入力场,仿佛陷入粘稠的胶水,速度骤减,在距离李信身体不到一尺的空中凝滞、变形,最终无力地掉落在老旧的地板上,发出叮当轻响。
两个黑衣枪手瞳孔骤缩,显然没料到目标有这种诡异的防御手段。但他们训练有素,一击不中,立刻变招,一人侧移寻找射击角度,另一人竟弃枪不用,反手从腿侧拔出一把闪烁着幽蓝寒光的短刃,揉身扑上,动作快如鬼魅,短刃直刺李信心口!刀刃上似乎涂抹了什么东西,带着一股甜腥的刺激性气味。
近战?李信眼神一厉。他左脚为轴,身体微侧,避开刃锋,右手如电探出,并非抓向对方手腕,而是虚按向其胸前。
那扑来的枪手只觉得胸口仿佛被无形的重锤狠狠砸中,一股沛然巨力传来,他闷哼一声,前冲之势戛然而止,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向后倒飞出去,重重撞在身后的文件柜上,哗啦一声,玻璃破碎,文件散落一地,他瘫软下去,一时竟爬不起来。
另一名枪手见状,毫不犹豫再次扣动扳机,子弹连发,同时身体急速向门口退去,显然是想拉开距离,或者呼叫支援。
李信身形晃动,在狭窄的办公室内留下几道残影,子弹悉数落空。他并未追击那名枪手,反而猛地转向办公桌后的陈明远!
陈明远在李信动手的刹那就已脸色大变,伸手向办公桌下方摸去,似乎想要按下什么警报或者启动机关。
但李信的速度更快!
他一步跨过办公桌,手掌隔空对着陈明远一按!
陈明远只觉得一股无形的巨力压来,仿佛整个房间的空气都凝固了,将他死死按在椅背上,动弹不得!他的手僵在桌下,连按动按钮都做不到!金丝眼镜后的眼睛里终于露出了无法掩饰的惊骇和恐惧。他终于亲身体会到了手下报告中那种“匪夷所思的力量”!
“陈处长,”李信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平静得令人心底发寒,“现在,我们可以重新谈谈‘规矩’了吗?”
门口那名退开的枪手见状,投鼠忌器,僵在原地,枪口指着李信,却不敢开枪。
被撞飞那个挣扎着想要爬起来。
李信看都没看他们,只是盯着脸色煞白的陈明远:“让你的狗把枪放下,退出去。还有,关掉房间里所有的监控和录音。别耍花样,我的耐心有限。”
陈明远喉咙滚动,额头上渗出冷汗。他能感觉到那无形的压力如有实质,只要李信愿意,随时能捏碎他的骨头。他终于意识到,自己严重低估了这个从C区冒出来的年轻人。这根本不是普通的觉醒者!这种力量……近乎……权能!
“……照……照他说的做。”陈明远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门口和地上的枪手对视一眼,最终,门口那个缓缓放下枪,退出了办公室,并关上了门。地上那个也艰难地爬起来,踉跄着跟了出去。
李信的精神力如同蛛网般蔓延开来,感应着房间内的电子设备。他手指轻弹,几缕极细微的、带着破坏性的能量流窜出,办公室里几个隐蔽角落传来轻微的“噼啪”声,监控探头和窃听器瞬间报废。
直到这时,李信才略微松开了对陈明远的压制,但依旧将他禁锢在椅子上。
陈明远大口喘着气,像离水的鱼,狼狈不堪,早已没了之前的威严。他色厉内荏地低吼:“李信!你……你想干什么?杀了我,你也别想走出这栋楼!整个委员会都不会放过你!”
“杀你?”李信拉过一把椅子,在他对面坐下,好整以暇,“陈处长,你太高看自己了。杀了你,对我有什么好处?换一个张处长、李处长上来,继续玩这套把戏?”
陈明远一愣。
“我想跟你谈笔交易。”李信身体前倾,目光如炬,看进陈明远闪烁不定的眼睛里,“C区,我来管。配给,按照委员会公开的标准,足额、按时发放到每个人手里,不准克扣。外出搜寻,我们自负风险,所得上交三成给委员会‘统筹’,其余七成由C区自行分配。委员会不得以任何理由干涉C区内务,不得征调C区人员从事非自愿的危险任务。作为交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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