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栀突然开口,又顿住了。她本来想说“我知道你常来”,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千劫转头看她:“什么?”
“没什么。”栀摇摇头,站起身拍了拍裤子上的灰,“谢谢你告诉我孩子们想我。”
“不是我想说的。”千劫立刻反驳,像是怕被误会,“是他们天天缠着问‘那个受伤的姐姐什么时候来’。”
“嗯,我知道。”栀笑得眉眼弯弯。
千劫看着她的笑,突然别开脸,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手指在屏幕上戳了半天,递到栀面前:“这个……你收下。”
屏幕上是他的联系方式,备注栏里写着两个字:“千劫”。
“下次孩子们再念叨,我好联系你。”他解释道,语气硬邦邦的,“省得我再找半天。”
栀看着那两个字,想起他为了找她联系方式可能费的功夫,心里有点软。她接过手机,把自己的号码输进去,备注写了个“栀”。
“好了。”她把手机还给他,“以后直接打这个电话就行。”
千劫把手机揣回口袋,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屏幕边缘。他想说点什么,张了张嘴,最后只吐出一句:“走的时候叫我,我送你。”
“不用了吧,我自己能……”
“让你叫就叫。”他打断她,语气又带上了点不耐烦,却没了之前的戾气,“这里离市区远,不好打车。”
栀看着他别扭的样子,突然觉得,被这样“命令”也不错。
“好。”她点点头。
下午的阳光变得温柔,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地上,像撒了把碎金。
孩子们吃完点心,又拉着栀讲她执行任务时的故事——当然,她捡了些不吓人的讲,比如
“遇到过会发光的蝴蝶”
“见过会唱歌的鸟”。千劫就坐在花坛边听着,偶尔在她编不下去的时候,冷不丁插一句“那是崩坏能变异的飞虫,有毒”“那鸟叫噬元雀,会偷东西”,气得栀瞪他,他却装作没看见。
离别的时候,孩子们抱着栀的腿不让走。扎羊角辫的小姑娘把一幅画塞给她:“姐姐,这个给你,你要常来啊。”
画上还是两个小人,只是这次,红色的小人旁边多了个蓝色的光点,像极了涤罪七雷的颜色。
栀把画小心地折好放进背包:“一定常来。”
千劫在门口等着,看到她出来,转身推开门。两人并肩走在福利院的小路上,谁都没说话,却不觉得尴尬。
快到路口时,栀停下脚步:“就到这里吧,我打车就行。”
千劫没动:“说了送你。”他抬手拦了辆路过的出租车,拉开后座车门,“上去。”
栀坐进车里,摇下车窗看他。男人站在路边,夕阳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猩红的眼眸在暮色里显得格外亮。
“那我走了。”她说。
“嗯。”千劫点点头,突然又想起什么,“孩子们的画……你收好。”
“知道了。”栀笑了。
出租车发动时,她回头看了一眼,千劫还站在原地。风吹起他的衣角,他抬手挥了挥,动作有点笨拙,却很认真。
栀靠在椅背上,从背包里拿出那幅画。夕阳透过车窗照在画上,两个小人仿佛活了过来。她摸了摸口袋里的红绳石头,又看了看手机里那个“千劫”的联系方式,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扬。
或许,不用急着说破。这样慢慢认识,也挺好的。
车窗外的风景渐渐后退,栀知道,天宁市的这个福利院,她以后大概会常来。不为别的,就为那些期待的眼神,和那个别扭却温柔的猩红眼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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