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世乐土的光门在身后缓缓闭合时,武装人偶栀牵着白泽的手,看着少女那头如月光般的白发在现世的风里轻轻飘动——三万多年了,当年被她抱在怀里的小不点,已经长成了1米83的高挑模样,眉眼间的精致如同被造物主精心雕琢,一身简单的白色长裙也难掩窈窕身段。
栀低头瞥了眼自己1米76的身高,又看了看白泽那双超过自己的长腿,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眼红,却很快被淡淡的无奈取代。
她是栀在前文明亲手制造的武装人偶,承载着她的记忆与意志,从某种意义上说,她与那个献祭自己的“均衡本身”本就是同一个存在。
可再怎么相似,她终究是个人偶——身高停在了制造时的1米76,模样也永远是那副颜值爆表、身材绝好的少女模样,而白泽,却在时光里长成了独属于自己的耀眼模样。
“姐,我们到底要找什么人?”白泽的声音带着一丝疑惑,她跟着栀离开往世乐土时没有多问,可一路从东亚来到欧洲腹地,看着越来越陌生的建筑与人群,终于忍不住开口。她的白发在15世纪的阳光下格外惹眼,路过的行人纷纷投来好奇的目光,却在触及她漂亮却疏离的眼神时匆匆移开。
栀没有回头,只是握紧了她的手,语气平静:“一个叫奥托·阿波卡利斯的少年。”
“奥托·阿波卡利斯?”白泽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只觉得陌生,“找他做什么?”
栀沉默了片刻,指尖微微蜷缩——她不能说,这个少年未来会为了复活一个叫卡莲的女孩,执着五百年,甚至不惜以伪神姿态重构历史;也不能说,他的执念与当年的自己何其相似;更不能说,她来找他,是想看看“执念”的另一种可能,看看是否能在不牺牲任何人的前提下,改写那些注定悲伤的结局。她只是淡淡道:“到了就知道了。”
白泽见她不愿多说,便不再追问。她早已习惯了姐姐的沉默——从她有记忆起,栀就一直这样,带着一种跨越时光的疏离与沉重,仿佛心里装着无数不能说的秘密。
两人辗转来到欧洲的一处小镇,根据记忆中的轨迹,找到了阿波卡利斯家族的府邸。那是一座哥特式的建筑,尖顶与雕花在阳光下泛着冷硬的石色,门口的守卫穿着精致的铠甲,目光警惕地扫视着过往的行人。
栀牵着白泽绕到府邸后侧的花园墙外,轻轻一跃便翻了进去,动作轻盈得如同一片羽毛。白泽也跟着翻身而入,落地时稳稳站在栀身边,眼底闪过一丝好奇——她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建筑,与往世乐土的温暖截然不同,也与地球东亚的庭院风格迥异。
花园里种满了玫瑰,鲜红的花瓣在风中轻轻颤动。不远处的草坪上,一个穿着精致贵族服饰的少年正蹲在地上,手里拿着一个齿轮零件,专注地摆弄着什么。他的头发是淡金色的,皮肤白皙,眉眼间带着一丝不属于这个年纪的阴郁与执着,正是少年时期的奥托·阿波卡利斯。
“就是他。”栀的声音压得很低,目光落在奥托身上,眼底闪过复杂的情绪——她看到了他手中未完成的机械装置,看到了他眼底对“发明”的狂热,也看到了那份藏在骨子里的、未来会支撑他走过五百年的执念。
白泽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忍不住挑了挑眉:“看起来就是个普通的贵族少年啊。”
“他不普通。”栀轻声说,“以后你会知道的。”她顿了顿,看向白泽,“你过去吧,我在外面等你。”
“我一个人?”白泽有些惊讶。
“嗯。”栀点头,“他不认识你,也不会对你有戒心。你只要……陪他待一会儿就好。”她没有说,自己的存在太容易引起注意——她身上的前文明气息,她与凯文、与卡斯兰娜家族的羁绊,都可能打乱现在的时间线。而白泽,是在现世长大的,身上没有任何“异常”的痕迹,最适合靠近奥托。
白泽虽然不解,却还是点了点头。她整理了一下裙摆,深吸一口气,朝着奥托走去。
奥托正专注地摆弄着手中的机械鸟,完全没注意到有人靠近。直到白泽的影子落在他的零件上,他才猛地抬头,眼底闪过一丝警惕,却在看到白泽的模样时微微一怔——那一头雪白的长发,那双清澈却带着疏离的眼眸,还有那高挑窈窕的身段,让他一时间忘了说话。
“你好,我叫白泽。”白泽率先开口,语气温和,“我迷路了,能问个路吗?”
奥托回过神,连忙站起身,有些笨拙地整理了一下衣领,脸颊微微泛红:“你、你好,我叫奥托·阿波卡利斯。你要去哪里?”
“我也不知道。”白泽故作苦恼地笑了笑,“我刚到这里,对一切都很陌生。”
奥托看着她的笑容,心跳不由得加快了几分。他从小体弱,不常与人交流,更别说面对这样漂亮的少女了。他指了指不远处的长椅:“那、那你先坐一会儿吧,我……我帮你问问家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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