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带着凉意,天命教堂的偏殿里只点着一盏孤灯。白泽坐在床边,指尖反复摩挲着栀“昏迷”时换下的修女服衣角,白泽的身影此刻透着难得的脆弱;卡莲攥着剑鞘,金发垂落遮住眼底的焦虑,时不时探头看向门口;奥托站在角落,手里捏着修好的信号器,指尖因用力而泛白——三人已等了整整三天。
忽然,床上“重伤昏迷”的栀猛地坐起身,黑白修女服的开叉裙摆晃了晃,露出的白色丝袜果然破了几道口子,却丝毫无损她眼底的清明。“别等了,天命撤军了,我这‘重伤’装得还像吧?”
白泽最先反应过来,瞬间扑过去,手臂环住栀的腰,指尖故意勾了勾她腿上的蕾丝边缘:“好啊,敢装死吓唬我们!”她指尖蹭过丝袜破损处的肌肤,语气带着戏谑,“姐姐这丝袜破了,倒比完好时更勾人,感觉更色了。”
卡莲也反应过来,凑到另一边,伸手捏了捏栀的小腿,声音带着委屈又雀跃:“栀姐姐!你知不知道我们有多担心?以后再也不许这么吓我们了!”说着,手指还故意往丝袜破口处探了探。
栀被两人夹在中间,身体瞬间僵住——白泽的指尖在腰侧作乱,卡莲的触碰带着少女的莽撞,仿生皮肤传来的触感让她呼吸都乱了几分。“别闹……”她无奈地想推开,却被白泽按住肩膀,卡莲还趁机往她怀里钻。
情急之下,栀伸手一捞,把角落里的奥托拽进怀里。少年刚及成年,身形已比白泽高出小半头,却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得浑身僵硬,耳尖瞬间红透,连手里的信号器都掉在了地上:“栀、栀姐姐!”
“看看你,”栀抱着奥托,低头揉了揉他的头发,语气带着笑意,“都比白泽高了,怎么还这么容易害羞?”
奥托埋在她怀里,能闻到修女服上淡淡的硝烟味,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玉佩冷香,心跳快得像要炸开,只能含糊地“嗯”了一声。
白泽看着这一幕,故意凑过来,指尖轻轻戳了戳奥托的后背:“就是,小发明家都长这么高了,还躲在姐姐怀里撒娇,不害臊?”
卡莲也跟着笑,伸手捏了捏奥托的耳朵:“奥托,你要是再害羞,以后就不让你跟我们一起去买糖糕了!”
奥托的脸更红了,却悄悄往栀怀里缩了缩,攥着她的修女服衣角,小声说:“我、我只是……担心栀姐姐……”
栀看着眼前喧闹的三人,眼底满是温柔。她抬手拍了拍白泽作乱的手,又揉了揉卡莲的头发,最后抱紧怀里的奥托:“好了,别闹他了。”她从怀里摸出那枚刻着赤鸢花纹的玉佩,放在掌心,“这次东征,我见到华了。”
白泽的动作顿了顿,眼底闪过一丝困惑:“华?就是前文明那个总把我抱在怀里的姐姐?她还活着?”
“是她。”栀点头,声音轻了几分,“她就是神州的赤鸢仙人。”
白泽愣住了,身影瞬间绷紧——她想起前文明9岁进入乐土前,华总是把她举过头顶,给她摘屋顶的星星草,说“等你长大,我们一起回家”。原来那个传说中的守护者,就是她失散多年的旧友。
卡莲和奥托也安静下来,看着栀掌心的玉佩,眼底满是好奇。
栀握紧玉佩,抬头看向窗外的月光,嘴角勾起一抹温柔的笑意:“等过些日子,我带你们去见她。到时候,我们再一起去街上买糖糕,就像以前一样。”
偏殿的灯影摇曳,四人围坐在一起,喧闹的嬉闹声渐渐淡去,只剩下时光沉淀后的温暖。栀知道,这场东征的伪装只是暂时的平静,未来还有更多风雨在等着他们。可此刻,她只想抱着怀里的少年,看着身边的妹妹和长大的少女,珍惜这难得的、属于他们的时光。
1471年的春风带着草木清香,漫过太虚山的石阶。栀站在山门处,身上换了套新的黑白修女服——无袖领口衬得肩颈线条更显利落,高开叉裙摆下的白色丝袜完好无损,栀的身影在苍翠山林间,像一道扎眼的黑白剪影。
“来者止步!”清脆的喝声响起,林朝雨持剑拦在前方,青衣翻飞,眼底满是警惕。身后跟着苏湄、江婉兮姐妹与程凌霜,几人摆出戒备姿态,腰间佩剑隐隐出鞘——她们还记得去年天命东征的硝烟,眼前这一身修女服,正是当年那些入侵者的装束。
栀的目光扫过几人,指尖在袖中悄然收紧。前文明的记忆碎片翻涌——她见过华护着徒弟们练剑的模样,可此刻,这几张年轻的脸,在她眼里却成了“可能伤害华的隐患”。尤其是林朝雨握剑的姿势,像极了当年天命那些对华人手的架势,一股浓浓的杀意顺着指尖蔓延开来,连呼吸都冷了几分。
“我找华。”栀的声音没有温度,目光掠过林朝雨的剑锋,直直看向山巅的方向。那眼神太过锐利,让林朝雨下意识握紧剑柄,身后的苏湄悄悄拉了拉江婉兮的衣袖,眼底满是紧张。
“师父正在闭关,天命的人不配见她!”程凌霜性子最烈,上前一步,剑尖直指栀的胸口,“去年你们东征的账还没算,现在还敢闯太虚山?”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