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加尔湖的冰面宛如破碎的琉璃,在月光下闪烁着诡异的蓝光,裂痕蜿蜒交织,犹如一张巨大而复杂的蛛网,将冰面切割得支离破碎。
赵天鹰踩着鹿皮靴,每一步都碾碎细碎的冰晶,发出细微而清脆的声音,仿佛是在寂静的夜晚低语。
“什么人!”郑海龙突然暴喝,声音如雷霆震碎了周围的宁静。松枝上的积雪骤然坠落,像一场无声的雪崩。赵天鹰猛然转身,腰间的恰西克军刀已在手中现出寒光,但当他看到郑海龙正用铁钳般的手掌卡住一个佝偻身影的咽喉时,他停住了动作。
那个身影正是那个总是偷偷窥视雪橇的鞑靼囚犯,此刻他的眼白翻动,像死鱼一样毫无生气。赵天鹰指尖轻叩刀柄三下,郑海龙的手掌立刻松开,囚犯重重地摔在地上,月光洒在他后颈上,显露出靛青色的狼头刺青。
“赤塔狼帮的探子。”郑海龙用靴尖挑开囚犯的皮袄,三把淬毒的飞刀叮当作响地落在地上,“这是第七个了。”
赵天鹰俯身抓住探子的膝盖,语气轻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回去告诉阿廖夫,他的爪子伸得太长了。”随着指节的发力,清晰的骨裂声在风雪中回荡。
“赵哥...”郑海龙欲言又止,他看到赵天鹰直起身时,眼底闪过的一丝冷酷杀意。
“海龙,你是需要我走之前帮你再过一遍吗?”难得听到郑海龙想求人,赵天鹰的脸色瞬间好转。
“不用了,就当作新兵训练的考核任务吧。”郑海龙犹豫了一下说道。
“咱们哥俩处了那么久,你吞吞吐吐的我听不出来?不用不好意思,哥这就去!”赵天鹰爽快的拍了拍郑海龙的肩膀。
“赵哥,你捏错膝盖了,那是左边...”郑海龙还是残忍的告诉了赵天鹰真相。
赵天鹰拍打郑海龙肩膀的手僵持在半空,余光瞥了一眼抱着左膝打滚的探子,呵呵冷笑两声道:“小海啊,是时候给小托展示一下我们的技术了。”
赵天鹰转头看向托洛茨基,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眼眸深邃如夜空:“虽然接触时间不长,但我一直把你当自己人,临别之际我想向你展示一下我们的科技。”
随即,赵天鹰在二人同表情不同原因的震惊中,用液体机器人修复了探子的左膝,然后重新捏断右膝,看着抱着右膝哀嚎的探子,世界终于清静了,强迫症患者得到了救赎。
托洛茨基和郑海龙对视一眼,眼神复杂:“你们的神奇让我对神秘的东方愈发向往,我认同你们的理想,也愿意加入你们的组织,期待下次再见。”
赵天鹰拍拍托洛茨基的肩膀,转身走向雪橇。雪橇上的物资早已备好,他回头看了郑海龙一眼,眼中闪过一丝不舍:“兄弟,我会尽快回来的。”
赵天鹰踏上雪橇,雪橇在冰面上缓缓移动,发出轻微的摩擦声。他最后一次回头,看见郑海龙和托洛茨基的身影逐渐变小,心中却涌起一股暖流。
西伯利亚的冰原上一片死寂,仓库铁门上的冰层足有三指厚,这是西伯利亚流放地的典型建筑——沙俄当局用西伯利亚松木搭建的死亡驿站,墙缝里还残留着十二月党人用鲜血书写的诗句。
郑海龙一脚踹开结冰的仓库大门,金属铰链的哀嚎惊飞了屋顶的寒鸦。他甩开厚重的熊皮大氅,露出挂满冰棱的战术背心:“囚犯们,欢迎来到魔鬼游乐园!”
“我们不是囚犯,我们是战士!”
“不,你们还不配!”
五十名囚徒在零下四十度的寒风中缩成一团,呼出的白雾在睫毛上凝成冰晶。郑海龙突然抡起工兵铲砸向冰面,飞溅的冰碴像霰弹般扫过人群:“今天的第一个课程——死亡追逐!”
黎明前的冰原上,囚徒们背着四十公斤装备蹒跚前行。来自赤塔的抢劫犯伊万第五次栽进冰缝,郑海龙像拎兔子似的把他拽出来:“你的肥臀比破冰船还好用!”当队伍终于爬上海拔三百米的冰坡时,瓦西里掏出手榴弹造型的水壶:“长官,我的伏特加冻成固体炸弹了!”
郑海龙抢过”炸弹”咬了一口:“纯度不够,罚你当人体暖炉!”,次日瓦西里被绑在雪橇上当活体指南针...
正午的阳光在冰面上折射出炫目光斑。郑海龙嚼着冻硬的驯鹿肉,用匕首尖戳着战术地图:“下午茶时间到——谁先找到三公里外的补给点,就能获得额外的奖励:不用当人肉诱饵!”前沙俄卫队的阿米尔看着指北针上疯狂旋转的磁针,绝望地抓起把雪塞进嘴里:“郑这家伙又忽悠人,这三公里是以他为圆心的所有三公里吧!”
当最后一名囚徒在暮色中踉跄归来时,郑海龙正用篝火烤着结冰的军靴:“恭喜各位通过了热身运动,现在进入正餐环节。”他甩出几粒冰块,打爆了悬在仓库顶端的冰柱,五十套格斗护具应声坠落。
近身格斗训练场瞬间变成暴风雪中的角斗场。郑海龙抓起伊万的领口,将他重重砸进冰面。蛛网般的裂痕在冰层绽开,他俯身在他耳边低吼:“疼痛是你的勋章,疤痕是你的荣耀,骨折声是你的战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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