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拔出剑时,剑锋在寒阳下甩出一串耀眼的银弧,活像只开屏的孔雀在抖擞自己的羽毛。以美第奇家族三百年的荣耀起誓! 他剑尖遥指郑海龙咽喉,金线刺绣的袖口簌簌发抖,你的血甚至不配...
嗝 —— 郑海龙从后腰摸出铜酒壶仰头猛灌,浓烈的伏特加气息瞬间盖过贵族熏香,你的美我不配……
亲王暴喝一声右腿向前一个马步,右臂突刺,剑尖直指郑海龙咽喉——然后僵在半空。
郑海龙的黄铜壶嘴不知何时套住了剑尖,琥珀色的酒液顺着鎏金剑纹流到亲王手上,右手的匕首已抵住对方喉结,刃尖挑飞一粒衬衫珍珠扣,一招帅气的提膝点剑惊的众人喝彩不断。
“就问你这招,”郑海龙用匕首面拍了拍亲王的面庞,“帅不帅。”
恼羞成怒的亲王松开佩剑,向后一个翻滚从貂皮大氅里掏出镀金燧发枪,枪管雕刻着家族箴言‘荣耀即吾命’。
“你可以亲吻枪口说遗言了。”亲王扣动扳机的瞬间,郑海龙懒洋洋摆出太极起手式。
“砰!”
子弹击中的瞬间,郑海龙手腕一抖,身体优雅的一个转身,当他摊开手掌的时候,一颗铅丹还在磁溜溜的打转。
已经丧失了理智的亲王咆哮着扑来,使出一招“鹰袭蔷薇”。郑海龙叹了口气,缓步迎上,当亲王近身时,郑海龙轻微的侧身躲过后,手刀在其后背一切,亲王直接滑扑了出去,一身精致的衣服染满了污垢。
郑海龙捡起亲王的遂发枪,冰冷的枪口对准亲王眉心扣动扳机 —— 空膛的咔嗒声在湖畔格外清脆。
亲王的山羊胡随着面部肌肉不断抽搐。当娜塔莎两米高的身影完全笼罩住他时,这个曾经在罗马沙龙里谈笑风生的贵族突然像个被吓坏的孩子般蜷缩起来。
“我... 我选择...” 亲王的声音卡在喉咙里,喉结上下滚动着就是吐不出完整的句子。他的真丝衬衣领口已经被汗水浸透。
郑海龙用枪管轻轻拍了拍亲王惨白的脸颊:“说啊,选枪子还是选新娘?”
“不,我不要选择!” 亲王突然崩溃地尖叫起来,意大利语混着拉丁语脏话喷涌而出。他试图后退,但镶着金线的鹿皮靴在碎石路上打滑,整个人狼狈地摇晃着。
娜塔莎公主抱着捆成粽子的亲王走上花毯时,纪沧海站在远处的林中,怎么看怎么像是原始人的祭祀大典。当娜塔莎把亲王甩到花簇里,她凤冠上的珠串,在风中发出叮叮当当的脆响。
谭荣堂从花簇阴影里踱步而出时,亲王被郑海龙扶起身立于娜塔莎对面。亲王看到这个穿着神父袍的东方人手里捧着的《婚姻登记簿》封面上,赫然用口红画着个歪歪扭扭的爱心。
“恭喜你做出明智选择!” 谭荣堂用带着山东口音的意大利语宣布,他直接把亲王的挣扎当成了热情的感恩。他翻开登记簿,里面夹着的居然是娜塔莎用炭笔画的新娘肖像 —— 那个比例失调的大头照让亲王直接发出了土拨鼠般的哀鸣。
《婚礼进行曲》是从便携式音箱里放出来的,音质带着电流杂音。就在唱诗班唱到最高潮时 ——赤塔城方向突然升起漫天烟花。原来是托洛茨基为了配合,把沙皇给亲王准备的欢迎焰火提前引爆了。
“你,博盖塞...” 谭荣堂故意把亲王长达二十个音节的名字念得磕磕绊绊,“是否愿意娶这位女士为妻?无论贫穷富贵、健康疾病...”
亲王被捆得像端午节的粽子,嘴里的布条让他只能发出 “呜呜” 的声音。郑海龙上前扯下布条时,亲王立刻用沙哑的嗓子喊道:“我不同意!你们这是对贵族的亵渎!我的叔叔是教廷枢机主 ——”
冰冷的枪口抵上了他的太阳穴。郑海龙的手指在扳机上轻轻摩挲:“阁下,想清楚了再说。”
亲王的目光在娜塔莎涂着厚厚口红的血盆大口和黑洞洞的枪口之间来回游移。当娜塔莎兴奋地捏扁了一个易拉罐当作 “爱的誓言” 时,亲王终于像泄了气的皮球般瘫软下来。
郑海龙拎着巴津尼的后颈,帮他选择拍照的角度,这诡异的画面像极了一场梦魇。
“我... 我愿...” 他的声音像是从地狱深处挤出来的。
“我不愿意!”
一道突如其来的声音打断了婚礼现场,湖畔尽头传来引擎的轰鸣。一辆纯白色的越野如同白虎般冲破林荫道。它一个漂亮的甩尾,车身横滑着停在小教堂门前。车门打开的瞬间,纪沧海手持扩音器跃出,众人的目光全部聚焦过来。
亲王鼻涕眼泪糊了满脸,被捆成粽子的身体扭动着:“救救我!这些野蛮人要逼我娶一头西伯利亚母熊!”
纪沧海嘴角抽了抽 —— 通过目镜放大画面,他看见娜塔莎正在教堂里用锉刀打磨指甲,那双手确实和熊掌差不多大。
“放开那个亲王,我要求决斗,赢了我带走他。” 纪沧海的挥手一指,白虎带起的花瓣适时的飘落在纪沧海的头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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