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大利米兰《晚邮报》体育版的头版头条,一张极具冲击力的照片占据了半个版面,身着玄黑底色、绣有金色盘龙纹样队服的东方球员谭荣堂,正吐着舌头高高跃起,做出一个夸张的庆祝动作,背景是瘫倒在地、眼神空洞的国际米兰球员。
标题是血红色的大字:
“10-0!来自东方的功夫足球摧毁圣西罗!华尔兹公爵的‘黑龙’撕碎蓝黑军团!”
副标题则带着一丝颤抖的敬畏:“速度如鬼魅,力量似蛮牛,技巧超想象!这支清国球队是足球场上的黑马还是皇者?”
报道详细描述了那场一边倒的友谊赛,字里行间充满了震惊、不解和一丝恐惧。
记者用“非人”、“不可思议”、“颠覆认知”等词汇来形容韩慕侠的速度、李景林的弧线、杨明斋的重炮以及尹福那令人绝望的防守。
文章最后引用了博盖塞亲王在赛后接受采访时的话:“这不是足球,这是艺术与力量的完美结合,是来自东方的神秘魔法,伦敦奥运会?我建议其他参赛队提前准备心理医生。”
几乎同时,英国伦敦的《泰晤士报》体育版也转载了这则爆炸性新闻,标题更加直接:“远东神秘力量降临!清国足球队血洗国际米兰!”,报道引发了英国足球界的广泛议论和强烈质疑,许多人认为这是意大利人的夸大其词,或者是国际米兰状态奇差。
然而,随着更多目击者的证词和零星的比赛片段,由孙柯的摄像机拍摄,经过处理后流出,在欧洲小范围传播,质疑声逐渐被一种凝重的好奇和隐隐的不安所取代。这支名为“中国奥林匹克足球队”,因其队徽和球衣上的黑龙图腾,被欧洲媒体冠以“黑龙队”绰号的队伍,一夜之间成为了整个欧洲足坛的焦点和最神秘的存在。
万里之外的黑龙江,齐齐哈尔。
电视下乡工程进展神速,虽然能购买的居民主要集中在城镇,但每个屯居委员会都配备了一台,成了十里八乡男女老少茶余饭后的“圣地”。
今晚的大涧沟屯委会大院,人声鼎沸,比过年还热闹,男女老少挤满了院子,伸长脖子盯着那台硕大的屯居专用版40英寸电视机。屏幕上,正是意大利《晚邮报》头版照片的翻拍,以及黑龙江电视台体育频道主持人激动得有些破音的解说:
“父老乡亲们!见证奇迹的时刻到啦!” 主持人老张,一个原本说书的艺人,此刻唾沫横飞,拍着桌子,“咱们黑龙军…啊不,黑龙足球队!在意大利,把那个啥…国际大…大米兰!给揍啦!揍了个十比零!十比零啊乡亲们!十口大锅都炖不下这么大的胜利!”
“哗——!” 院子里瞬间炸开了锅。
“我的老天爷!十比零?打洋人还能这么打?”
“看见没?那个穿白衣服的李景林是我的偶像,那球踢得,跟画儿似的!”
“那个大个子好像叫杨明斋是吧,那一脚,我的妈呀,电视差点给震碎了!”
“韩师傅那腿,比俺家骡子跑得还快!过洋人跟过木头桩子似的!”
一个抽着旱烟的老汉,烟袋锅子都忘了磕,喃喃道:“乖乖,纪公爵带的这帮人,真不是凡人呐…这哪是踢球,这是去扬咱国威去了!”
电视机里,老张还在激情四射地解读着欧洲报纸的评论:“洋鬼子吓傻啦!说咱这是‘功夫足球’!乡亲们,啥叫功夫?这就叫功夫!用洋人最骄傲的玩意儿,揍得他们满地找牙!解气!忒解气!”
画面切换,播出了孙柯拍摄的、经过剪辑的比赛集锦片段。韩慕侠的穿裆过人、李景林的圆月弯刀、杨明斋的暴力远射、尹福的鬼魅抢断、宋子健的“钟摆”破门以及纪沧海最后门将奔袭破门的画面,还是引发了院子里一阵阵山呼海啸般的惊叹和叫好声。
“黑龙队!牛逼!”
“纪公爵!威武!”
“干死洋鬼子!拿冠军!”
这精彩的比赛画面和充满乡土气息的解说,跨越万里重洋,将欧洲足坛的震撼风暴,化作了黑土地上最朴实也最炽热的民族自豪感。每个守在电视机前的华夏人,都感觉自己与那支远在异国他乡、身披黑龙战袍的队伍血脉相连。
在博盖塞亲王的斡旋下,为了尽快适应欧洲足球环境和积累国际比赛经验,同时堵住欧洲媒体的嘴,黑龙队获得了参加几场高规格友谊赛的机会。
首战,便是在瑞士苏黎世,对阵瑞士国家队。
赛前,瑞士媒体还带着一丝好奇和优越感,认为黑龙队战胜状态低迷的国米有运气成分,瑞士队将检验其成色。
然而,比赛开始仅仅三分钟,瑞士人的幻想就被彻底击碎。
瑞士队开球,中场传递。尹福如同潜伏在草丛中的猎豹,在对方接球队员触球的瞬间启动!他的启动速度并不像韩慕侠那样炸裂,但步法极其诡异高效,仿佛能预判球的轨迹。
瑞士球员只觉眼前一花,尹福已如鬼魅般贴身,身体一个巧妙的旋转卸力,同时脚尖轻巧一捅,球已断下!断球后的尹福没有丝毫停顿,看也不看,右脚外脚背送出一记超过三十米的贴地直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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