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不可查的“扑通”一声,他的身体以近乎完美的姿态扎入江中,水花溅起的高度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他的身体在水中划出一道优美的轨迹,仿佛一条灵动的鱼儿,轻松地穿梭在水中,江面的波涛掩盖了入水的痕迹。
细心查看下,会看到湍急的江水中有一道黑影疾驰,上下有规律摇摆着,以超乎寻常的速度直直的奔向了江面上的王八盒子。
“这是咱们齐齐哈尔特制的水靴,所有特战旅的战士都可以配备,今儿个给你们演示一下!”岸上的谭荣堂得意地朝目瞪口呆的新兵们晃了晃自己脚上同样的装备,大声解释道,声音里充满了炫耀,“看好了小子们!这才是咱们黑龙军的底蕴!”说完,他深吸一口气,一个猛子扎进了浑浊的江水里,动作标准得如同一条入水的蛟龙。
有几个耐不住性子,探头上前查看的士兵目光死死追随着谭荣堂,令人惊异的是,他并未浮出水面换气,而是在水下如同安装了推进器一般,划出一道笔直而迅疾的白线,速度比蝶泳的宋子健要快上数倍,转眼就追了上去!
“作弊!”换气的宋子健瞥到谭荣堂刺溜从身边冲过去,差点儿急的背过气去。
惊心动魄的特战突袭,正式开始!
江面上的热浪扭曲着空气,视线有些模糊,宋子健的纳米纤维潜水服在烈日下泛着水润的光泽,紧贴着他精瘦却蕴含恐怖力量的身躯,自动调节着体温,对抗着江水的冰冷与日头的酷热。
他游至巡逻舰旁,用手轻贴住舰身,将刘海捋到耳后,通过战术目镜给谭荣堂传输文字道:“剑神到位,船尾清场随时可以开始。枪神,报告你的位置和视野。”
战术目镜里立刻传来谭荣堂的弹幕,“枪神就位,目前在左舷中段,甲板情况…啧啧,两个机枪手在打瞌睡,口水都快流到机枪上了……一个哨兵在船尾抽烟……等等……”他突然输入了一个暂时等待的表情,隔了片刻新的弹幕才滚出,“操,这王八壳子的钢板真他娘的烫,隔着靴子都感觉脚底板要熟了!孟哥这隔热层是不是偷工减料了?”
宋子健唇角微不可察地勾起一抹冷笑,没有回应,他的磁力水靴悄无声息地吸附在朝日丸锈迹斑斑、布满藤壶的船壳上,强大的磁力让他像壁虎一样稳稳攀附,当他爬上围栏露出身子的时候,小鬼子丝毫没有察觉。
他右脚在船壳上轻轻一蹬,借力一个利落的翻身,如同没有重量的幽灵般悄无声息地翻上了滚烫的甲板,踮着脚尖,偷摸的溜到小鬼子身后,承影剑在他手中仿佛拥有了生命,剑刃在阳光下划过一道致命的寒芒,悄无声息地递出,船尾那名正对着江面吞云吐雾的鬼子哨兵,只觉后颈一凉,连哼都没哼一声,整个喉管连同颈椎被精准地切断,身体软软地向江面栽倒。
就在尸体即将跌出栏杆,砸向水面的瞬间,宋子健慌乱的把头拍了出去,左手闪电般探出,五指如钩,死死扣住尸体的武装带,尸体被他轻轻放倒在阴影里,只有一滩迅速扩大的暗红在甲板上蔓延,旋即被高温蒸腾出刺鼻的铁腥味。
“甲板暂时干净。”宋子健低语,承影剑斜指地面,一滴粘稠的血珠顺着剑身缓缓滑落,他目光如电,扫视着前方的通道和上层建筑。
“大部分在睡午觉,活动的厨房两个,轮机舱四个。”谭荣堂的声音带着一丝戏谑,背景音里传来几声被水流声掩盖的、极其沉闷的“噗噗”声,那是他的黄金沙漠之鹰在特制消音器下近距离收割生命的声音,想来那俩机枪手没了。
“厨房的俩正研究晚饭是吃咸鱼还是啃饭团,一会就不用纠结了……轮机舱的四个在玩争上游,看牌桌上半包、整包的香烟,估计是赌注,啧,真够寒酸的,要等他们打完这把再送他们上路吗?我强迫症犯了,看他们手里有牌下不去手。”谭荣堂有模有样的解说着查看到的情况。
“你用热成像是怎么看出那么多细节的呢?”宋子健有些无力吐槽谭荣堂看图说话的本事了,他像一道贴着甲板的阴影,利用舰桥的凸起、通风管道和堆放的缆绳桶作为掩体,快速而无声地向舰桥方向潜行,每一步踏在滚烫的钢板上,都传来灼热感,当他潜行至舰桥楼梯拐角时,皮靴摩擦甲板的清晰脚步声突然从上方传来!
“接触!两人!拐角上方!”宋子健的预警在战术目镜里炸响的瞬间,他的身体已经如绷紧的弹簧般爆发!
旋身!突进!
承影剑化作一道肉眼难辨的银色闪电,带着刺耳的尖啸,精准无比地从第一个刚转过拐角、满脸惊愕的鬼子水兵胸前刺入,背后透出!剑尖携带的巨大力道甚至将尸体带得向后飞起。
与此同时,宋子健的左手如毒蛇出洞,五指并拢成刀,带着撕裂空气的锐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狠狠劈在紧随其后的第二名鬼子士兵的喉结上!
“咔嚓!”一声令人牙酸的脆响!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