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八时,炽热的阳光已经驱散了清晨的薄雾,将咸兴城区外围那片狼藉的丘陵地带照得一片亮堂。黑龙军与赤龙军的钢铁洪流,如同犁庭扫穴般碾过鬼子的丘陵防线,兵锋直指咸兴城区的门户,咸兴川大桥以及依托河流、铁路与密集民居构建的外围防御圈。
这里,是鬼子第12师团最后的希望之一,师团长鲛岛重雄在通讯中断前下达的最后一道明确命令,就是“死守大桥,必要时予以摧毁,决不能让龙国军队主力通过!”, 负责此地防御的是第48联队,联队长已在刚刚的斩首行动中毙命。
残存下来的第2大队,大队长佐藤少佐,一个以冷酷和执行力强着称的军官,归拢起了剩余的部队,钉在了此地。
咸兴川大桥,这座连接咸兴城区与北部郊区的枢纽,此刻不再是便利的通道,而是横亘在龙国军队面前的一道生死线,一道被鬼子寄予厚望、用钢铁、炸药和疯狂意志铸就的“铁锁”。
大桥北岸,鬼子第48联队第2大队大队长佐藤少佐,将他手中最精锐的力量,包括一个满编步兵中队、一个重机枪小队、一个工兵分队以及两门珍贵的九二式步兵炮,全部压在了这最后的屏障上。
鬼子们知道,此桥一失,咸兴将门户洞开,再无险可守。
北岸桥头,沙袋、铁丝网、甚至从附近铁轨拆下的钢轨,被疯狂地垒砌成数道环形防御阵地。四挺九二式重机枪被分别安置在精心构筑的混凝土机枪巢内,射界开阔,交叉火力足以将百米长的桥面以及通往桥头的所有接近路线彻底覆盖。掷弹筒小组隐蔽在阵地后方,随时准备抛射榴弹,封锁桥面。
两门雷击炮被巧妙地隐藏在桥头堡侧翼,利用地形和部分废墟构筑的半地下掩体内,炮口直指对岸开阔地。它们的目标,是任何试图强行冲桥的装甲车辆或步兵集群。
而真正的杀手锏,在于大桥本身。
在工兵分队长的亲自督导下,鬼子工兵如同蚂蚁般,将数十个重达二十公斤的炸药包,密密麻麻地捆绑在大桥几个关键的钢架连接处和桥墩承重部位。粗壮的起爆电线如同毒蛇,从桥体上蜿蜒而下,最终汇聚到北岸主阵地后方约五十米处的一个极其坚固、由钢筋混凝土加固过的旧铁路涵洞内。
这里,便是起爆指挥所,一名面色冷硬、眼神中带着殉道者般光芒的工兵曹长,右手紧紧握着双轨式起爆器的握柄,左手边放着一部电话和红黄两色的小旗,准备在最后时刻,与赤龙军同归于尽。
佐藤少佐最后一次巡视阵地,他走过每一个机枪巢,拍打着士兵的肩膀,声音因激动和决绝而嘶哑:“诸君!看清脚下的土地!此桥,便是吾等之‘关原’,是‘旅顺’!身后即是咸兴,退无可退!天荒陛下万岁!待敌军踏上桥面,听我号令,让他们与这大桥一同,葬身江底!”
鬼子士兵们紧握着手中的三八式步枪,脸上混杂着恐惧、麻木以及被煽动起来的狂热,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火药味、汗臭味和一种令人窒息的绝望气息。
面对如此严密的防御,龙国军队并没有选择这个时代传统的、用人命去填的强攻。
他们的进攻,始于无形,精于计算,终于雷霆。
高空的信天翁隐身侦察机早已将大桥两岸的敌军布防情况,以厘米级的精度,扫描成三维数字模型。中低空,多架影刃侦察无人机如同耐心的猎鹰,持续盘旋,将鬼子火力点的具体位置、人员活动、甚至那隐蔽的起爆指挥所入口,都实时标注在战术网络上,做好了随时打击的准备。
当攻击命令下达,首先发难的,是来自空中的“朱雀·肥10”武装直升机编队。它们利用河岸的起伏和城市建筑的残骸作为掩护,以超低空姿态突然出现在鬼子阵地的侧翼。
“锁定1号、3号机枪巢,火箭弹覆盖!”
“锁定步兵炮掩体,反坦克导弹,发射!”
飞行员冷静的声音在通讯频道中响起,机翼下,火箭巢喷吐出死亡的火焰,数十枚70mm航空火箭弹如同冰雹般砸向目标。
轰!轰!轰!
连续的爆炸精准地覆盖了机枪巢和其周边区域,沙袋被炸飞,混凝土碎块四溅,鬼子的重机枪瞬间哑火了两挺。
几乎同时,两枚反坦克导弹带着凄厉的呼啸,精准地钻入了那两个半地下炮垒的射口!内部顿时传来弹药殉爆的剧烈轰鸣,火光和浓烟从射击孔和破损的顶部喷涌而出,两门步兵炮连同里面的炮组人员被彻底摧毁。
部署在后方的PF-98式120mm火箭筒小组和87式自动榴弹发射器也加入了合唱,火箭弹带着尾焰,划出低伸的弹道,撞击在鬼子的环形阵地上,炸起一团团混合着泥土和残肢的火球。35mm榴弹则以更高的射速,如同泼水般落入战壕,用密集的破片清剿着残存的鬼子步兵。
鬼子的桥头堡阵地,在这立体化、多层次的精准打击下,如同被狂风暴雨摧残的蚁穴,迅速变得千疮百孔,火力密度骤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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