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壤陷落,第2、第10师团全军覆没,师团长被俘的消息,被纪沧海刻意放了出去,继咸兴、元山两个师团的覆灭,平壤又两个师团步了后尘,,小鬼子像下饺子一样,拼命的跳进纪沧海精心准备的锅底中。
虽然抵抗时间从一天延长至了三天,但是这是什么值得自豪的事情吗?
现在压力全都给到了开城,这座位于三八线附近、毗邻汉城北部门户的军事重镇即将迎来新的风暴。
开城,朝鲜半岛中部的古城,此刻仿佛成了惊涛骇浪中一片摇摇欲坠的孤舟。
城内,弥漫着一种比平壤陷落前更加浓稠、更加绝望的恐慌。这种恐慌,不仅仅源于北方那势不可挡的兵锋,更源于一种认知的彻底崩塌,帝国经营多年、引以为傲的甲种师团,在龙国军队面前,竟如此不堪一击。
驻守开城的,是鬼子第8弘前师团,师团长木越安纲中将。
与之前覆灭的几个师团相比,第8师团算得上是“幸运”的,他们被安排驻防在最南端,并未在第一时间遭遇龙国军队的主力,得以相对完整地保存了下来,但这份“幸运”,此刻却成了煎熬。
师团指挥部内,烟雾缭绕,木越安纲盯着地图上那一个个被红色箭头贯穿、标注着“瓦碎”或“溃灭”的友军部队番号,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战争的急迫感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参谋们低声议论着,声音中充满了难以掩饰的惶恐。
“咸兴一天,元山一天,平壤……也不过三天……这……这到底是什么样的敌人?”
“听说他们有一种铁鸟,能发射武器袭击,有一种铁狗,能在巷子里杀人……”
“鲛岛师团长、西义一师团长、上原师团长、小泉师团长……全都……”后面的话,没人敢说下去,但那份兔死狐悲的寒意,却萦绕在每个人心头。
木越安纲猛地一拍桌子,打断了众人的议论:“够了!慌什么!帝国军人,当有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胆魄!”
他强自镇定,但微微颤抖的手指暴露了他内心的波澜。
他比谁都清楚,开城,守不住,但是作为一个指挥官,稳定军心是他的首要任务。
但是面对即将到来的攻击,他完全不知道该如何防守。不是因为他的第8师团不够精锐,而是敌人使用的,似乎是一种他们完全无法理解的战争方式,四个师团转瞬覆灭的结果,证实了这种战争方式的可怕。
根据溃兵描述,那种来自天空和远方的、精准而毁灭性的打击,那种在巷战中神出鬼没的无人兵器,彻底颠覆了传统的攻防概念。
甚至,对方根本不屑于绞杀溃兵,还在故意放纵溃兵将消息传递出去,就像他们现在的第8师团,还不如什么都不知道,现在的各级指挥官怕是连决死一战的勇气都没多少了。
就在这时,通讯官送来了来自本土大本营的最新电令,电文内容非常简短,在木越安纲看来,却带着一丝难得的“仁慈”:
“鉴于北线战局急剧恶化,为保存帝国宝贵之野战兵力,着令第8师团放弃开城,即刻向汉城转进,与汉城守备部队汇合,共同确保京畿道及汉城安全。转进途中,可相机阻击追敌,但应以保存师团主力为要。”
“转进……”木越安纲咀嚼着这个词语,脸上露出一丝苦涩。
说得再好听,也不过是“撤退”的遮羞布。
但无论如何,这命令给了他一条生路,避免了像前面几个师团那样被彻底包围、歼灭的命运,或许只要自己能带着部队撤离,大本营会采取和谈等其他方式终结战争,大不了撤离朝鲜,这该死的地方,受诅咒的地方已经覆灭了九个甲种师团,这可是小日子帝国半数的军力,全都是精心培育的精英战士。
“命令!”木越安纲已经没有时间思考了,他深吸一口气,果断的进行战术安排,“各联队立即收拢部队,销毁不便携带之重型装备和机密文件!辎重部队先行,步兵联队交替掩护,按预定路线,向汉城方向转进!动作要快!”
既然大本营也认为他们防守不住,那就必须立即撤离,他没有回电大本营叫嚣一决生死,四个师团的快速覆灭已经打消了他所有不切实际的念头,但是他也不会像溃兵一样乱跑,而是试图进行一次有组织的、战术性的撤退,跑也要跑的体面。
根据四个师团覆灭的时间和距离,木越安纲估算龙国军队挟大胜之威,南下速度必然极快,他必须抢时间,还必须留下足够的力量“断后”,迟滞追兵。
“师团长阁下,由哪支部队负责断后?”参谋长低声问道。
木越安纲目光扫过地图,最终停留在开城以北的一片丘陵地带,“命令步兵第32联队,三岛义一郎,在开城以北之凤山、金川一线构筑阻击阵地,不惜一切代价,迟滞龙国军队至少二十四小时!为师团主力转移争取时间!”
“哈衣!”命令迅速下达。
开城内的第8师团立刻像被捅了的马蜂窝,陷入了最后的疯狂与混乱,士兵们砸毁、炸毁无法带走的山炮、野炮,焚烧文件档案,甚至将囤积的部分粮秣物资付之一炬,大量的浓烟从开城升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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