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城在一场荒诞的闹剧中易主,那些还活着的小鬼子,被捆缚到纪沧海等人身前,倒是成了一个难题。
“这要是直接处理掉算是杀俘吗?”诸葛川弱弱的问道。
郑海龙踹了他一脚,“这些都是牲口级别的,不算战俘。”
“我们可以把他们交给汉城当地百姓处理,有怨的报怨有仇的报仇……”李雨菲表示问题不好处理,可以打太极。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争执不下。
“送威廉二世那里去,欧洲西线的战场缺兵员,德意志毕竟是我们的同盟,送一些炮灰过去,符合我们双方的利益。”纪沧海看着跪在眼前的这些一把鼻涕一把泪的鬼子,感觉直接杀掉似乎是有些不妥,他还做不到杀神白起的果决。
李雨菲似乎是看穿了纪沧海的顾虑,配合道:“送西线,同时给威廉二世说明白,安排好督战队的话问题不大。”
诸葛川认真考虑了一下,感慨的吐出几个字,“玩战略的心真黑。”,只是话刚出口,屁股又挨了一脚。
事有定论后,龙国部队也开始缓缓的开入城内,黑龙军的玄色龙旗与赤龙军的赤色战旗,在汉城各处的制高点上猎猎作响,取代了那些被扯下、践踏的膏药旗和早已蒙尘的百罗王朝太极旗。
城内的秩序在龙国军队钢铁般的纪律下迅速恢复,零星的抵抗和清算仍在继续,但大局已定。
曾经作为百罗王朝五百年正宫的景福宫,此刻迎来了它命运的决定者。
和后世短视频里刷到的矮小简陋的景福宫比,这一时期的景福宫连农村的瓦房都不如,大部分建筑被小鬼子拆除,仅留下包括勤政殿在内的少数中轴线建筑。
纪沧海忍不住吐槽,都烂成这样了,根本没点宫殿样子了,后世那些半岛人恢复的时候还那么寒酸,整的简陋不堪,还不如郓城水浒好汉城、台儿庄古城、青州古城等重建的有气势。
毕竟也是百罗王室的宫殿,尽管相较于紫禁城的恢弘壮丽,沈阳故宫的庄重厚朴,甚至相比倭寇仿唐制修建的东京荒宫,这景福宫都显得过于小家子气。
勤政殿作为主殿,其规模与装饰,甚至不及关内一个大县的县衙大堂来得气派。朱红的柱漆剥落,琉璃瓦残损,御道石阶缝隙间杂草丛生,处处透着一股子衰颓与寒酸。
这座王宫,仿佛是其主人数百年间在夹缝中苟延残喘、仰人鼻息的真实写照。
纪沧海并未身着戎装,而是一身简练的黑色常服,在诸葛川、魏巍、郑海龙等核心成员以及一队精锐卫兵的簇拥下,步履沉稳地踏入勤政殿。
殿内,以原百罗纯宗,此时已被小日子废为昌德宫李王的李坧为首,以及一批原百罗朝廷的旧臣,如领议政金允植、判中枢院事闵丙奭等,早已惶恐不安地等候在此。他们身着陈旧的传统官服,一个个面色灰败,眼神中却混杂着一丝不切实际的期待与深深的恐惧。
见到纪沧海等人入内,李坧在金允植的暗示下,颤巍巍地起身,试图行藩属国见宗主国上使之礼。他身后的旧臣们也纷纷躬身,动作僵硬,气氛压抑得令人窒息。
“下国……罪臣李坧,率……率众恭迎天朝上国纪大将军……王师驾临,扫荡倭氛,再造……再造……”李坧的声音干涩沙哑,语句断续,预演了无数遍的奉承话,在纪沧海那平静无波却仿佛能洞穿一切的目光注视下,竟难以流畅说出。
纪沧海并未客气,径直走到殿中主位,那张曾经属于百罗国王的御座前,却并未坐下,只是单手按在扶手上,转过身,目光如冰冷的刀锋,缓缓扫过眼前这群形容枯槁的前朝遗老。
“再造什么?”纪沧海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再造一个继续朝秦暮楚、首鼠两端,甚至为虎作伥,引狼入室的藩属吗?”
一句话,如同冰水泼面,让李坧等人瞬间脸色惨白,身体晃了晃,几乎站立不稳。
金允植连忙上前一步,深深一揖,语气恳切中带着辩解:“大将军息怒!我等皆知前朝……确有多有不是,然……然倭寇凶残,势大难制,我百罗力弱,不得已而……而曲意逢迎,实非本心啊!如今幸得天兵降临,驱逐强倭,正该恢复旧制,延续宗藩,我百罗上下,必当感念天恩,永世臣服,岁岁朝贡,绝无二心!”
“永世臣服?绝无二心?”纪沧海嘴角勾起一抹极具讽刺意味的冷笑,“这话,你们对大明说过,对大清也说过。结果呢?万历年间,倭酋丰臣秀吉入侵,尔等苦苦哀求大明出兵救援,神宗皇帝耗费帑银数百万,将士血洒三千里江山,才帮你们复国。可大明国力自此受损,乃至埋下衰亡之祸根!此恩,你们可曾铭记?”
他顿了顿,声音陡然转厉:“到了甲午,大清虽已是强弩之末,仍派兵入百罗平乱。而你们呢?内部党争倾轧,有的亲华,有的亲日,首鼠两端!待到倭寇再次打来,你们所谓的‘朝廷’做了些什么?几乎是望风而降!甚至有不少人,如金弘集、赵羲渊之流,迫不及待地组建所谓‘亲日内阁’,成为倭寇统治百罗的爪牙!这便是你们的‘永世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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