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神秘银发男子住院期间,悄然成了医院里热议的一道奇景。
阳光透过百叶窗斜斜洒落,瓷白的肌肤在光线下几近半透明,那张本就昳丽得近乎失真的面容,在病弱的苍白底色衬托下,仿佛轻轻一碰就会碎裂。那双漂亮的赤色眼瞳,虚弱的蒙上了一层迷离如雾的微光,不经意间流转,便有种摄人心魄的脆弱美感,让不少经验丰富的医生护士在例行查房时都悄悄红了耳根,动作不自觉地放得更轻。
然而,更让他们在私下惊叹不已、甚至还有点兴奋的,是那堪称“非人”的身体情况。骨骼结构、脏器形态,被放射科的医生形容为“如同解剖学教科书上走下来的标准模型”。
更令人咋舌的是他的恢复能力。承受了那样毁灭性的爆炸冲击,多处创伤深可见骨,一度濒临失血性休克的险境……那些令所有医护如临大敌的术后感染、凶险并发症,在他身上竟奇迹般地绕道而行,仿佛死神也对其网开一面。就连那些狰狞的伤口,愈合情况也比预期好了不少。一些较浅的创口在初步愈合后,新生的皮肤颜色竟速趋近于周围的健康肤色,留下的印记淡得几乎难以察觉,仿佛连疤痕都不忍心玷污这具被造物主精心雕琢过的躯体。
护士站的窃窃私语里,偶尔能捕捉到这样的惊叹:
“你看过他背上的那道伤吗?新长的皮肤…粉嫩得几乎和旁边一样,真是不可思议……”
“简直像被神明亲吻过、额外加持了祝福的艺术品!”
“嘘……小声点……”
……
上午,阳光和煦,暖意融融。
“shiro酱,早上好~元气满满的一天开始咯!” 病房门被轻快地推开,萩原研二带着一身朝气走了进来。还穿了一身难得正经的深色西装,领带打得一丝不苟,显得整个人神采奕奕。
白川见月靠在枕头上,慵懒的回应道:“早上好。一大早就这么有精神,发生什么好事了吗?”
萩原研二走到床边,笑容依旧耀眼:“嘿嘿,刚才确实遇到了点好事。”
他眨了眨眼,随即,那灿烂的笑容如同被薄云遮蔽的日光,渐渐黯淡了几分,声音也低沉下去,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涩意:“我今天……可以出院了。这下,shiro酱要一个人待在这里了……”
“那正好。”白川见月语气平静,“给我台笔记本电脑,每天玩手机有点无聊。”
“遵命!保证完成任务!”萩原研二立刻挺直腰板,做了个俏皮又标准的敬礼动作。他刚转过身去,袖口却忽然被轻轻拽了一下。
萩原研二立即顺着那微弱的力道坐在了椅子上,身体自然地朝病床方向倾近。他抬起另一只手,安抚性的摸了摸银发青年头顶——那里,手术剃掉的一小块头发已经冒出了毛茸茸的发茬,柔软得像初春草地上探头的嫩芽。
他笑着说道:“放心吧。就算是工作日,我也会每天都准时来见shiro酱的。”
白川见月的手轻轻按在萩原研二手臂上。即使隔着衣料,结痂的伤口依旧在掌心的触碰下显出狰狞的形状。
“研酱……” 银发青年的声音很轻,像羽毛拂过,“接下来,还要继续回去……拆弹吗?”
萩原研二的身体几不可察地僵了一瞬。手臂上被触碰的地方,仿佛有细微的电流窜过,带来一阵麻痒。脸上惯常的笑脸似乎被这直白的触碰和询问戳开了一道细微的缝隙。
他努力扬起嘴角,试图让声音听起来轻松自信,如同往常:“当然啦。这是我的工作嘛。总不能一直赖在医院里,对吧?”
银发青年垂下眼睫,遮住了眸中的情绪,他沉默了几秒,才低声开口,带着罕见的示弱语气:“……我有点害怕。”
萩原研二几乎是立刻反手紧紧握住了白川见月按在手臂上的那只手,掌心传来微凉的触感。他试图将自己的温度、力量,乃至勇气都传递过去,声音坚定:“别怕,Shiro酱,我会很小心的!绝对……”
白川见月抬起头,直直望进萩原研二的眼底,澄澈的目光里清晰地映出倒影,让他瞬间失声。
银发青年脸上没有任何夸张的表情,只有纯粹的、毫不掩饰的忧虑,像一层薄雾笼罩着那双红宝石般的眼睛。指腹隔着西装布料,轻轻地摩挲了一下那处伤疤的轮廓,目光紧紧锁在萩原研二的脸上,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穿透人心的力量:
“研酱……你呢?你不害怕吗?”
隔着衣料的摩挲带来的轻微痒意,瞬间变得滚烫,仿佛顺着血脉一路灼烧到了萩原研二的心脏深处。面对那双清澈见底、只映满自己身影和深切担忧的眼眸,他脸上的笑意终于彻底凝固,继而缓缓褪去。病房里只剩下阳光移动的微尘和心电监护仪单调的滴答声。
萩原研二沉默了几秒,视线像是被烫到一般,从白川见月脸上移开,投向窗外那片被窗框切割开的、明媚得有些刺眼的蓝天。声音里透出一种罕见的、沉重的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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