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脸见劝说无果,面露羞光,举起铁棍长黄毛砸来:“敬酒不吃吃罚酒”黄毛本能的举起扫帚抵挡“咔嚓”一声扫帚断成两节,他咬牙闭眼准备硬扛这一击,却听见身后传来一声暴喝。
“住手!”
江辰不知何时从院子里走出来,身后跟着阿强等人,他们手里紧紧握着一把巨大的扳手,目光如炬:“这里是江记工坊,有营业执照,受街道办保护,你私闯闹事儿要进局的。”
刀疤脸等人见江城出现气势稍敛,但黑子仍然叫嚣:“江辰少拿街道办压我们,黄毛是我们的人,今天必须跟着我们走。”
江辰冷笑一声,将黄毛拉至身后:“从昨天起他就是我工厂的工人了,名字已经登在街道办。跟你们再无瓜葛,你若再纠缠我现在就报警,把你们全部抓起来。”
刀疤脸铁青,却不敢动手,他狠狠的瞪向黄毛:“好,你有种,咱们走着瞧,”说罢,带着人悻悻离去。
黄毛浑身颤抖,冷汗淋透了,后背转身看向江晨,声音有点哽咽:“江哥!……我……连累你了!”
江辰拍了拍他的肩:……记住规矩第一条,跟社会断干净。他们再来也别怕,咱们占理。
现在去把扫帚收拾一下,该干活了。
黄毛用力的点头,引起断成两节的扫帚重新扫地,早晨的阳光洒在他身上,映出直挺的脊梁。
赵铁柱的废品站,“什么江辰纳斯护着黄毛,还拿街道办威胁咱。”赵铁柱猛的拍桌子,茶杯被震翻在地,“这小兔崽子吃里扒外。”
刀疤脸,低声汇报:“江辰那小作坊的人比我们还多,咱们的人不好硬闯……而且,他们是街道办的人。”
中午的时间江辰,看着阳光正好,把目光放在那几个没有油漆的自行车架上。车架已经被打磨干净,露出了原本的金属本色,经过阿强几个人的帮忙,把这些自行车挂在了院子中的架子上。
江辰把自制的气泵插上电源,手里握着一把自己重组的喷枪,身后站着黄毛,阿强几人,几个人的眼神发亮,屏气凝神。
“今天示范喷漆,如果后边有机会,让你们多多练习。”江辰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分量。
江辰拿起一瓶自调的墨绿色漆料,轻轻摇匀,放入气枪的储料罐里。打开气阀门,压缩罐的启动,空气通过管道注入喷枪。
“记住三要素,距离,角度和速度。等一下,我喷的时候,你们注意观察距离。”
江城站定,手臂平举,喷枪距离车架约三十厘米与表面呈现直角,手腕平稳移动。
“呲!——”
漆雾如烟,平均的撒在金属表面,薄如蝉翼,一层盖一层,没有地漏,没有堆积,仿佛一层流动的绿江水缓缓附在铁骨之上。
“喷漆最忌心急。”江晨喷完一遍,放下手中的喷枪:“太快喷漆层薄。遮不住这金属的原来光泽,太慢,漆堆的太厚,容易流挂,要手稳均匀,像走路一样稳当。”
黄毛看的入神,忍不住问:“江哥,颜色怎么调?咱们没有专业的漆料全是买来的成品。”
江辰停下手上的活:“这个以后要慢慢学,一时半会也教不明白。不过你们可以试验一下,练练手。”
江辰把喷枪递给黄毛:“来,由你先来。每个人都试一下手感。以后虽然有机会,但是不知道是什么时间。”
黄毛接过。手有一些抖,他学着江辰的样子对另一架自行车的车架,按下了扳机——
“嗤!”
漆雾喷出,可刚喷两下车,架上就出现了深一块,浅一块的斑驳痕迹,甚至有一道漆流了下来,像一滴眼泪。
“哎呦喂!”阿强忍不住笑,“这漆喷的真丑,有点像鬼画符。”
黄毛脸一红,低下头:对不起……我太急。
江辰却没有责备,反过来点头:“不错,第一次就敢动手比光看着强。来,每个人都试一下手感。”
随着他们每一个人都试过了手感,江辰拿起破布,把没有干透的漆面擦干净。
并讲解到:在喷漆之前要打磨彻底,把有锈的地方除干净,要不然漆再好也会掉,底子不平,喷的再均匀也是丑的。
他指着漆流:“这种像眼泪的叫做流挂,原因就是喷的太多,太近,太慢。要记住——薄喷多遍,宁可多喷三遍,不贪一次性盖住。”
旁边的人都点点头,听着江辰的讲解。
接着江辰亲自示范了第二遍喷漆,边喷漆边用手示范。
三面漆喷完,车架焕然一新,墨绿色如深秋的湖水,光泽内敛而耐看!
“这个颜色……真高级。”阿强轻声说。
江辰点头:“我为什么不喷成全黑的,就是来突出自行车的感官,虽然是旧车,和新的是一模一样。”
因为没有烤房,所以这些喷完的自行车架要放置24个小时以上,烤房,以后你们会懂,现在说的有点多。
这样这里还有一些剩下的油漆,你们拿着院子里的破木板先试一下,喷之前要把木板表面清除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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