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港的意外插曲带来的最初波动,在江辰极强的意志力下被迅速压制、隔离。
他清楚,此时此刻,任何个人情感上的纠结与纷扰,都可能成为千里之堤上的蚁穴。
他的重心,必须坚定不移地落在即将引爆全球产业链的核心技术上。
他加快了在“盘古”实验室的工作节奏。
连续数日不眠不休的推演与验证后,他将关于晶圆提纯设备改造、真空封装炉散热优化、特种气体配送系统以及下一代处理器架构中若干关键模块(如增强型浮点运算单元、更高效的内存控制器)的详细设计方案、工艺参数和理论推导,整理成一套高度机密、分等级的技术文档包。
他没有召开大会,而是通过最安全的内部通道,分别召见了“烛龙”项目首席科学家林志远、“仓颉”项目负责人以及精密机械制造部门的几位核心工程师。
面对林志远等人看到那些超前设计时难以置信的震惊目光,江辰的解释简洁而充满压迫感:“这是我整合了国际最新学术动向、部分苏联解密资料以及我们自身实验数据后,进行的集中攻关推演。
不必追问细节来源,你们要做的是,依据这些方案,立即组织人力物力进行工程化实现。
晶圆设备改造和封装炉优化,我要在三个月内看到原型机测试结果。下一代架构的这些模块,进行仿真验证和流片准备。
记住,保密等级为‘绝密+’,参与人员名单报林晓核准,实行全封闭管理。”
林志远颤抖着手抚过那些写着惊人参数的图纸,他知道这其中蕴含的价值与风险,更明白江辰此举意味着将集团最核心的技术跃进押注在了这条路上。
“江总,这……这些方案太激进,成功率……”
“没有退路。”江辰打断他,目光如炬,“国际对手不会等我们。
按方案执行,资源无限量供应。我要的是结果,是领先至少一代的产品。”
同时,他将另一些更偏向基础理论、材料科学前沿猜想(例如新型高K介质材料、铜互联工艺可行性、低功耗晶体管结构构想)的文档,交给了研究院下属的几个基础研究实验室。
这些猜想大多源自江辰对全球碎片化信息的“重组”和对未来趋势的预判,目前尚无成熟方案,但指明了可能突破的方向。
“这些是‘种子’。”江辰对负责基础研究的院长说,“组织精干团队,进行原理验证和早期探索,不要怕失败。
经费单列,不与短期业绩挂钩。
我要你们在三年内,在这些方向上至少有两到三个能进入预研阶段。”
通过这种方式,江辰成功地将自己大脑中那庞大而超前的“技术库”进行了分级输出。
最成熟、最紧迫的立刻工程化;次一级、需探索的交给基础研究孵育。
他自己则如同一个战略指挥官,从具体的技术细节中部分抽身,将精力重新聚焦到更高层级的布局、资源调配以及对全局风险的把控上。
就在他刚刚完成这一系列部署,稍稍松了口气时,李远东的保密电话再次接入。
这次,他的声音少了之前的惶恐,多了几分凝重与探询。
“江先生,香港这边,‘那三位’暂时安顿好了,情绪基本稳定,也接受了目前的安排。我按您的吩咐仔细排查了她们周边的社会关系,包括经纪人、密友、常来往的金主,甚至偷拍了近几个月的通讯记录和行踪交叉比对。”
李远东汇报道,“目前看来,确实没有发现明显的有组织策划痕迹,更像是……纯粹的意外叠加。她们三人本身私下关系就不错,那晚也是一时兴起加上酒精作用。事后各自隐瞒,直到最近实在瞒不住了才抱团。应该不存在针对您的阴谋,至少目前看来是这样。”
江辰心中稍安,这算是不幸中的万幸。“继续看好,确保她们孕期安全,物质上不要吝啬。等我处理完手头最紧要的事,会亲自过去一趟,彻底解决。”
“是,江先生。”李远东顿了顿,声音压低,转入下一个更重要的议题,“另外,有个新情况。最近半个月,香港这边好些有头有脸的美国商人,还有几个背景很深的投资基金经理,行踪有点异常。
他们原本常驻香港或经常往来,但这段时间,不少人突然以‘商务考察’、‘度假’甚至‘家族事务’等各种名义,纷纷飞往东欧,尤其是乌克兰。
走的很急,而且似乎彼此之间还有某种默契,不是一窝蜂,而是分批分次,目的地却很集中。”
“乌克兰?”江辰眼神骤然锋利起来。这个时间点,美国商人成群结队涌向正在剧烈动荡、即将随着苏联解体而陷入混乱与宝藏并存的东欧前哨?
“对,基辅、哈尔科夫、第聂伯罗彼得罗夫斯克这些工业重镇。
我通过一些渠道侧面打听,他们感兴趣的好像不是什么眼前生意,而是……工厂、研究所、技术团队,甚至整条的生产线图纸。特别是跟航空航天、动力机械、精密仪器、特种冶金相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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