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砚和苏棠在码头袭击事件中受了伤,由于事件影响重大、局势危急,他们在疗养院接受了几天的治疗和休养后,便带伤乘专机回国。
他们深知此刻必须亲自坐镇,否则顾氏将陷入全面失控。
凌晨的机场灯火通明,夜风卷起尘土,在停机坪上掀起一阵寒意。
苏棠身着一袭黑色风衣,左肩还缠着纱布,脸色略显苍白,但她神情冷静如常。
她站在顾砚身边,目光扫过前方汹涌而来的媒体人群,心中已有应对之策。
“顾总!请问您对‘顾氏涉恐’的指控有何回应?”
“现场画面显示您亲自出现在爆炸案发生地,是否与事件有关?”
“苏小姐,网传您是此次事件的关键人物,对此您如何解释?”
闪光灯此起彼伏,记者们蜂拥而至,问题像子弹一样砸来。
顾砚面无表情,步伐稳健,苏棠则不疾不徐地走到他身旁,抬眸直视镜头,语气平静却坚定:“我们不是恐怖分子,而是被陷害的一方。”
她的声音不大,却足够穿透嘈杂的人群,也让顾砚的脚步微微一顿。
“顾氏集团作为合法企业,从未参与任何非法活动。至于那些刻意制造舆论、混淆视听的人——”她顿了顿,唇角扬起一抹冷笑,“我们会用法律手段一一清算。”
记者们顿时骚动起来,有人试图追问,却被顾砚的安保团队迅速拦下。
“走。”他低声说了一句,率先迈步离开。
众人簇拥着二人迅速登上早已等候的车队,车辆驶出机场,驶向城市深处。
车内,气氛沉默。
顾砚靠在后座,紧绷的脊背终于放松了些许,但眉宇间的阴霾并未散去。
“你肩膀上的伤……”他侧头看向苏棠,语气里难得透出一丝担忧。
“死不了。”她轻笑,随即正色道,“你也不该为了我冲回去。”
“我不可能看着你一个人死在火场里。”他声音低沉,“那是我的底线。”
她望着他,眼底掠过一丝柔软,却没有再说话。
这一晚,回到别墅后,顾砚独自一人走进书房。
屋内灯光昏黄,书桌上摊开着一本旧笔记本,封皮已经泛黄,纸张边缘微微卷起。
这是他父亲留下的手记。
他缓缓坐下,翻开第一页,熟悉的字迹映入眼帘,每一行都仿佛带着沉重的回忆和未解的谜团。
不知过了多久,门被轻轻推开。
苏棠端着一杯热茶走了进来,放在他面前。
“你还记得那天吗?”顾砚忽然开口,声音沙哑,“如果当初我没有坚持查下去,也许父亲就不会死。”
他的手指轻轻摩挲着笔记的边角,眼神空洞又疲惫。
苏棠在他身边坐下,伸手握住他的手,力道不重,却坚定。
“你不是一个人在战斗。”她说,“我们还没输。”
他抬头看她,眼里有一瞬的动摇。
她继续道:“你的父亲没有错,你也没有错。错的是那些躲在暗处,不敢见光的人。”
顾砚怔住,良久才轻轻点了点头。
次日清晨,顾砚刚回到公司总部不久,顾母的贴身秘书李秘书便匆匆而来。
“顾总。”他在办公室门口低声汇报,“我已经按照您的指示,调查韩曜的过往背景。”
“说。”
“我在接触一位退役情报人员时发现,韩曜曾在五年前参与一次境外任务,那次行动导致数名特工死亡。而任务的负责人,是国防顾问周世昌——也是顾老先生生前最信任的朋友之一。”
顾砚神色骤变,瞳孔微缩。
“你是说……周世昌早就知道韩曜有问题?”
“至少,他知道的比我们多得多。”
李秘书递上一份资料,“这是一份当时行动的部分记录副本,还有一些通话记录。不过真正的原始档案已经被封锁。”
顾砚接过资料,翻了几页,脸色愈发凝重。
他缓缓合上文件夹,眼中浮现出前所未有的冷意。
“看来,这场局,从一开始就不只是商业上的较量。”
门外传来敲门声。
“进。”顾砚声音恢复平静。
小唐推门而入,手里拿着一个黑色信封。
“顾总,刚才有人匿名寄了一份快递,地址写的是您的私人办公室,但我提前拦截了。”
顾砚接过信封,指尖在封口处停留片刻后,缓慢而谨慎地拆开黑色信封。
苏棠站在他身后,目光紧紧锁定在他的手指上,空气仿佛瞬间凝固。
随着信封被撕开,一个U盘悄然滑落到桌面上。
“是视频。”小唐低声补充道,“拍摄时间显示是三个月前。”
顾砚拿起U盘,插入电脑接口,屏幕上画面一闪,开始播放。
镜头中,一个与他极为相像的男人正在一间密闭的房间里和两名身着黑衣的外籍男子交谈,桌上放着一沓文件,隐约能看到顾氏的标志和境外账户的字样。
尽管画面模糊,但足以引发外界的猜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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