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砚州飘在旁边,看着她被祁钧圈在怀里,头发丝都透着刻意的风情。
他想冲过去把她从祁钧怀里拽出来,想吼她“别作践自己”,可指尖穿过她发梢的瞬间,只剩下一片虚无的凉。
“这个‘利润留存’是什么?”容妤忽然仰头,眼神里满是依赖。
祁钧的心猛地一缩,反手将她往怀里带了带。
“就是赚了钱留一部分,像我留着你一样,不能全花出去。”
“那祁总可得把我留久点,等我学会了再说。”
“一辈子都留着。直到你把所有东西都学会,也离不开我。”
沈砚州记得以前他在书房看文件,她也是这样凑得极近,撒娇捣乱,最后总被他按在怀里亲得喘不过气。
可现在,他藏了一辈子的宝贝,如今正乖巧地窝在别人怀里,用对付他的招数,讨另一个男人的欢心。
“一辈子留着我?”
容妤笑了,声音甜得发腻,伸手勾住祁钧的脖子,“那祁总可得说话算数。要是哪天我学会了,你却不要我了,我……”
“你敢怎么样?哭给我看?”
“才不。我就把你教我的全用上,抢光你的项目,让你变成穷光蛋。”
这话娇憨可爱,逗得祁钧低低笑起来。
他抬手揉了揉她的头发,“好啊,我等着。”
文件上的最后一个条款讲解完毕时,窗外的日头已经偏西。
容妤直起身活动了下脖颈,“今天学了这么多,脑子都快装不下了。”
她望着祁钧,眼底还带着点刚学完东西的茫然,像只吃饱了的猫。
“祁总讲得真好,比看那些枯燥的书好懂多了。”
“光懂还不够,得练。正好到饭点了,楼下有家私房菜不错,边吃边给你讲讲实际案例?”
容妤眨了眨眼,“祁总是想趁机考察我学得怎么样?要是答不上来,会不会被罚?”
“罚你多吃两碗饭。走吧,让你尝尝什么叫‘舌尖上的经济学’。”
容妤被他牵着走,脚踝的伤还没好利索,走得有些慢。
祁钧察觉到了,干脆半扶半揽着她。
电梯里,祁钧低头问她:“想吃点辣的还是清淡的?”
“清淡点吧,脚伤还没好,陈劲说得忌口。”
“倒是听话。”祁钧笑了笑,“那正好,那家的菌菇汤很鲜,给你补补。”
电梯门打开时,阿厉正站在大厅角落。
看见两人出来,目光凝涩一瞬,面无表情地跟了上去。
沈砚州看着阿厉那副随时准备动手的样子,忽然觉得有点可笑。
就算阿厉能护着她的身,护得住她那颗在算计里打滚的心吗?
私房菜馆的包厢里,祁钧点了一桌子菜,大多是清淡滋补的。
“下周有个酒会,裴越也会去。”
“祁总是想让我去?”
“去不去在你。不过那场合,能见到不少圈内人,对你学东西有好处。”
他诱惑道:“要是怕应付不来,我带你去。”
正规的酒会场合规矩多,不像酒局那样声色犬马,沈砚州带着她去过几次。
“砚州教过我,碰杯时杯沿要比长辈低半寸,递名片要用双手,还有……”
“他说要是有人盯着我看超过三秒,就往他身后躲,剩下的事不用我管。”
“沈砚州把你护得真好。”
容妤不置可否。
“所以才该去练练。”
容妤语气里多了点跃跃欲试:“祁总肯教我?”
“教你藏锋芒,教你看人心,教你怎么让裴越栽个跟头……这些我都能教。”
他握着她的手,“但容妤,我教你这些,要的好处,从来不是什么项目,也不是什么人情。”
容妤强作镇定地笑了笑:“那祁总是想要……”
“想要你。”祁钧打断她,目光又烫又沉。
“祁总……”
“别装了。”祁钧弯着的眼睛里没什么笑意。
“你对着我撒娇,往我怀里凑,不就是想让我帮你对付裴越,想借我的力站稳脚跟?这些我都能给你。”
他在她耳边轻声说:“但你得拿东西换。用你的时间,你的依赖,甚至……你的心思。”
“等你把我教的都学会了,把裴越解决了,要是还想走,我不拦你。可在那之前,你得是我的。”
容妤的心跳得飞快。
她知道这是场危险的交易,用自己当筹码,赌一个不确定的未来。
可眼下,她没有更好的选择。
她定定地看着他,眼底一片豁出去的清明。
“好。”
祁钧得逞,低头在她手背上轻轻吻了一下。
“这才乖。”
沈砚州飘在旁边,看着那枚落在她手背上的吻。
他听见自己心里有什么东西碎了,一声又一声,响得震耳欲聋。
饭局散场后,容妤坐车回家。
阿厉透过后视镜看了她一眼,终究什么也没问。
车厢里的沉默像团湿棉花,闷得人喘不过气。
容妤不敢想陈劲知道了会是什么反应。
“别告诉陈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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