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九天话音未落，左手轻描淡写地一拨，便将马槊震开，先试拳，再试招。
他谈笑间已化解了李世明精心构筑的攻势。
但对你，没这个必要。
三招两式过后，徐九天彻底瓦解了马槊的威胁。
他含笑望着对方又惊又怒的神情，最后一拳故意印在她心口。
李世明突然感到一阵异样，仿佛被触碰了无数次！
束胸？
徐九天轻笑道，倒是挺有料。
** 之徒！
从未有人敢这样对她。
堂堂李家大 ** ，岂容这般轻慢！
生气了？
徐九天从容化解着李世明暴风骤雨般的攻势。
看台上。
众人神色各异，面露尴尬。
这登徒子怎配当魁首？
李玉狐气得发抖。
不仅言语侮辱，比武时更是百般羞辱。
不对劲。
令狐崇暗自嘀咕，以老徐的性子，若真有意，大可不必如此。
九天是在救世明姐。
叶赫那拉·云可倚着栏杆解释。
他告诉我，若世明姐无法接纳自己的女儿身，恐有心魔之患。
丘山尺小师妹满脸通红，茫然不解。
云可姐，此话怎讲？
小玉好奇追问。
待云可转述完毕，众人方才恍然。
原来徐九天另有用意。
场内。
马槊武雷挥舞如风，攻势愈发凌厉！
可李世明发现，无论如何都突破不了那道防线。
八极·撼山！
抓住空隙，金色拳影直扑面门。
李世明急忙架臂格挡。
谁知胸口又传来熟悉的触感。
下流！
怒火中烧，她厉声呵斥。
抽身后撤，怒视着云淡风轻的徐九天。
你这等品行，也配称魁首！
你是男是女？
徐九天忽然发问。
眼瞎了吗？
李世明抖擞马槊，誓要拼个死活。
可你的招式里，没有半分女子的影子。
徐九天淡淡道：反倒让我看出些古怪念头。
八一
“你恨自己不是男儿身，恨力气不够大！”
“胡说八道！”
李世明挥动马槊再度攻上，“你满嘴胡言，简直荒谬！”
然而无论她如何愤怒，如何发力，始终无法突破徐九天的防御。
某一刻，她恍惚回到当年与项飞羽的鞍山之战——
正是因女子气力不及男子，她才输了那半招。
“我没有！我才没有！”
声音哽咽，却仍在逞强。
…………
【17
长久以来的骄傲被彻底击碎。
明明拼尽全力，却连近身都做不到。
‘你恨自己不是男儿身！’
这句话如古寺晨钟，一次次震碎她强撑的伪装。
‘我恨……为何不是男儿身！’
攻势被徐九天轻松化解，耳畔回荡着刺心的话语。
终于——
倔强的她哭了。
看台上。
众人见李世明双眼通红，攻势渐缓，战意溃散，面面相觑：
真被打哭了？
场 ** 。
徐九天的拳停在她胸前：“哭了？”
“是沙子进眼！”
李世明抹去泪痕，反而逼近一步：“怎么停了？方才不是打得很痛快？”
“要我把束胸解了让你更尽兴吗？”
？
徐九天慌忙后退：“你误会了。”
“误会？你明明夸我‘有料’！”
她自暴自弃般冷笑：“没错，是E，够有料吧？”
Duang！
全场如遭雷击。
“竟藏得这么深……”李玉狐喃喃道。
场内。
徐九天难以置信——
李世明身姿挺拔，腰肢纤细，哪来E的痕迹？
“冷静！”他急道，“我只是想让你看清现实！”
“有话不能直说？非要这样折辱我？”
武雷握紧马槊，远处的李世明声音里透着委屈，“你是魁首，你说什么我都会听几分。”
“呃……”
徐九天干笑两声，“这不一样，不交手，我无法验证自己的猜测。”
“现在你验证了？”
李世明语气愤然。
“嗯。”
徐九天点头，“听说三年前在鞍山，你半招之差败给项飞羽。”
“没错，我力气不如他，硬拼输了。”
李世明坦然承认，“若我是男子，绝不会输他那半招。”
“看，这就是你的执念，你给自己找的借口。”
徐九天耸耸肩，“何必这么想？”
“你当然不懂。”
作为李家嫡女，李世明自幼被家族当作继承人培养。
她曾多次无意间听见长辈叹息——可惜她不是男儿身。
总有人说，若是男儿，她的成就远不止于此。
一次次拼命努力！
无论进步多大，长辈脸上总写着“遗憾”二字。
三年前那半招之败，彻底点燃了她积压多年的不甘与执念。
为什么我不是男儿身！
“我虽无法感同身受，但再这样下去，你迟早会走火入魔。”
徐九天轻叹，他无法理解她的心境。
“走火入魔……”
李世明低声重复，收敛翻涌的真炁，“这三年， ** 夜锤炼体魄。”
“可无论进步多少，项飞羽那半招始终萦绕心头。”
“方才交手，我只用了五成力。”
徐九天突然打断，“你觉得如何？”
“不可能！你五成力就挡下我全力进攻？”
李世明脱口而出，随即猛然醒悟，“五成力？！”
她细细回想方才每一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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