喧嚣的风雨被关在门外,厉栀被放在桌上,薛除浊两只手撑在她身边,就这样将她禁锢在怀里。
厉栀抬眼就能看见那淡漠毫无温度的双眼,薛除浊浑身都是水汽,仿佛在散发着寒意。
他们谁都没有开口说话。
厉栀也没敢再去看薛除浊的眼睛,她知道,他想等她主动开口。很早以前,厉栀答应过他,有什么事都会告诉他,不会让他一个人胡思乱想。
所以他现在在等。
冰冷的衣物贴在身上,令厉栀的身体忍不住颤抖,咳嗽。
最终又是薛除浊妥协,他表情复杂,从一开始的愠怒,到后来的不忍,克制不住情绪时,他垂下了眼睑:
“我等了你很久。”
肩膀被他额头抵住,桌边,是已经凉透了的饭菜,这是薛除浊亲手做的,所以卖相不怎么好。他以为她去了李百川那里很快就会回来,可是等了许久依旧没有看见踪影。
于是这些饭菜凉了,被薛除浊一次又一次的加热。
就像他对她的耐心一样。
厉栀看着那些饭菜失神,趁现在下定决心,吐出几个字:“我在李百川那里吃过了,不饿,撤了吧。”
薛除浊的呼吸加重了一瞬,但也只是一个瞬间。
他低低的嗯了一声回应厉栀,默默的将那些菜放回菜盘,看上去无怨无悔。
厉栀趁此机会跳下餐桌,解着身上湿哒哒的衣物,背过身,不让薛除浊看见她再一次红了的眼眶:
“今夜我想一个人睡,你回一开始给你安排的那个屋子吧。”
身后收拾碗筷叮里当啷的声音停下,薛除浊久久没有说话。
这种沉默像黑夜张开了血淋淋的嘴,要将她吞噬殆尽。厉栀受不住,加了一句:
“我淋了雨,可能会感冒。明日就是春猎了,要是传染给你,会影响你发挥,所以...”
腰间伸出两只修长的手,那双手环住了她的腰,薛除浊撸起了衣袖,青筋在他手臂上展现,用力到仿佛要将她按进身体里。
肩膀上也压下重量,薛除浊的气息吹打着厉栀的耳垂,让她一时停下了所有的动作。
“你到底怎么了?”
薛除浊耐着性子,用嘴唇一点点蹭厉栀的脖子,伸出舌尖,慢慢的把她皮肤上残余的雨水舔舐干净。
厉栀身体一阵瑟缩,薛除浊了解她的敏感点,不一会儿就令她瘫软在了他的身上,
她去扯他的头发,可指尖无力,根本推不开。
“问就问,动什么嘴?我不想...你走开。”
薛除浊带着她一起转了个身,厉栀无奈只能用手撑在桌子上,迎接他在身后的啃咬。
他不理人,厉栀更加生气了:“咬的我好痛!你是狗吗?不要再..”
腰间衣裳掉落,薛除浊的手轻车熟路的顺着衣摆贴紧她的皮肤。
自从上次那番告白之后,薛除浊演都不演了,再也没有了往日的矜持,巴不得何时何地像这样死死的纠缠住她。
“说话,就放过你。”
在厉栀咬着手背忍住呻吟时,听见薛除浊这样说。
薛除浊的腿分开厉栀紧紧合着的膝盖,厉栀不是个会受威胁的性子,既然一切始于告白,那她就亲手撕碎。
她红着眼睛扭头,努力对上薛除浊那充满欲念的双眼:“你放开我!当初说喜欢你不过是色令智昏,其实你真的很让人讨厌,很恶心!我一点都不喜欢你!你这样和发情的狗有什么区别?”
薛除浊手上的动作终于停了下来,厉栀深深的吐气,神经逐渐松懈,认为他已经生气了。
可是下一秒那只作恶的手就举在了厉栀眼前,在她不敢置信的目光下,薛除浊伸出了舌尖,缓慢舔舐。
“只要你能开心就好。”说罢,那只手重新放回了原位。
分不清薛除浊有没有生气,但能感觉出来,他总归还是有些不高兴的。手中的动作非常用力,厉栀忍不住眼角泛红,到后面一发不可收拾。
她双手一软,泪水决堤,像是心里的最后一道防线也崩塌了,趴在桌子上哭了出来。
薛除浊终于停止了动作,望着厉栀情绪崩溃的模样,浑身的欲念消散。
厉栀哭声像是破碎的玻璃一样断断续续传出。
她现在只要面对薛除浊,心口就止不住的发疼,哪怕是做着以前最喜欢的事情也于事无补,只感觉心如刀绞。
这是薛除浊,薛除浊在做。
可是以后呢,以后他不会在了,不会再陪着她睡觉,陪着她耍闹,也不会再帮她梳发,不会再做饭给她吃。
厉栀要怎么习惯薛除浊不在的日子呢?
厉栀哭的越来越崩溃,不知不觉间已经被薛除浊捞了起来,整个人被打横抱着。身边靠着那熟悉的胸膛,厉栀坐在他怀里,蜷缩着身子抱紧他脖子哭。
薛除浊感受到她肩膀剧烈的颤动,伸手抚摸她的肩头。
指尖微微发抖,薛除浊气音低哑,坐在椅子上,将她抱的更紧:“我不该逼你的。”
“是我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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