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泽,”牧炎按住了南宫泽方向盘上的手,“我有我的事要做……”
“有他妈什么事比命还重要?!”
南宫泽扭头猩红的眼眶死死地瞪着他,满脸愤怒,声音大的震得车窗都跟着颤了一下。
牧炎有些茫然地收回了手。
不是命不重要,他一直都很惜命,他也一直在拼了命的活着。
可狗老天,偏偏要和他作对。
好像能让他活到现在,都是上天对他的施舍,他越挣扎,越拼命,死刑就判的越快,离死期就越近。
四目相对,牧炎在南宫泽滔天怒火的注视下,败了阵:“先回酒店吧,收拾点儿东西再去南都。”
牧炎指路,南宫泽开车,路上,牧炎给徐江发了消息,说了一下身体情况。
回到酒店,牧炎直接脱掉了身上的冲锋衣扔在沙发上,南宫泽这才看见他里面穿的白色T恤上都是血。
后背一大片,肩膀上也有。
南宫泽还没有来得及反应,牧炎就直接脱了T恤,他就看见他的后腰有一条稀烂的六厘米的伤口。
不知道是今晚的,还是之前的伤口裂开了,反正伤口在往下渗血。
牧炎把衣服扔在沙发上,转身看着南宫泽的时候,南宫泽还看见他锁骨下面也有一道伤口,也在往外渗血。
橘色的灯打在他脸上,也盖不住他脸上的苍白和疲惫。
他们默契的没有提回南都的事情,南宫泽整个人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反应了,他僵住了,大脑一片空白。
徐江来的时候看见房间里多了一个人愣了一下,看那身高身形又瞬间反应过来,这是南宫泽。
他绕过南宫泽,提着医药箱,直接走到牧炎那边,把箱子放在了窗边的桌上。
“心脏还疼吗?”徐江一边翻开箱盖,一边问。
“不疼了。”牧炎语气很冷淡。
“那我先给你处理伤口。”
“嗯。”
牧炎站在窗前,背对着南宫泽,隔着三米的距离,南宫泽不用摸,都能看出来他又瘦了。
从来没有哪一刻跟此刻一样,迫切的想知道牧炎身上发生过的一切,详细到从出生到现在。
他想打个电话让人查牧炎,才想起来手机被他砸了,听见徐江给牧炎处理伤口,牧炎没忍住的闷哼声,走了过去。
南宫泽和牧炎并排站在窗边,他面朝窗外看着寂静的城市,手伸到牧炎嘴前,“痛就咬着。”
牧炎一手撑着窗台微弯着腰,笑了一下拉下他的手,抓着他的手腕把他手掌按在窗台上。
“这点儿伤,能忍。”
南宫泽目视窗外没再说话,牧炎也没再说话。
他们之间,无形间像是多了一层看不见的隔阂,不由分说,把他们隔在了阴阳两边。
牧炎盯着南宫泽的手,他的手掌没有自己的手掌宽大,要窄一点,长一点。
他的手指白皙修长,骨节清晰分明,线条流畅好看,指甲修剪整齐,指缝干净纤尘不染,手上没有半点茧子,一看就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富贵手。
这样的一双手,就该干干净净的,弹琴拨弦,写山画水。
“阿泽,你的手,”他突然低声感叹了一句,“真好看。”
南宫泽垂眸瞥向自己的手,看了一会儿,语气意味不明地问:“只有手好看吗?”
牧炎轻笑,抬眸看着他的脸,“脸也……”他觉得好看不足以形容,“非常漂亮。”
南宫泽兴致不高地哼了一声,视线又投向窗外,心里五味杂陈,其中对牧炎的心疼和自己今晚带着他跑酷的愧疚自责翻涌最烈。
徐江给牧炎处理好伤口,给他缠上了绷带,打了招呼就离开了酒店房间。
牧炎拿了一件黑色宽松休闲的衬衣穿上,又套上一件干净的黑色冲锋衣,透亮的天光从窗户透进来,南宫泽还站在窗前一言不发。
他洗漱好出来走过去,从后面抱着南宫泽,下巴压在他肩上问:“阿泽,饿了么?我带你去吃早餐。”
“不想吃,没胃口。”
“那就睡觉。”
牧炎拉上窗帘把南宫泽往床那边拉,南宫泽既不困也不饿,被牧炎推坐在床上。
他心里郁闷又烦躁,不想呆在这憋闷的空间里,刚要起身还没来得及起来,牧炎就跨坐在他腿上,压着他肩膀就把他按倒在床上。
“你受伤了就……”
南宫泽话还没说完,牧炎就堵了他的话,吻的又深又重,见面时没来得及宣泄的思念,都在此刻膨胀到了巅峰。
喘息声和接吻的暧昧声,在清晨尤为清晰。
尽兴了,他们才松开彼此的唇,四目相对时只有浓稠的情愫在眼里翻涌着。
“阿泽……”
“嗯。”
“我爱你……”他又吻了一下他,“很爱你。”
南宫泽张嘴刚想说话,就听见了肚子咕咕叫的声音,顿感一阵饥肠辘辘,有些不好意思的扯了一下嘴角。
“去洗漱,带你去吃早餐。”牧炎把他拉起来,推了他一下。
南宫泽洗了个澡出来,下半身围着浴巾,头发上还滴着水,“我衣服脏了,你找身衣服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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