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太好啦,我们真是有口福。”老郑笑着回应,带着队员们找了个宽敞的桌子坐下,纷纷卸下沉重的登山包。登山包砸在木质地板上发出“咚”的闷响,椅子发出“吱呀”的声响,像是在承受不住他们之前的重量。队员小李揉着发酸的肩膀打趣:“这包背着的时候像座山,放下了感觉人都能飘起来!”引得众人又是一阵哄笑。
古月回到厨房,开始准备制作肚包鸡。他从冰柜里取出处理好的猪肚,那猪肚新鲜饱满,呈现出自然的浅粉色,表面还凝结着细小的冰晶。他把猪肚放在流动的水下,用手反复冲洗内壁的黏液,指尖划过猪肚内壁的褶皱处时,能清晰地摸到细密的肌理,像老人脸上布满的皱纹,充满了岁月的痕迹。水流冲击着猪肚,发出哗哗的声响,混着古月有节奏的搓洗动作,仿佛在演奏一曲厨房交响乐。
他往猪肚里灌了半盆清水,然后捏住开口轻轻晃动,水从猪肚的孔隙中缓缓渗出,带着淡淡的腥气——这是古月检验猪肚新鲜度的老办法,若是有刺鼻的气味,便说明这猪肚不新鲜,不能用来做菜。他一边检验,一边对着旁边好奇张望的小女孩解释:“这就像给猪肚做体检,咱们得保证食材健健康康的,做出来的菜才好吃。”小女孩似懂非懂地点点头,眼睛亮晶晶的。
接着,古月拿出一只三黄鸡,麻利地剁成块,放在温水里浸泡。褪去血水的鸡肉块泛着粉嫩的色泽,像婴儿肌肤般细腻光滑,透着新鲜的气息。他又准备了一个纱布包,里面装着八角、桂皮、香叶与白胡椒等香料,还有切得厚厚的生姜片和拍扁的大蒜,大蒜被拍扁后,浓郁的蒜香瞬间弥漫开来,充斥着整个厨房。古月特意把香料在掌心搓了搓,让香味更好地释放,“香料醒一醒,炖出来的汤才更香。”他自言自语道。
灶台上的砂锅里,提前烧着的骨汤正冒着细密的泡泡,乳白色的汤面浮着一层薄薄的油花。这骨汤是用猪筒骨熬了整整三小时的成果,浓郁的骨香早已飘满了厨房,甚至传到了大堂,引得众人频频望向厨房的方向。老郑深吸一口气,夸张地说:“光闻这味儿,我就能先干三碗饭!”逗得邻桌的食客也跟着笑起来。
古月还有一个处理猪肚的独特方法。他往猪肚内侧撒了一把面粉,然后用手反复揉搓,直到面粉变成灰黑色,仿佛在给猪肚做一次深层清洁。接着,他用料酒冲洗猪肚三遍,料酒的醇香与猪肚本身的腥味交织在一起,形成一种独特的气息,慢慢驱散了原本的腥气。“这样能去腥味,还能让猪肚的口感更鲜嫩。”古月对好奇围观的林悦解释道。林悦戴着一次性手套,小心翼翼地伸手摸了摸处理后的猪肚,惊讶地睁大了眼睛:“哇,内侧的绒毛居然变软了,摸起来滑滑的,太神奇了!”她的眼睛里闪烁着好奇的光芒,像个发现新大陆的孩子,还忍不住拿出手机拍视频记录。
处理好食材,就到了填充包扎的步骤。古月将浸泡好的鸡块、姜片与香料包一一塞进猪肚里,动作轻柔又迅速。很快,猪肚就被塞得鼓鼓囊囊的,像个圆润饱满的枕头。他拿起一根棉线,在猪肚的开口处仔细地缠了五道结,每一道结都系得紧实牢固,确保在炖煮的过程中汤汁不会外漏,仿佛在封印这份即将诞生的美味。提着线头轻轻晃动,能听到里面鸡块碰撞发出的闷闷声响,像是在诉说着它们即将被烹饪的喜悦。这时,窗外的风突然大了些,吹得厨房的窗棂轻轻作响,仿佛也在为这道美食欢呼。
古月将包好的猪肚放进沸腾的骨汤里,用筷子轻轻拨散浮在汤面的浮沫,那些浮沫像棉花一样轻盈地漂浮着,被他一一挑出,汤面顿时变得清澈了许多。盖上砂锅盖时,他特意留了一道细缝,方便随时观察汤的状态。小火苗在锅底欢快地跳跃着,舔舐着砂锅底部,发出轻微的噼啪声,砂锅上方氤氲着袅袅热气,在厨房的灯光下幻化成朦胧的薄雾。
小火慢炖的过程中,香气渐渐从缝隙中溢出。一开始,是淡淡的肉香,带着些许骨汤的醇厚;接着,混进了胡椒的辛辣,刺激着人的味蕾;最后,竟透出了些许甘甜——那是猪肚内壁的油脂与鸡肉的鲜味相互融合的信号,勾得人食欲大增,连厨房外的队员们都忍不住频频吞咽口水。队员小王眼巴巴地望着厨房,和同伴打赌:“我猜这汤里肯定藏着能让人原地满血复活的魔法!”
两个小时后,古月揭开砂锅盖,一股浓郁的香气瞬间爆发出来,像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抓住了每个人的嗅觉。此时,汤色已经变成了琥珀色,浓稠而透亮,像一块巨大的宝石在锅中闪耀。他用剪刀剪开猪肚开口处的棉线,“咔嚓”一声,猪肚自动裂开,露出里面酥烂的鸡块,肉香更加浓郁地散发开来。热气裹挟着香气扑面而来,在厨房的墙壁上凝结成细密的水珠,仿佛连墙壁都被这美味所打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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