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三点,斜斜的阳光穿过老巷斑驳的砖墙,在青石板路上织出一片片金色的光斑,将路面晒得暖洋洋的。陈阳和伊万并肩走着,手里拎着装满特产的购物袋,脚步轻快得像是要飞起来。陈阳右手稳稳拎着两盒港城老字号的杏仁饼,红色的包装纸泛着丝绸般的光泽,上面印着烫金的龙纹,每一片龙鳞都刻画得栩栩如生,连龙爪上的纹路都清晰可见,这可是他特意给远在家乡的父母精心挑选的礼物。
伊万则小心翼翼地抱着一筒碧螺春茶叶,墨绿色的茶叶罐上印着一幅淡雅的水墨画。画中,连绵的远山被薄雾笼罩,若隐若现,近处的茶树错落有致地生长着,嫩绿的叶子仿佛在微风中轻轻摇曳。伊万爱不释手,忍不住用手指反复摩挲着画中的茶树,嘴里小声用熊域国语言嘀咕着:“这个画真好看,比我们学校的油画还细腻,每一笔都好像有生命一样。”
两人继续往前走,路过一家名叫“香记点心”的铺子时,伊万突然像被施了定身咒般停下脚步。他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橱窗里摆放的荷花酥,那眼神仿佛看到了稀世珍宝。只见荷花酥整齐地摆放在铺着油纸的托盘里,粉白相间的花瓣层层叠叠,宛如精心雕琢的艺术品,顶端还点着一点胭脂红,就像刚从池塘里摘下来的荷花,娇艳欲滴,美得让人移不开眼。
伊万的鼻子几乎贴在了玻璃上,呼出的热气在玻璃上晕出小小的雾团。他的手指在玻璃外跟着荷花酥的花瓣纹路划来划去,眼神中满是好奇和渴望,用带着些许口音的中文小声问道:“陈阳,这个‘花’,能吃吗?它的花瓣是酥的吗?像不像熊域国的雪莲花?”那模样,活像个发现新奇玩具的小孩子。
陈阳被他认真又可爱的样子逗得哈哈大笑,二话不说就推门走进铺子里。店里飘着阵阵香甜的气息,让人忍不住咽口水。老板是个五十多岁的阿姨,脸上挂着和蔼的笑容,热情地问道:“小伙子,要两个荷花酥吗?刚出炉的,还热乎着,里面是豆沙馅,甜而不腻,可好吃啦!”陈阳爽快地买了两个,仔细用纸袋装好,然后递给伊万一个,叮嘱道:“小心烫,拿着纸袋的边缘,别碰酥皮,这酥皮可娇贵着呢。”
伊万双手小心翼翼地捧着荷花酥,指尖轻轻捏着纸袋的边缘,像是捧着一件易碎的珍宝。他微微张开嘴,轻轻咬了一小口,只听“咔嚓”一声,酥皮像雪花似的纷纷掉在他的深蓝色夹克上。伊万见状,赶紧用手接住,迫不及待地塞进嘴里,脸上瞬间绽放出灿烂的笑容,眼睛弯成了月牙:“太酥了!比熊域国的列巴外皮软多了,里面的豆沙像蜂蜜一样甜,但是不腻!”说着,他一边继续品尝着美味的荷花酥,一边仔细地把掉在身上的酥皮都捡起来,就连掉在夹克口袋上的小碎渣都没放过,那珍惜的模样,仿佛在收集世间最珍贵的宝物。
傍晚六点,“小巷食堂”门口的铜铃被风吹得“叮铃”作响,清脆的声音在老巷里回荡。陈阳推开门,暖黄的灯光裹着饭菜香扑面而来,灯光从天花板上的吊灯洒下来,吊灯上挂着小小的玻璃珠,灯光透过玻璃珠,在墙上投下星星点点的光斑,像撒了把碎金。熟客们已经坐得满满当当,每张桌子上都摆着刚泡好的菊花茶,茶杯里飘着两片金黄的菊花瓣。
林悦、苏瑶、赵雪坐在靠窗的固定桌位,苏瑶正把一块浅褐色的餐垫轻轻铺在桌上,用手指把边角的褶皱捋平。餐垫上印着“脆香暖肉”四个烫金字,边缘绣着小小的排骨图案,针脚细密,排骨的骨缝处还绣着几点白色的椒盐粒,“这餐垫是我上周找裁缝绣的,特意选了跟古月围裙上差不多的线,你们看,这排骨的纹路是不是很像?”林悦穿件浅紫色的连帽卫衣,胸前印着卡通蒜香排骨抱椒盐罐的图案——排骨戴着白色的小厨师帽,椒盐罐上画着圆圆的笑脸,罐口还飘着几缕椒盐粉——她戴副黑色的圆框眼镜,镜片上沾着点餐馆的水汽,手里攥着银色的肉质鲜度检测仪,正把探头凑近自己面前的水杯校准,屏幕上跳出“校准完成”的字样后,才又转向后厨,眼睛瞪得圆圆的:“这次一定要测准蒜香排骨的鲜度,上次苏瑶抢在我前面尝了一口,数据都不准了,这次我要第一个测!”
苏瑶穿件米白色的碎花连衣裙,裙摆绣着浅黄的椒盐颗粒纹,走一步就晃一下,像撒了把小金豆。她从帆布包里掏出一袋刚买的橘子,剥了一个递给赵雪:“刚在巷口买的,甜得很,等会儿吃排骨腻了,正好解腻。”赵雪穿件浅灰色的加绒风衣,里面搭着件米白色的薄毛衣,领口别着枚珍珠胸针,珍珠在暖光下泛着温润的光。她手里攥着本棕色的速写本,封皮上贴着片干蒜叶标本——是上次吃蒜香排骨时留的,蒜叶的纹路还清晰可见——笔尖已经露了出来,正对着桌上的橘子轻轻勾勒,纸上已经画了半个橘子,果皮的纹理画得栩栩如生。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