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真的,守墓人临死前那句话像根刺似的扎在我心里。主人会为我们报仇的——这话说得我心里直发毛。这些天我吃不好睡不香,总觉得暗处有双眼睛在盯着我们。连给承玥梳头的时候都会走神,小丫头撅着嘴抱怨:娘亲都把玥玥扯疼了。
这天下午,我正陪孩子们在御花园玩,承轩突然指着假山后面说:娘亲,那里有个黑影一闪就不见了。
我心里一紧,赶紧让暗卫去查。结果搜遍了整个御花园,连个人影都没找到。萧绝觉得是孩子看花了眼,可我总觉得没那么简单。承轩那孩子眼神最好,上次就是他最先发现那只黑鹰的。
晚上批奏折时,我特意留意了各地呈上来的密报。果然,在江南一带发现了邪教活动的踪迹,手法跟黑袍他们如出一辙。更让人不安的是,他们似乎在寻找什么。
圣子...我反复琢磨着这两个字,心里那种不祥的预感越来越强烈。
第二天一早,我把玉衡叫来,让他再去查查黑袍的遗物。这一查不要紧,竟在他的一本古籍里发现了一张画像。画像上是个眉清目秀的少年,看着不过十四五岁,可那双眼睛...那双眼睛跟我梦里的黑袍简直一模一样!
这...这是年轻时的黑袍?我难以置信。
玉衡仔细看了看,摇头道:不像。这画像的纸张很新,最多不超过十年。
十年?那这少年现在应该二十多岁。可我们见过的黑袍明明是个老头子啊!
就在这时,承宇跑来书房,看见画像后了一声:这个哥哥我见过!
我手一抖,茶盏差点摔了:你在哪儿见的?
就在宫里,承宇歪着头想了想,前天我去太学堂的路上,看见他在扫落叶。他还对我笑来着。
我立刻让人去查,可把宫里所有的年轻太监都叫来认了一遍,也没找到画像上的人。承宇看了一圈,很肯定地说:都不像,那个哥哥比他们好看多了。
这话说得我心里发毛。一个来历不明的少年,能随意在宫中出入,还特意在承宇面前露面...他想干什么?
为了安全起见,我加派了看守孩子们的人手,连他们去太学堂都要有八个侍卫跟着。承轩不高兴地嘟囔:这样好丢脸,别的世子都没人跟。
听话,我给他整理衣领,等抓到坏人就不用这样了。
可坏人比我们想象的还要狡猾。三天后的夜里,我正在给承玥讲睡前故事,突然听见窗外有动静。推开窗一看,院子里空空如也,只有月光如水。
娘亲,承玥揉着眼睛,刚才有个白衣服的哥哥在窗外对我笑。
我浑身汗毛都竖起来了。承玥的寝殿在二楼,窗外根本站不了人!
这一夜我彻底失眠了,抱着承玥坐到天亮。那孩子在我怀里睡得香甜,完全不知道她娘亲的心都快跳出嗓子眼了。
第二天,我把三个孩子都叫到跟前,严肃地告诉他们:从今天起,不管谁跟你们说话,哪怕是认识的人,都要先告诉娘亲,知道吗?
承宇懂事地点头,承轩不情不愿地了一声,承玥则眨着大眼睛问:连太傅也不行吗?
对,连太傅也不行。
这样的日子过了七八天,风平浪静得让人心慌。就在我快要放松警惕时,出事了。
这天是腊八,宫里照例要施粥。三个孩子非要跟着去帮忙,我拗不过他们,只好让侍卫贴身跟着。施粥到一半时,承轩突然说肚子疼要去茅房,两个侍卫跟着他去了。可左等右等都不见回来,我让玉衡去找,结果在茅房里发现了昏迷的侍卫,承轩却不见了!
我当时腿就软了,要不是萧绝扶着,差点瘫倒在地。整个皇宫立即戒严,所有出口都被封锁。可搜遍了每个角落,就是找不到承轩的影子。
承玥吓得直哭,承宇红着眼睛说:都怪我,没看好二弟...
我抱着他们,心里又急又痛。那个孩子,那个总是调皮捣蛋却又最贴心的孩子,现在在哪里?会不会害怕?有没有受伤?
就在我们快要绝望时,承轩居然自己回来了!小脸上脏兮兮的,衣服也破了,手里却紧紧攥着个东西。
轩轩!我冲过去把他搂进怀里,眼泪止不住地流,你跑哪儿去了?吓死娘亲了!
娘亲别哭,他替我擦眼泪,轩轩去抓坏人了。
原来他是故意装作肚子疼,用自己做诱饵想引出那个白衣服的哥哥。果然,他刚走到偏僻处,就有人从背后用迷药捂他的口鼻。好在他早有准备,屏住呼吸装晕,被带出了宫。
他们把我带到一个大宅子里,承轩比划着,有个穿白衣服的哥哥,他问我想不想见真正的爹爹。
我心里一沉:什么意思?
他说...说现在的爹爹不是轩轩的亲爹爹。
萧绝的脸色瞬间变得很难看。我握紧他的手,对承轩说:别听他们胡说。
轩轩当然不信!小家伙昂起头,轩轩趁他们不注意,偷了这个。
他摊开手心,是一块玉佩。那玉佩通体漆黑,上面刻着双头蛇的图案——和之前守墓人身上的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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