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澈的话说得理直气壮,让整个正厅的空气,再次陷入了凝固。
陆云帆那张英俊的脸,瞬间就僵住了。
他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却发现自己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他的认知,在今天被反复地刷新,反复地践踏。
他活了二十年,还从没见过,请人吃饭,还要客人自己掏钱的道理!
更离谱的是,说这话的人,还是把他打成重伤的凶手!
苏长风和苏清雪,更是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家门不幸啊!
怎么就生出这么个财迷心窍的逆子啊!
苏长风连忙上前打圆场:“陆公子,小儿无状,胡言乱语,您千万别往心里去。今日您能光临寒舍,是我苏家的荣幸,怎能让您破费?来人,快去状元楼,订一桌最……”
“爹。”苏澈却打断了他的话,他头也不抬,继续摆弄着手里的天外陨铁,懒洋洋地说道,“亲兄弟还明算账呢。人家可是金陵城第一公子,不差钱。咱们家穷,能省一点是一点。”
苏长风:“……”
他的心好累。
陆云帆看着苏澈那副“我穷我有理”的无赖样子,又看了看苏长风憋屈得快要吐血的表情,突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他这一笑,反倒让苏家众人都愣住了。
“好。”陆云帆擦了擦嘴角的血迹,竟然真的点了点头,爽快地说道,“苏兄说得有理。今日这顿饭,我请了。”
他从怀里摸出一锭金灿灿的黄金,递给了旁边的管事。
“去状元楼,把他们最好的酒菜,都送过来。”
他看着苏澈,眼中闪过一丝奇异的光芒。
有意思。
真是太有意思了。
这个苏澈不仅实力深不可测,行事风格更是完全不按常理出牌。
他突然觉得,这次苏家之行,或许会比自己想象的要有趣得多。
……
接下来的几天,苏澈的躺平生活,被彻底打乱了。
他现在成了苏家,乃至整个天风城的国宝。
父亲苏长风和二长老,一天三趟地跑来嘘寒问暖,送吃的送喝的,把他当祖宗一样供着。
姐姐苏清雪,更是几乎成了他的贴身丫鬟,端茶倒水,剥皮投喂,服务得那叫一个无微不至。
最让他头疼的,还是他新收的小跟班,陆云帆。
自从那天被苏澈一根手指教做人之后,陆云帆非但没有离开,反而直接就在苏家住了下来!
美其名曰养伤,实则天天跟个好奇宝宝一样,跟在苏澈的屁股后面,问东问西。
“苏兄,你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何能蕴含如此恐怖的力量?”
“苏兄,你对剑道的理解,为何如此深刻?那‘板砖理论’,我回去想了三天三夜,总觉得其中蕴含着大道至理!”
“苏兄,你渴不渴?我给你倒茶!”
“苏兄,你饿不饿?我们再去状元楼吃一顿?”
苏澈被他烦得不行,感觉自己身边多了个嗡嗡叫的苍蝇。
终于,在忍受了三天之后,苏澈爆发了。
“你能不能离我远一点!”他对着陆云帆怒吼道。
陆云帆却一脸的无辜:“苏兄,怎么了?是我哪里做得不好吗?”
“你哪里都不好!”苏澈指着他,“你打扰到我睡觉了!你影响我吃饭的心情了!你耽误我思考人生了!”
“我……”陆云帆被他说得一愣一愣的。
“总之,从现在开始,你离我三丈远!不,五丈远!没有我的允许,不许靠近我!”苏澈下了最后的通牒。
在家里被众人当熊猫一样围观,在外面又多了个烦人的跟屁虫,苏澈感觉自己的躺平大计,遭受了前所未有的危机。
不行,必须得出去躲躲。
他想起了几天前,秦家漂亮富婆的邀请。
秦家珍宝阁!
对啊,我怎么把这茬给忘了!
那里可是个全新的签到宝地啊!
苏澈的心思,瞬间就活络了起来。
他以“出去散散心,感悟天地自然”为借口,成功地甩掉了陆云帆和苏清雪两个跟屁虫,独自一人,溜溜达达地朝着秦家的方向走去。
……
秦家府邸,比苏家还要气派三分。
雕梁画栋,亭台楼阁,尽显豪商巨贾的奢华气派。
苏澈一到门口,报上自己的名号。
秦家的管家,立刻就跟见了亲爹一样,满脸堆笑地迎了出来。
“哎哟,是苏澈公子啊!您可算来了!我家小姐都念叨您好几天了!”
苏澈看着管家的谄媚样子,心里一阵舒爽。
果然,出名了就是好,到哪都有人捧着。
在管家的带领下,苏澈穿过几道回廊,来到了秦家的后花园。
只见花园的凉亭里,秦大小姐身穿火红色劲装,明艳动人,显然早已等候多时。
她的身旁,还摆着一桌精致的酒菜。
“苏公子大驾光临,若霜有失远迎,还望恕罪。”秦若霜站起身来,对着苏澈,盈盈一笑。
那笑容明媚如火,却又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妩媚,看得苏澈心里都是一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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