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雨晴见此,轻轻拍了王志昊胳膊一下,朝赵茹雅努努嘴。王志昊愣了一下,无奈的摇摇头,性急得朝赵茹雅追去。
赵书记的秘书姓周,头发全白了,背也驼了,在疗养院的后院里正在给玉兰化浇水,看见他们时水壶从手里滑下去都没察觉。
“周叔叔。”王志昊走上前,递过去一张赵德山的照片,“我们想问问我爸六年前的事。”
周秘书的目光刚落在照片上,手抖得更厉害了,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直到赵茹雅走近,他的视线突然定在她脖子上的蓝宝石锁骨链上——那宝石在阳光下泛着幽蓝的光,形状像极了颗米粒。
“这……这链子……”周秘书突然老泪纵横,抓住赵茹雅的手腕,“是赵书记给你的?他说过,这是‘希望石’,要交给能守住鹰嘴崖的人!”
三十多年前,赵德山和林建军在鹰嘴崖修梯田,挖到块蓝宝石,形状像米粒,两人开玩笑说“这是山神爷给的信物,以后要让这里的谷子长得比这宝石还饱满”。后来赵德山把宝石做成了项链,说要留给“能让梯田重见天日的孩子”。
周秘书激动的说:“大小姐,我等这一天等了六七年了……”
“六年前……”他的声音碎得像被踩烂的玻璃,断断续续哽咽的说道:“就是这里……鹰嘴崖下的扶贫款项目……我们发现扶贫专款被挪用了……”
“谁?”王志昊追问,“谁挪用了?”
“刘……刘副市长……”张秘书猛地抬起头,眼里布满血丝,“那时候他还是市扶贫办主任……林市长(林雨晴父亲)和赵书记(赵茹雅的父亲区委书记)查出来,扶贫款被他拿去填了他老婆公司的窟窿……
我亲眼看见刘副市长的人塞给赵书记一包钱,被赵书记扔在地上;也亲眼看见林雨晴父亲拿着账本,说要去省里举报,结果……”
他突然捂住脸,肩膀剧烈地颤抖:“林市长的车坠崖,说是刹车失灵;赵书记在工地上‘意外’被砸伤,送医院路上……没了……他们都说是意外,可我知道不是……”随后他把一个U盘递给了赵茹雅:“里面的东西也许对你有用。”
临走前周秘书对赵茹雅说:“你还记得你爸当时的驾驶员张忠华吗?”赵茹雅说:“张叔叔,记得的,他总爱我的开玩笑,他现在在哪里?”周秘书说:“他现在住在鹰嘴崖村,你可以抽空去看看他”“好的,我会去的”赵茹雅说。
走出疗养院的时候,阳光灿烂。王志昊看着身边的林雨晴和赵茹雅,突然觉得浑身充满无限的力量。他知道,未来还会有更多的挑战,但只要他们携手并肩,就没有什么能阻挡追寻真相的脚步。
林雨晴从汽车副驾驶座前面的储物箱里拿出个牛皮纸文件袋说道:这是我在省档案馆找到的,省档案馆的老陈帮我翻了三天,在一堆‘文革’后的废弃档案里找到的。”她声音发颤,“我爸殉职前最后一个月的工作日志,还有……还有几张照片。”
当王志昊抽出里面的照片,呼吸突然停顿了。泛黄的照片里是两排依山而建的梯田,田埂上站着两个穿军大衣的年轻人,军大衣的领口沾着泥,袖口磨得发亮。左边那个眉眼周正,嘴角抿成条直线,正是林雨晴的父亲,右边那个却笑得张扬,虎牙尖从唇缝里探出来,眼尾弯成了月牙,赫然是赵茹雅的父亲。他们身后的山,那道向右倾斜的山脊,那处像鹰嘴似的断崖,分明就是生态产业园选址的鹰嘴崖。
——王志昊的呼吸急促起来,这张脸他见过无数次,就在赵茹雅手机屏保上,是她父亲逝世前留下的唯一一张照片。
林雨晴突然想起什么,从日志里抽出张纸:“你看这里。”纸页上是钢笔字,力透纸背,“‘与老赵勘察梯田引水渠,第三段渠底有裂缝,需加钢筋混泥土。此渠关乎三个村的灌溉,绝不能含糊。’——这个‘老赵’,会不会就是……”
“是他。”赵茹雅哽咽着点头,“我爸大名叫赵德山,以前村里老人都叫他老赵头。原来他们早就认识。我爸总说他年轻时在山里待过,说那里的梯田能种出最好的谷子,我还以为是哄我……” 赵茹雅激动的声音都有点发抖,眼泪已经掉在相纸上,晕开一小片深色的水渍。
林雨晴握着方向盘的手在抖,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她一直以为父亲是意外坠崖,原来不是。赵茹雅的眼泪在无声地滑落,她好像听见了父亲当年的声音,那个总笑着说“要让梯田长出金谷子”的男人,也是和林雨晴的父亲一样,因为不肯低头而丢了性命。
当真相一点点被揭开,当那些隐藏在暗处的黑手逐渐浮出水面,那些人的罪恶行径令人发指,也让他们感到深深的恐惧。王志昊对她们二人说,我们现在先不能声张,要好好保护好自己。这事交给我来处理,我们要悄悄收集他们的犯罪证据,一但找到有力证据,我们就向有关部门举报,把他们绳之以法,为爸爸报仇雪恨。赵茹雅、林雨晴重重的点了点头,林雨晴说:“你自己也要注意安全”。王志昊心头一暖,动容的说:“放心,我会注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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