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元宝这边战斗很快就结束了,那两个太监直接就死于乱军之中,被马踏而亡。命人打扫战场,就地掩埋尸体。
看着已经被摧毁的木桥,钱元宝皱眉,修桥时间消耗太久,原地造船更是来不及。无奈之下,只好先埋锅造饭,让手下兵士吃饱了再说。
郁水是条江,水流湍急,前几日又下了雨,水势更猛。即便水性再好之人,也没有十分把握能游过对岸。
于是就这么一耗,一天过去了,依旧没有任何过江之计。期间石勇和孙新也去找了些船夫渔民,只可惜他们的船太小,用来运兵太不现实。
子时,钱元宝还没睡,依旧在想着过江的办法。这时有采菱人来报,郁水下游,有船北上,而且是自家的战船。
等船只靠岸,钱元宝一看,不是别人,正是池伦,他带领一百炮手,前来助阵。他这一来,便有了修桥的机会,战船横江,再串连小船,平铺上木桩,就是一座简易的浮桥。
天亮之时,钱元宝手下部队已经全部过了江,不仅如此,还有足够多的火药和一百门手炮,以及池伦新做出来的,一些五花八门的火器。
接下来就简单了,全军都往广州城的方向进发,只要看着地上的痕迹,很快就能追上杨羡大军。
未时,探路的斥候果然发现了杨羡的营寨。钱元宝听到消息,微微一笑,摸了摸手里的一条火铳枪:“这一次,我倒要看看你还能怎么跑?”
杨羡那边也知道自己退无可退了,就是在后撤,就快要撞到广州城的城墙根了。到那时,都不用钱元宝动手,广州刺史裴汝海都能要了他的性命。
无奈之下只好派人出战,好巧不巧,这次请战的是刑仲琬,他是那个被钱元宝抓住的邢道龙表兄。
只见他,全身漆红铁甲,戴一顶片甲头盔,胯下一匹红马,手里一杆长槊。刚一出阵就大骂:“哪个是畜生钱元宝!你家先人刑仲琬在此,赶紧洗净脖颈,速速受死!”
钱元宝一听,暴脾气就上来了,骑着战牛向前进了几步,出了阵来,大骂:“你妈了个巴子!什么时候得罪你了?你骂我畜生!你他娘的有病吧?”
刑仲琬一听自己被骂了,再一看是一个黑胖子,顿时双眼圆瞪:“好啊!果然是你!还我兄弟命来!”用长槊一拍马屁股,就要冲杀过来。
杨羡嘴角上扬,完全不担心这个刑仲琬,他可是自己手下四员猛将之一,要是论武力,可在全军中排在前三。收拾一个钱元宝,根本费不了多少事。
钱元宝一边给火铳枪上子弹,一边问:“等等!我倒要知道你兄弟是谁呀?”
刑仲琬一勒缰绳,笑了一下:“也好!叫你死个明白,我两位兄弟乃是邢道龙、邢道升!你可承认,此二人死于你手?”
钱元宝子弹已经上好,微微一点点头:“你说那两个废物啊,你要这么讲呢确实是我干的。”
“好!钱元宝听着,拿命来!”刑仲琬挺着长槊,再次冲锋前来。栾廷玉看得真切,这家伙本事极高,就算是自己上场,也绝非是他的对手。
刑仲琬人马同步,长槊正对钱元宝胸口,眼看就要自己得手。忽然听见“嘭”一声响,不远处一阵白烟冒出,随后只觉得自己一阵天旋地转。
众人再看时,长槊已经杵在地上,而全身铁甲的刑仲琬已经后仰倒地,此刻眉心间有一个大血洞,不停的向外流血。
第一次看到火器的栾廷玉还没反应过来,只觉得主公用了什么怪异的暗器,竟然有天雷一般的声响,电闪一般的速度,自己根本没有看清。
钱元宝装模作样吹了吹枪口的烟雾:“本来吧,你不骂我,我只准备打你腿的。可你偏偏不识抬举,那我只能去见你那两个兄弟了。”
在对面军阵中观战的杨羡,此刻已经是被吓得目瞪口呆,面色如土。他离得太远了,只听见一声炸响,自己军中武力排名第三的猛将就跌落下马了。
他一个古人,根本理解不了啊。同样理解不了的,还有他手下的两员偏将,魏润和李符。他们只以为是钱元宝暗箭伤人,各自挺着手中长枪,拍马出阵。
想的是就算不能拿下钱元宝,也要抢回刑将军。只不过他们根本就不知道,火器的威力,或者说他们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要面对的是火器。
两人分工明确,李符去单挑钱元宝,魏润去抢尸体。好巧不巧的,火铳枪的子弹已经上好了,李符刚进入射程范围内,就被击中了腹部,跌落下马,活活给摔死了。
魏润回头看了一眼李符,又满眼震惊的看着钱元宝手中的奇怪铁棍子。果断放弃了去抢尸体的想法,拼命扯住缰绳想要逃跑。
然而马的速度如此之快,哪里能立即刹住?又往前跑了十几步,才算是停住脚步,要转了马头。
钱元宝一看,火铳枪上子弹太慢了,来不及了,随手往腰间一摸,拿出了个瓦罐雷。
这个瓦罐雷是池伦重新研制的新品,虽然叫做是瓦罐,但实际上已经是用铁片锤成球形,制作出来的。唯一和瓦罐两个字接近的,就只有形状了。而且触发方式不再是用火石点火,而是在里面做了个机关,拉拽上面的绳索,里面的火石可以直接引燃火药。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