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用退下后,钱元宝望向了光明正大摆在屋子里的各种火器。他根本不在乎这些被孔家兄弟看见,因为他们绝不可能知道这些怪东西是大杀器。
之前两次上大别山都没成功,说实在的就是没有弹药了。而这次不一样了,王道人和池伦来合肥的同时,也带来了够两个师的赤血军战士使用的火器……
三天后,浅凹洞,蟹爪寨处。孔家兄弟带来的两万多人,把山坳都站满了。正在他们以为钱元宝不会来的时候,对面山坡上就出现了一个骑着牛的身影。
不用想,他肯定就是钱元宝了。只不过他并没有带士兵,跟在他身旁的只有王道人、池伦、吴用三人。
孔德明满脸的嫌弃:“果然是,不如留着草寇!收了那么多财宝,就带三个人来……等这边事了,直接发兵合肥!”
孔宣明只觉得这件事情没那么简单,但又说不清楚哪里有问题。再加上两方人马已经开打,就完全不在乎钱元宝了。
孔家这边派出来的是兄弟两个的弓箭教师,一个四十出头的精壮男子,名叫水花深,除了擅长用弓箭外,还提着一条长枪。
蟹爪寨那边派出来的是匈奴人司巴鲁,背着一副弓箭,手里拿着两把弯刀,眼神极为轻蔑的看着水花深。
战鼓一响,双方的马匹就同时绕着场地跑了起来,看来是极有默契的,准备用弓箭来定输赢。
水花深先发制人,一箭直取司巴鲁咽喉,却被对方俯身躲过,箭簇只擦破他耳侧皮肤。
司巴鲁翻身回射,箭矢带着破空声穿透水花深的护心镜,虽未及要害,却在他胸口划开三寸长的血口,鲜血瞬间浸透衣衫。
水花深忍痛拉弓,手臂却因失血微微颤抖,箭射偏了方向,只钉在司巴鲁的马镫上。
司巴鲁抓住破绽,又是一箭射向他持弓的右臂,箭头深深嵌入肉中。水花深闷哼一声,弓脱手落地,左手死死按住流血的伤口,脸色已然发白。
孔宣明害怕老师有失,连忙鸣金收兵。但匈奴人可不管中原人的这一套,司巴鲁见水花深失弓,立马提刀冲上前,一刀将其斩落马下。
孔德明急喊放箭,箭雨纷飞,却被他挥刀格挡。司巴鲁俯身拎起首级,拍马就跑,硬是从箭雨中逃回了蟹爪寨。
两人气得拔剑乱挥:“可恶的北蛮子不守规矩!我兄弟二人定要定平了这山寨!”孔德明回身喊了一句:“谁还愿叫阵?”
水花深的堂弟水福禄,早已气的咬牙切齿,抱拳拱手:“长老!那北蛮子杀我堂兄!此仇不报,非君子也!”
“好,就由你去。”
“得令!保管斩了那厮!”水福禄挥舞手中铁戟,催马上前骂阵:“北蛮野狗!弑我堂兄还敢苟活!速滚出来受死,不然老子拆你山寨、扒你皮!”
刚骂完就见寨门打开,司巴鲁已然换了匹坐骑,此刻的他左手圆盾,右手弯刀。满脸愤怒的催马冲出。
那水花深本事不济,但偏偏是他这堂弟,确实使得一手好铁戟。面对着气势汹汹的匈奴人,丝毫未有一点畏惧,直接挺戟对了上去。
两马对冲,司巴鲁弯刀劈向水福禄面门,却被对方横戟架开。司巴鲁举盾猛撞,水福禄借力翻身,铁戟直扎马腿。
马匹轰然倒地,司巴鲁摔出丈远,刚撑盾欲起,水福禄已策马赶上,一戟刺穿盾面,直透其胸膛。司巴鲁闷哼一声,彻底没了气息。
在山寨上观战的孔闰土眉头微皱,从口袋中拿出一颗泡了狗血的豆子,口中念念有词。随后抛下城楼,只见那豆子落地就长,不多时就变成了水福禄的模样。
两人长得一般无二,只是那豆子变成的水福禄双眼冒出绿光,神情木讷也不会说话。
水福禄一见这个冒牌货,瞬间就吓得汗毛倒竖。他虽然年轻勇武,但却从未见过如此怪异的方术,一时间心里直打怵。回头看去两位家主正看着自己,没办法,只好咬牙再战。
见对方没有骑马便直冲上去,想要一铁戟扎穿对方咽喉。然而刚到近前,只见那假的手中铁戟横扫,瞬间战马的两条前腿被扫断,水福禄也因此摔落马下。
两人转入步战,也许是方才摔伤了,又或者是心中恐惧,水福禄的动作始终比那冒牌货慢一步。
假水福禄铁戟横扫,招招狠辣。水福禄勉强举戟格挡,手臂被震得发麻,方才落马时磕破的膝盖也阵阵刺痛。
他虚晃一戟想绕到侧面,却被假身预判,铁戟直逼面门。水福禄慌忙后躲,假水福禄趁机旋身,铁戟杆尾如铁棍般横扫而出,正砸在他太阳穴上。
“咚”的一声闷响,水福禄眼前一黑,手中铁戟脱手,重重摔在地上,抽搐两下便没了动静。假水福禄立在原地,两只绿眼睛空洞洞,变成了身高一丈的绿毛怪。
孔德明又下令放箭,然而箭矢射在那怪物身上,纷纷被弹开,丝毫不起作用。孔家兄弟哪里见过这种情况,心中恐惧凝聚,几乎想调转马头逃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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