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列编制弄好以后,陈实就下达了全军整训的命令。
此次命令,只有一个目标,那就是提升战斗力,提升战斗力,还是TM的提升战斗力!
邯郸城外,新整编的67军驻地,已然变成了一座巨大的练兵场。
喊杀声、枪炮声、马蹄声终日不绝,尘土飞扬中,一股凌厉的杀伐之气直冲云霄。
暂编第一师的营地,口号震天。
师长袁贤瑸戴着白手套,一丝不苟地检查着士兵的军容和战术动作。
这些来自南方的老兵底子好,但长期营养不良导致体能是一块大短板。
因此,袁贤瑸下了死命令。
每天五公里武装越野是开胃菜,拼刺、射击、土工作业轮番上阵,伙食顿顿有油腥,白面馒头管够。
务必尽快让这些小伙子壮起来。
“快!再快一点!你们手里的中正式不是烧火棍!瞄准了打!”
副师长吴求剑亲自在靶场督练。
看着士兵们逐渐红润起来的脸庞和日益精准的枪法,他眼中露出了满意的神色,但很快又变成严肃脸,这些地方军就得狠狠的操练,不能给他们一丝松懈的机会。
不然,以往在老部队的那种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习气又会复发。
暂编第二师的营地则又是另一番景象。
向凤武光着膀子,露出一身虬结的肌肉和伤疤,像一头巡视领地的雄狮,在队伍前来回踱步。
“都没吃饭吗?刺刀要这么捅!想着你面前就是杀你爹娘、辱你姐妹的小鬼子!给老子用力!”
向凤武怒吼着,亲自示范,一枪刺出,带着破空之声,狠狠扎进草人胸口,力道之大,几乎将草人捅穿。
他带的兵,训练量是其他师的一点五倍,尤其注重夜间突击、近身格斗和战场心理抗压训练。
起初那些油滑的前伪军叫苦不迭,但在向凤武“练不死就往死里练”的高压和“练好了吃肉,练不好吃鞭子”的简单逻辑下,再加上政治军官不间断的思想教育,这群绵羊的眼神里,终于开始隐隐透出一丝狼性。
另外,暂编第三师作为全军标杆,训练更是严酷。
沈发藻结合以往实战经验,着重训练部队的机动、迂回和步炮协同。
战士们在山地、丘陵、村落间反复演练连排级战术,力求在任何地形下都能迅速展开,形成有效战斗力。
除此之外,军直属部队也没闲着。
炮兵团在杨志发的指挥下,日夜操炮,测算诸元,力求首发命中,快打快撤。
工兵团演练着各种架桥破障技术,辎重团则组织着庞大的骡马和大车队伍,进行机动运输演练。
陈实每日都会巡视各营地,他不需要多说,只是往那里一站,锐利的目光扫过,就能让所有官兵绷紧神经,不敢有丝毫懈怠。
看着部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蜕变,他心中稍安,但眉宇间的忧色却从未散去。
军部指挥部,巨大的华北地图前,气氛凝重。
陈实、赵刚、袁贤瑸、向凤武、沈发藻等核心将领齐聚一堂。
陈实用指挥棒敲了敲地图上的邢台和邯郸,开门见山:“弟兄们,部队练得不错,我很满意。但今天叫大家来,不是论功行赏,是商讨我67军的生死存亡之道。”
众人神色一凛,知道军长必有要事。
陈实继续道:“我们连克邯郸、邢台,看似风光无限,实则已身处险境。多田骏之所以按兵不动,不是怕了我们,而是在等!等他的第二批援军!根据可靠情报,日军新的师团已经在海上,最快一个月,最迟一个半月,必将抵达华北!”
陈实顿了顿,目光扫过众人:“届时,以多田骏睚眦必报的性格,必定集结重兵,携优势火力,甚至飞机、坦克、毒气,对我邢台、邯郸进行疯狂反扑。诸位,你们认为,凭借我们现在的力量,能守住这两座孤城吗?”
向凤武第一个嚷嚷起来:“怕他个鸟!军座,咱们现在兵强马壮,弹药充足,鬼子来了,正好跟他们干一场硬的!让他知道知道咱们67军的厉害!”
沈发藻相对冷静,沉吟道:
“军座所虑极是。日军火力占优,且有制空权。我军虽士气高昂,但缺乏防空和反坦克武器,若固守城池,必陷入被动挨打之局,伤亡难以估量。即便能暂时守住,也会被日军后续部队死死缠住,最终耗尽力量。”
赵刚点头附和:“老沈说得对。我们不能计较一城一地的得失,要保存有生力量。问题是,往哪里退?”
陈实将指挥棒移向西方,点在太行山上:“退回山里打游击?这肯定是不行的!我们之前人少,尚可周旋。如今全军近四万张嘴,每天人吃马嚼,消耗巨大。山区贫瘠,如何养活?难道要像八路军那样,化整为零,各自为战?”
他摇了摇头,语气坚决:“那样做,部队的凝聚力、战斗力会迅速下降,重武器无法携带,只能沦为纯粹的游击武装,再难形成强大的兵团作战能力。这不是我们67军该走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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